第1026章:換豪車

當晚,我們來到餐廳,又正式開始了狂吃模式。因為阿贊桑坤的事,我們在泰國的時候已經很久沒這麽放松,所以都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喝。離開的時候都扶著墻,連高雄也捧著肚子說吃太多了,胃都要爆開。然後就是去找酒吧看跳舞唱歌,可惜沒有阿贊JOKE在場,否則這四人非鬥歌到明天早上不可。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一是吃得太飽玩得太好,二是又在想劉心美。不光沒見過阿贊桑坤,連這個在清邁當導遊的劉心美女士我們也沒見過。她因為被我和高雄破壞了泗務陰神廟,斷了財路,所以開始瘋狂報復,而且行事非常隱秘,不能小看。雖然阿贊桑坤已死,但劉心美也許不會就此罷手,說不定還在醞釀新的什麽陰招手段。

我給高雄發短信,問他怎麽看待劉心美的事,高雄沒回,估計到家就睡了。我胡思亂想了很多,從劉心美又想到明哥的事,忽然想起還得分給馬壯回扣呢,不過這個好辦,賺多少錢還不是我自己說了算。於是給他發了條短信,說已經成交,明哥夫妻倆請了個小鬼回去,我和高雄總共賺一萬二,我拿六千,按規矩分你一千八。發完短信,我這才迷迷糊糊睡去。

“田哥,賣個小鬼才賺六千,不多啊。”這是我次日早晨起來看到的,我回復:“賣佛牌不是賺得更少?知足吧。”

中午高雄開車來了,坐在店裏我們商量劉心美的事。吳敵建議繼續反擊,找人給那個劉心美落個降頭,不死也好好折磨折磨她。黃誠信卻反對:“哎呀,冤家易解不易結,算啦算啦!”

高雄說道:“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但也要講究些方法。主要的是,這個劉心美始終藏起來搞事情,我們沒抓到她的手腕。最好等她忍不住,再次主動出擊,對我們下手的時候采取措施還擊,這是我最喜歡的方式。”

黃誠信嘬牙花:“高老板,你為什麽有這種愛好?”

“這不叫愛好叫策略,你這種從來不看書的文盲怎麽可能懂呢!”高雄說,“對方在出手的時候,才有可能會露出馬腳,不然現在她就在旅行社裏,我們托那個臥底的大巴司機,很容易就在她的水杯裏下降頭水,但那有什麽意思?我要百分之百地確定,阿贊桑坤就是她指使的,更要在她對我們下手的時候,反過來把她搞定。”

說實話,我有些不太理解,但其實也覺得劉心美總是躲在暗處,到底跟她有沒有關系?懷疑一個從沒露過面的人真的很難,而且現在又沒有監視手機號碼的機會,她肯定是換了一個很隱私的號碼與那些阿贊聯絡,所以也只有靜靜地等著對方出手。

這次我打算多在泰國逗留些日子,至少也得一兩個月,要徹底解決劉心美的事再回沈陽,反正國內也沒別的事。明哥那邊有馬壯隨時跟進和匯報,他告訴我,明哥夫妻很認真地給小鬼仔做入門儀式。阿贊路師傅說過,那鬼仔是個男嬰,所以供奉物也得是小孩尤其小男孩喜歡的東西,比如甜食、玩具、零食、飲料等物,而且不能腐爛,要經常換新的。好在明哥兩口子家中沒有小孩,供奉起來沒什麽顧慮。

轉眼兩個月過去,劉心美那邊並無動靜,而我總是要回沈陽過春節的,就從曼谷再飛回沈陽。趕上馬壯來看望表姐羅麗,也約了我一起吃飯。談起明哥的是,馬壯說:“最近沒看到他,那天幾個朋友聚會,聽人說他好像是去雲南了,跟朋友合夥做什麽生意,具體不清楚,但好像就快回來了,下周就是除夕,總得回來過年嘛!上次在中街看到明哥的老婆在逛街,說她天天打電話催明哥回家,都快想死他了。”

“到雲南談大生意啦?”我笑著,“看來他真能發財。”羅麗和小賀都問我們說的那個明哥請的什麽佛牌,我和馬壯都說只是普通的陰牌,沒敢說是小鬼,畢竟是客戶的機密,不好輕易泄露。

幾天後,馬壯又給我打電話,說明哥從雲南回來了,請我們幾個吃飯。我本來挺討厭這個人,但心想也看看他是不是真轉了運,就答應下來。明哥是在某比較高档的酒店請的幾個人,初次與明哥見面時,吃飯的那幾位也基本都在。這一年沈陽的冬天非常冷,明哥和他老婆來得最晚,兩人都穿一身貂皮大衣,明哥是黑色的短貂,而他老婆則是淺灰色帶花紋的長貂,看起來就是新的。

馬壯笑著問:“明哥,這不是都新換的吧?”

明哥說:“咋不是?昨天才買的,兩件花了我七萬多塊呢!”順手把車鑰匙放桌上的餐具旁邊一扔,我看到車鑰匙上有明顯的寶馬標志。他夫妻倆脫掉貂皮大衣,我一眼就看到明哥手腕上戴著明晃晃的勞力士表。這才是我感興趣的,於是問花了多少錢,明哥說哦,沒多少錢,兩萬多。大家都羨慕嫉妒恨,有人問是不是在雲南發了大財,明哥嘿嘿地笑而不答,我深知這類人死愛面子,也通常都喜歡炫耀,所以就說明哥就算沒發財,從雲南回來也得消費一筆,總得做出“衣錦還鄉”的樣子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