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徹底翻臉

“什麽都是我主動提出來的?那我就是個冤大頭對嗎?”冼老板大聲說,“是不是看我好欺負?”他越說越激動,開始講起粵語來,我開始聽不懂。

這時,阿贊南雅從臥室走出來,對冼老板說:“上次站街女讓你虧的錢,我賠給你。從來香港到現在,我接的每一次施法和佛牌的利潤,都會把五成付給你,現在就開始算。我這裏有賬目記錄,你可以跟田力共同統計。”

她轉身朝臥室走,冼老板更加生氣:“我不用你還錢好吧,我要的不是錢,是你的人!”說完跑過去又要從身後抱南雅。我連忙過去攔住,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麽,這可是流氓行為。

冼老板問:“什麽叫流氓?”看來香港人還是不太熟悉這個詞,我說就是非禮,也可以說是猥褻,是犯法。冼老板借著酒勁,一把將我用力推開,又去抱南雅。我氣得沖過去猛地把冼老板推倒在地,他也怒了,罵著“死仆街”爬起來揮拳就要打我。

我躲過去回了一拳,正打在他眼眶上,冼老板畢竟是年近五十的人,身材又胖,平時估計也不怎麽鍛煉,被我打翻在地,眼眶也烏青。他捂著眼睛喘氣,我生氣地說你要是再動手,我非報警不可,你這是非禮外加故意傷害。

“你有種!”冼老板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出門去。不多時,我聽到圍屋外傳來隱約的汽車引擎聲,看來是他駛離了。

我氣得直運氣,阿贊南雅默默地從臥室裏拿出一個小本子放在桌上,讓我幫著計算一下來香港之後的利潤。我問:“你真要把五成的利潤全給冼老板?”

阿贊南雅點點頭:“看來我當初就不應該來香港,更不應該相信冼老板這種人。你幫我算算吧,如果他還不滿意,我把七成甚至全部的利潤都給他也行。”我連忙說那憑什麽,不能因為他惱羞成怒我們就一再退讓,當初是他自己主動非要你搬來香港,而且還不計回報的,現在退給他一半利潤就是為了避開他,不能再多。阿贊南雅沒再說什麽,進了臥室關上門。

坐在客廳的桌邊我開始核算,佛牌的成本還好計算,畢竟有物理成本,但阿贊師傅施法的利潤就不太容易了,耗費的法力要怎麽折合成錢?最後我決定,把施法收費的四成做為利潤。阿贊南雅在香港呆了半年,所有生意的利潤大概不到十五萬,給冼老板一半就是七萬五,再加上站街女事件冼老板掏的錢,總共湊足十萬港幣。

看著這個數字,我越看心裏越有氣,憑什麽給冼老板這麽多錢?算下來他居然比阿贊南雅賺的還要多,我用力把本子拍在桌上。

“算好了?”阿贊南雅似乎知道,從臥室裏出來坐在桌旁。我給她看了計算結果,對她說可以調整施法的利潤比例,這樣就能少給冼老板一點兒錢,雙方的利潤可以持平。

阿贊南雅搖搖頭:“就這樣吧,畢竟這些錢都是冼老板幫著賺的。”我說你這半年要是在泰國也照樣能賺到錢。阿贊南雅笑著說不用太計較,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我心想這就是差距,我死也不可能做到像她這麽豁達。

她從臥室拿出一疊鈔票,看來這半年她收的錢並沒存進銀行裏,而是留現金。我數出整整一百張千元港幣的大鈔,在皮包裏找出個小信封裝上。阿贊南雅又拿出五千港幣給我,讓我幫忙訂回曼谷的機票。

次日,我來到“天皇出版公司”,將這十萬港幣放在冼老板的辦公桌上。他坐在椅中,斜眼看著我,又看看錢,拿起來數數,哼了聲:“這是什麽意思,給我十萬塊錢做什麽!當我冼某是什麽人?”我笑笑,潛台詞是你以為自己是什麽人,嘴上還要客氣客氣,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撕破臉也沒意義,說從現在開始,阿贊南雅和你之間就算互不相欠,好歹是朋友一場,以有後機會再會。

“怎麽啦,阿贊南雅還真的要搬離香港?”冼老板問。我說當然要搬離,昨天話說都到這份上,阿贊南雅並不希望得到你的任何施舍,她之所以給你一半利潤,是因為她這段時間在泰國也能賺到錢,按理說這錢都不該給你,但她是個大度的人,也為了堵住你冼老板的嘴,以後別說她對不起誰。

冼老板把臉沉下來:“田老板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好像說我冼某是個蠻不道理的人!”我笑笑,說不爭這個事了,錢你已經收到,給我開個收條,我拿著就走了。冼老板擺擺手說不用,咱們都是朋友,不會賴賬。我說那可不行,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這是要分清楚的,還是寫吧。冼老板沒辦法,只好極不情願地拿過紙筆寫了收條,簽好字遞給我。

我看了看無誤,收進皮包說:“那就告辭了,也希望冼老板今後不要再以任何形式騷擾阿贊南雅,就當你們從來就不認識,謝謝。”沒等冼老板回答,我轉身就走。關上門後,似乎還能聽到他那不滿意的聲調,但說的內容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