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生米成熟飯

古老爺子有些擔憂地問:“會不會惹上官司?”古先生說沒事,錢是他自願匯的,田老板這還有手機視頻錄像,到時候他渾身是嘴也說不輕,而且錢也花掉,還是給他自己的親女兒治病用的,法院不會把我們怎麽樣。

聽到這裏,古先生的父母也對我千恩萬謝,古女士的小女兒從臥室出來,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看到靳先生,立刻笑了,小跑著過來張開雙手仰頭說:“抱,抱抱。”靳先生笑著抱起她,說這下你可有救了,明天你舅舅要帶你去上海玩。

小女孩笑著說:“去,玩,玩。”我心想這還真是兩歲的智商,我家三樓老鄰居的孫子現在兩歲,就是這個程度。

古先生拿著父親的銀行卡,下樓在路口的銀行找了台ATM取出三萬元人民幣,我把其中一萬交給靳先生,他對我感謝不止。我告訴他們夜長夢多,趁著梁先生還沒回過神來,你們趕緊辦正事,我這有他在家裏撞鬼後的錄像,回家後我會發給你們,到時候也許能當個證據啥的。就算不行,那筆錢已經交給醫院,他姓梁的想打官司追回來,恐怕也沒那麽容易。

雙方辭別,靳先生給阿贊宋林來了個擁抱,感謝他和我的幫忙,一身輕松地打車回家了。我則跟阿贊宋林來到合肥火車站,買了最近時間的票,他前往廣州,我回沈陽。

這樁生意就此結束,事後,我好奇地在QQ上問靳先生古家人後來怎麽樣了。他告訴我,還真給古先生打過電話,跟我預料的差不多,他前姐夫梁先生果然後悔,跑到古家大鬧,硬說那天晚上自己喝多了,迷迷糊糊地給古老爺子匯款,得追回來。古老爺子無奈地表示那錢是你自己給的,說是良心發現,一次性給齊。我們就等你這筆錢呢,貝貝已經跟她舅舅去上海治病了。

但梁先生不依不饒,非說是這個前小舅子跟人串通,合夥誑他的錢,但又拿不出什麽證據。最後還真告到了法院,古老爺子向法院的工作人員提供了那段視頻,法院的人很奇怪,問為什麽還有人把視頻給錄下來,古老爺子稱是幾個看房子的客人,在他前女婿家中過夜時,看到梁先生行為異常而錄的。

雖然法院覺得有人錄這東西很反常,但錄像畢竟真實存在,梁先生雖然也稱那天晚上精神反常,行為不能算數,但之前都知道這位梁先生妻子自殺,女兒身患重病無錢醫治,這筆錢也確實被用到治小女孩身上,所以都勸梁先生不要起訴,很難打得贏,醫院不會還錢的,目前還在扯皮當中。

“最好能扯到那個小女孩病治好的時候。”我笑著打字回復。靳先生也說那樣最好,雖然我們只是打字聊天,但我卻覺得似乎能看到靳先生此時的表情應該也是在笑。

這樁生意,是我少有的、客戶結局算不錯的了。我總覺得這似乎也是積德行善,而且自己還能賺到錢,又沒什麽風險,以後要是能多接些此類生意多好。想起靳先生之前的講述,那位漂亮的古女士在天之靈也能安息,只是不理解,為什麽世界上居然有連自己女兒都嫌棄的人,也許因為我自己還沒孩子,也許人就是這樣復雜的動物吧。

在沈陽呆了幾天,接到高雄的電話,稱阿贊JOKE已經從馬來西亞回到泰國。他那位住在東馬來西亞的阿贊巴傑師傅沒找到,他到隆裏納哥當地找了很久,都沒有他的行蹤,只得放棄。我問:“那怎麽辦?是不是還得去緬甸找阿贊達林康?”

高雄說:“就知道你小子不想去,其實我也不愛折騰。阿贊JOKE說他再跟阿贊布丹試著加持半個月,要是還不行,恐怕就得考慮阿贊達林康了。”我問他是否還認識別的、更厲害的阿贊,好找點兒,比如那個阿贊MAN師傅不是也很強嗎,以前還為檳城鬼王做過陰法刺符,另外還有泰北黑巫婆難等和她的徒弟阿贊爹,這幾位都是法力很霸道的師傅。

“沒有那麽簡單!”高雄在電話裏打呵欠,“加持彭馬頭骨這種域耶,是件既麻煩又沒什麽好處的事,就算最後加持成功,阿贊師傅也拿不到多少錢,我們願意付費,最多也就是十幾二十萬泰銖,不算少了吧?但對他們來說卻並不重要,因為要耗費非常多的法力,且不說加持的這段時間,他們少接了多少生意,少加持多少佛牌,加持域耶完成後,還得休息一兩個月才能完全恢復身體,不劃算。而且我跟阿贊MAN、婆難等和阿贊爹的交情,遠沒達到我們跟阿贊布丹、阿贊宋林、阿贊南雅和JOKE的程度,所以不好搞。”

聽他這麽說,我才明白確實是這麽回事,求人也要看求誰,朋友和親戚都有遠近,何況只是生意夥伴。高雄剛才提到的那四位,跟我們已經不是簡單的合作關系,而是朋友,但別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