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魂魄降

“余老板和Candy都在不在家?”柏朗問,女傭點點頭說都在。她讓我們先在院子裏等候,進別墅通報。我問柏朗那個女演員的英文名是叫凱蒂嗎,柏朗說不是凱蒂而是Candy,糖果的意思。不多時女傭出來,對我們說余老板讓我們進去坐。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別墅比黃誠信那棟闊氣多了,客廳至少大兩倍,裏面都是現代風格的家具和裝飾,光酒櫃裏就擺著近百瓶酒。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中,身穿T恤短褲,正在喝酒。看到柏朗,他就問:“大導演有事嗎?”柏朗連忙介紹了我們幾人,說這就是余老板。余老板站起來,走到我和高雄面前,用中國話問我們家在哪裏,我和高雄分別說了是遼寧和廣東潮州。

余老板立刻用一種奇怪的中國方言問高雄兩句話,高雄嘿嘿笑,也回了幾句,兩人親切握手,我才知道這余老板居然也是潮州人。他把我們四人讓到沙發中坐下,又問了黃誠信和吳敵,介紹完黃誠信之後,我又說吳敵是我的助理兼保鏢,會泰拳,一個對五六個不成問題。

“好啊,以後我有需要就請你來!”吳敵激動得都要哭了,余老板親自給我們都倒了小半杯洋酒,說Candy就在樓上休息,中午吃飯的時候發起瘋來,居然用叉子去叉自己的眼睛,好在我手急眼快,不然她就變成獨眼龍。

高雄對我說:“田老板,用靈蠟去測測,確定是降頭再談別的。”余老板說這還用測嗎,之前的兩位降頭師雖然沒解開,但明確表示就是邪降,只是好像不知道屬於什麽法術。我告訴余老板,說降頭分好多種,法門也各有不同,作用在人身上的功效也是千差萬別。如果控制的是大腦,那多半是比較棘手的高深降頭,所以要先試試。

余老板見我拽出靈蠟項鏈,也來了興趣,帶我們上樓來到某房間門口。讓女傭打開門縫,我看到裏面是個大臥室,寬大的床上躺著一位女子,穿著白色絲睡袍,呈大字型仰臥。余老板先悄悄溜過去,再示意讓我進屋。這屋裏有股很奇特的香味,聞了渾身發酥,但太沖了。我把靈蠟輕輕放在床頭櫃上,用打火機點燃,打手勢讓余老板不要亂動。

靈蠟的藍煙慢慢飄起,然後折向躺在床上的Candy額頭,余老板覺得很神奇,表情就已經告訴我了。我吹熄靈蠟收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吹氣的聲音把Candy吵醒,她突然從床上坐起,就像電影裏詐屍那樣。

“你、你醒了?”余老板連忙用泰語問道。Candy轉頭看了看他,但並沒有看我。翻身下床,我看到她臉色很白,毫無血色,心想這是生病的緣故還是抹了太多化妝品。長得是真漂亮,長發瓜子臉,大眼睛挺鼻梁,但看起來好像每個地方都整過容。余老板扶著她走出臥室,剛要下樓,突然Candy掙紮出余老板的懷抱,迅速跑向樓梯柵欄處,擡腿翻過就要跳下去。

幸虧我心裏早有準備,連忙搶上前,死死抱住她的後腰,余老板也往回拉,可這Candy似乎力氣很大,我倆居然都拉不回來,她嘴裏大叫著“救命”,表情也很驚恐,但動作卻很堅決。坐在下面客廳的高雄等人也都發現了,吳敵動作最快,幾步就跑到樓梯口,閃電般沖上來,擡右掌打在Candy的脖頸處,她頓時身體發軟癱倒,我和余老板才拽回來。

看著倒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Candy,余老板很焦急:“會不會出人命?”吳敵連忙說不會,他只用了四成的力氣,暫時讓她動脈受阻,昏過去而已。余老板又把Candy抱回臥室,這時我才看到窗戶上裝著鐵欄杆,看來是防止跳樓的。

“總是這樣,到底怎麽回事?”余老板幾乎是喊著說道。高雄進臥室從窗戶往外看,對面也是高高低低的別墅,他就把窗簾給拉上。躺在床上的Candy立刻跳起來,嘴裏叫著“黑,太黑”。

余老板說不能拉窗簾,否則她就叫太黑,似乎很怕。高雄只好把窗簾打開,問這別墅裏有沒有不帶窗戶的房間。

黃誠信接口:“喇裏有沒窗戶的房間?就算系閣樓也有嘛。”余老板說沒錯,為什麽要不帶窗戶的房間,那不是跟擋上窗簾一樣也很黑,那Candy肯定受不了。高雄點了點頭,讓保姆打開二樓每個房間的房門,逐個看過,再到一樓四處看。我知道他不是在找降頭師躲在什麽地方,但肯定又是在找什麽東西,就跟在高雄屁股後面。看到吳敵還在二樓探頭探腦,我連忙招手把他叫下來,讓他緊跟著我。

“要我做什麽嗎?”吳敵問。我白了他一眼,低聲說剛才已經介紹你是我助理,那你是不是得履行助理的職責,跟著我就行,吳敵連連點頭。

別墅兩層樓都檢查過,高雄又出了大門,前院後院地四處看。余老板讓兩名女傭把Candy嚴加看管,也跟著出來。高雄問他家裏有沒有望遠鏡,余老板想了想:“以前似乎給我兒子買過一架,我找找看!”十分鐘後余老板出來,手裏拿著一個彩色印刷的包裝盒,上面印著望遠鏡圖案,還有尼康標志,看來是高档的日本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