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轉院

阿贊JOKE哼了聲:“你是不相信我的實力?”高雄嘿嘿地笑,不再勸說。

到了半夜,我們都沒什麽睡意,但至少沒有健康之憂。我、高雄和吳敵假裝出去散心,街上除了昏暗的路燈,什麽也沒有,寂靜無聲,偶爾有人騎著摩托車經過。我們三人每經過一輛停在路邊的汽車,就會朝裏仔細看,但都沒人。其實這沒什麽意義,阿贊桑坤如果真在附近,不會在車裏呆著,兩旁都是房屋,他隨便安排個住處,我們又不能像警察似的挨家檢查。

轉眼午夜十二點半過去,高雄忍不住給阿贊JOKE打電話,低聲問什麽情況。我聽到他臉色不太好,左右看了半天,我和吳敵緊張地觀察,並無動靜。他掛斷後對我們說:“他們倆已經跟對方以陰法對抗過了,沒占到便宜,阿贊JOKE的情況不太妙。”我連忙問出了什麽事,高雄搖搖頭,說為防止有人跟蹤,不能直接去旅館找,就讓他們在那裏休息,明天再說。

我們三人回宿舍,這一晚過得很是忐忑,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阿贊布丹和阿贊JOKE從旅館出來,自行回家去了。我和高雄中午吃過煮面才出發,來到阿贊布丹的住所。看到兩人臉都很差,尤其阿贊JOKE幾乎是面白如紙。我很奇怪,按法力,阿贊JOKE肯定在阿贊布丹之上,為什麽他更嚴重?

交談中得知,昨晚午夜十二點左右,兩位阿贊就感應到有強大的陰法,明顯是有降頭師開始施咒。他們倆共同以域耶對抗,但奇怪的是並沒占到便宜,反而域耶在施法過程中途突然不受控制,甚至開始反噬,使用的就是柬埔寨吉蔑陰咒。我們都知道,彭馬的陰靈已經在阿贊打魯用吉蔑陰咒的加持下變成修法鬼,它會在陰間繼續修法,當然也有自己的意識和行為。說通俗點兒,相當於阿贊布丹和阿贊JOKE在與那名降頭師對抗的過程中,彭馬在陰間用陰咒幫那名降頭師,共同對付阿贊布丹和阿贊JOKE一樣。

在昨晚的陰法對抗中,阿贊布丹先體力不止,就停止施咒,全由阿贊JOKE來對抗,但降頭師在彭馬陰靈的幫助下,阿贊JOKE還是敗下陣。如果不是他法力夠高,恐怕都撤不出來。

“可惜,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哪。”高雄說。我想了想,說對方可能會始終在關注我們的動向,問高雄要不要來個瞞天過海之計,讓我們幹脆裝成已經中招,也許會麻痹對方,讓他們放松,才有可能露出馬腳。

高雄想了想,點頭同意。黃誠信又問:“可戲,要怎麽樣才棱讓對方相信,我們都已經中了降頭?”吳敵撓了撓腦袋,說只好給醫院打電話,讓急救車把我們都拉去醫院。

“這倒是個辦法,但要是盯梢的人也跟到醫院,想看看我們死沒死,那怎麽辦?”我問。高雄掏出手機,翻了幾個電話號碼,又打兩通電話,似乎是在聯系某醫院的人。最後掛斷後告訴我們,他認識個泰國女人,也算是老客戶,丈夫在曼谷郊區某醫院當主任,可以找他幫忙,但那醫院規模不大,全院只有一輛急救車,說不定什麽時候才能來,我們連聲稱好,大不了等唄。高雄囑咐吳敵,讓他在店裏繼續監聽那部SIM卡跟蹤儀,有通話就用手機的錄音功能給錄下來。

兩小時後,那家醫院的面包車才開來,兩名工作人員出來,用擔架把我和高雄擡上車。之所以留下黃誠信和吳敵,也是為了增強真實性,好讓對方誤以為,我們只有兩人吃了那頓飯,黃誠信和吳敵因故沒吃,有可能他們早就吃過飯,或者因不餓而沒吃,這樣才更加真實。畢竟黃誠信和吳敵還要做生意,也方便跟我們聯系。

就這樣,我和高雄來到這家醫院,安排在同一病房。高雄那位女客戶的丈夫過來做過簡單檢查之後,告訴護士這兩名患者病得很重,不能打擾,把病房門關好,除了他誰也不許進。

上午,吳敵打來電話,告訴我們已經監聽到劉心美又打了兩通電話,一個似乎還是給餐廳打的,說會把甩款打到他的賬戶。第二個是給某位男子,說看來昨晚的鬥降很成功,不但擊退了對方的阿贊,還讓那兩個牌商都送進醫院。

高雄問吳敵:“劉心美有沒有提到什麽名字?”

“提過,”吳敵說,“她說讓那男子轉告阿贊桑坤師傅,等那兩個人死後,會把酬謝按時交給他。”

果然是那個叫阿贊桑坤的降頭師!這下終於坐實,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反而松了口氣,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了地。以前都是我們在明處,對方在暗處,到現在才知道具體的敵人是誰,不用再去亂猜。接下來按計劃進行,夜深人靜的時候,醫院主任派那輛面包車將我們倆運出,對護士說病情很重,要轉到大醫院去。司機開著車出來,那主任也在車上跟隨,行駛在一條沒什麽車輛的道路,半路停下,吳敵已經開著黃誠信的那輛舊奔馳等候,主任把我倆轉移到那輛車,這是為了掩人耳目,以防事後有人向司機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