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施情降

“就是說,現在材料已經齊全嘍?”我連忙問。徐先生說可不是嗎,問我什麽時候請女法師過來。我說馬上聯系,掛斷電話就打給阿贊南雅,讓她發個人信息過來,讓徐先生幫訂好機票,入境手續也都交給他去搞定。同時沒忘囑咐徐先生,先付一萬港幣的定金。

下午我回到深圳,找到冼老板朋友在中英街的那間公寓。這種公寓大概十層不到,並不是正規的物業小區,很有些像北京的自建樓,每層外面都有長長的走廊,晾著很多衣物。裏面比香港冼老板的那間公寓要幹凈得多,但說實話,住起來還真沒有香港的舒服,尤其晚上,我運氣也不好。隔壁的一對年輕男女夜夜笙歌,讓我這個單身男人難以入睡。次日手機有提醒,定金已經入賬。

住了兩天,下午四點多,徐先生稱已經在機場,等待阿贊南雅的班機到達,讓我盡快到香港來,在入境口等他。我連忙出發,到口岸後辦好手續過境,等了半個多小時,徐先生的車在我面前停住,透過車窗能看到後排坐著阿贊南雅。我連忙鉆進去,笑著打招呼。阿贊南雅淡淡地朝我也笑笑,徐先生說:“田老板,就不去公司了,老板在大官廳訂了包間給南雅師傅接風,我們直接過去嗎?”

我說阿贊南雅旅途勞頓,還是先到酒店休息片刻,然後再去。徐先生說可以,剛要給冼老板打電話,阿贊南雅擺了擺手:“我不累,直接去包間吧。”

驅車來到中環,在徐先生的帶領下進入餐廳,共有三層,徐先生稱訂的是融合菜,既中有式菜肴,也有東南亞菜品,免得不合南雅師傅的口味。我說阿贊南雅沒那麽挑剔,住的舒服就行。她看了我一眼,笑笑。

“在這裏,田老板!”聽到斜背後有人叫,我們都回頭,見冼老板從大廳側面的西餐廳走出來,朝我們招著手。我過去向他介紹阿贊南雅師傅,冼老板看到阿贊南雅,她往前走了兩步,微微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冼老板似乎有些發呆發愣,兩秒鐘後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握手。我告訴他東南亞人,尤其修法者的習慣不是握手而是合十,冼老板哦了聲,連忙改為雙手合十,連連做揖,怎麽看都像是要求人辦事。在他的熱情帶領下,我們來到包間,這餐廳裝修得相當有档次,而且光線很柔和。服務生也都是彬彬有禮而專業,先把菜單放在阿贊南雅面前。

她推到冼老板那裏,冼老板又推過來,我說:“冼老板,還是你來點吧,阿贊南雅對這裏不熟悉,你覺得好就行,只要別太油膩。”

“南雅師傅只吃素嗎?”冼老板問。

我說:“那倒不是。”冼老板很奇怪地問那你怎麽知道。我笑著說女生沒有幾個喜歡油膩的,除非是大胖妹。冼老板和徐先生都哈哈地笑起來,就連阿贊南雅也忍不住微笑。冼老板作主點了菜,上來後才發現,這些菜品真是精致到不行,要不是怕被人笑話,我非用手機拍照不可。

席間冼老板給阿贊南雅夾菜,我連忙說不用這樣,她不喜歡。冼老板連忙又夾回來,說以後要向田老板多多請教,他對你很熟悉,都可以當助理了,說完看了看徐先生:“你要多向田老板學習,做個合適的助理才行!”徐先生連連點頭。

大家邊吃邊聊,我告訴阿贊南雅徐先生已經收集齊對方的所有材料,包括血液,只等女演員的助理給我們打電話,匯報行程,等對方睡著後就可以施降。阿贊南雅說:“什麽時間都可以,但最好是晚上,陰氣盛可以增加施法效果。”

飯後冼老板讓徐先生把阿贊南雅送回酒店,我也安排在隔壁。這酒店看起來也比較高級,要是放在北京,怎麽也得五六百每晚。

一夜無事,次日我早早就起來,我拿著客房的餐卡到餐廳吃飯,是自助的早餐,品種豐富,剛夾了幾種,卻看到阿贊南雅和冼老板坐在角落,正在邊吃邊聊。我心裏疑惑,這冼老板來得是真早,可為什麽只找阿贊南雅,沒叫我呢?也許他有些比較私密的話想對法師說吧。我也沒打攪,假裝沒看到他倆,遠遠找了個座位吃飯。邊吃邊朝那邊掃幾眼,看到基本都是冼老板在說著,連說帶比劃,似乎很有興致,而阿贊南雅卻沒什麽反應,只低頭慢慢喝著茶,也沒見怎麽吃東西。

看到這裏我覺得,冼老板似乎並沒跟阿贊南雅聊什麽正經事,幹脆當個攪事精。就走過去假裝巧遇:“哎呀,冼老板和南雅師傅也在!”阿贊南雅看到我,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而冼老板卻似乎不太爽,但也賠著笑,說他們剛坐下,敲我的門沒人應,以為我在熟睡就沒多打攪。

我心想,自己又不是耳聾,怎麽可能聽不到。三人來到休息區坐下喝茶,我問冼老板什麽時候有機會下手,他搖了搖頭:“那位女演員不巧要去台灣拍外景,得幾天之後回來。你們放心,南雅師傅的簽證我已經讓阿徐去辦了,田老板你的港澳證手續也很簡單,相信你在深圳口岸自己就能搞定!”我說也是,但最好別耽誤太長時間,因為我和阿贊南雅都有各自的事情要打理。冼老板用力拍著胸脯,說包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