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大餐

晚上羅麗從外面買好飯菜回來,見我神色不對勁,就問怎麽了。我嘆著氣,把呂先生的事說給她聽。羅麗瞪大眼睛:“這、這也行?咱們得報警,這家夥真是瘋了!”我說現在不確定那個QQ號就是呂先生的,就算是,人家現在什麽也沒做,報警有什麽用。

羅麗說:“要是等他們找到想受害的女人,不就晚了嗎?”

“可未遂就是未遂,什麽證據都沒有啊!”我也很苦惱。羅麗沒了胃口,在店裏開始拉磨,最後讓我繼續用那個QQ小號跟對方聊天,就稱已經找到合適的女人,準備聯系他。我說去哪找啊,要不幹脆你假扮吧,反正這主意是你出的,非要報警不可。羅麗苦著臉說她可不敢,萬一真被那幫變態給吃了該怎麽辦。廢話說半天,最後還是沒研究出什麽結果,只得繼續吃飯,先把腦袋喂飽才是正經。

五六天之後,我又忍不住登陸那個QQ的小號,發現居然有“我愛睡著的水”給我發來的留言:“找到了嗎?”

想了半天我才回復:“正在聯系,有一個好像有意向,行的話怎麽聯系?”

“讓她聯系我。”

見他這麽說,我就沒了辦法,就算我想引出對方的真實身份也沒用,這個人真是狡猾,於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也不想再參與此事。

轉眼倆月就過去了,我記著送回佛牌的事,打電話給呂先生,想告訴他還有三四天,讓他提前把東西給我送回來,或者直接郵寄到廣州機場貨運站也行。可他的手機關機,連續打了兩天都這樣,真奇怪,怎麽會總關機呢?發短信留言,讓他看到就回復。其實兩月的期限是我自己定的,就是為了防止出事,可時間拖得越久就越不好。

又好幾天,呂先生的手機仍然關機,也沒回過短信。我忍不住想上網搜北京市的殯儀館電話,才發現這麽大的北京城有好幾個殯儀館,不光八寶山,還有各區的。不過呂先生既然在京北中午能出來吃工作餐,說明應該是京北的殯儀館,就查到電話打過去,問有沒有一位在冷庫工作的呂先生,找他有事。

“你是他什麽人?有事嗎?”對方是位中年婦女的聲音,典型北京口音,語調中還帶著幾分警覺。我連忙說是開淘寶店賣手機充值卡的,這位呂先生下了單一直沒付款,他留過兩個電話號碼,手機打不通,所以打這個固話問問。

中年婦女問我是哪個手機號碼,我連忙翻電話本,把呂先生自己的手機號碼念給她聽,中年婦女說:“啊,對,手機號沒錯。那你就不用等了,呂傑是我們單位的,可他出事了。”我連忙問出什麽事,中年婦女說是呂傑家裏的事,已經辭職,估計很長時間都聯系不上,我還要問什麽,她以工作忙為由把電話掛斷。

這讓我更加疑惑不解,羅麗問過之後,說:“會不會是呂先生隨便找了個女的,幾個心理變態把人家給……給那個了?”她沒敢繼續說下去。雖然羅麗一向烏鴉嘴,但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麽猜測的。可現在無法得知真相,也沒處去調查。如果呂先生真做過這種事而進監獄,為什麽沒看到有新聞報導?

羅麗說:“估計是被他單位壓下來了唄!要不然的話,誰知道那家殯儀館有這種心理變態的員工,專門盯著遺體做那種惡心事,還敢讓他們火化親屬啊?”我心想也有道理,就不再關注。呂先生這樁生意就算結束,最大的遺憾不只是沒得到他的確切消息,更是像他們這類人群到底在做什麽,尤其是呂先生口中的那幾步,每步都是什麽呢?這讓我非常好奇。

直到幾個月年後的某天,我在一個專門討論犯罪心理的論壇中,看到有網友在聊這些事,於是我連忙發貼子詢問。還真得到不少回復,其中有個對這種事很內行的網友告訴我,這種人其實就是所謂的“戀屍癖”而已,只不過還帶有某些更奇怪的屬性,比如有的人專門喜歡殘疾異性,多半是男人喜歡殘疾女子,看到就會興奮,但通常卻不太會找這類女性做女友,好像覺得沒新鮮感。膽大的就會對陌生人和鄰居下手,要麽活著弄殘,要麽先弄死再弄殘最後猥褻,相當地變態。

而呂先生口中所說的“第幾步”,就是指這類戀屍行為的升級。他們稱之為“冰”,最初級是與“冰”睡覺,第二步是與殘缺不全的“冰”睡覺,第三步是把活人弄死,然後再享用,而且被享用者從頭到尾必須都得是心甘情願的,不能強迫,否則就沒意思了。

不光這些,此網友還給我發來三張圖片,都是外國人,有的躺在停屍間的金屬床上,跟“冰”摟著睡,有男女二人在停屍間內摟抱親嘴,旁邊金屬床上躺有“冰”。更有好幾個人在類似別墅大廳的地方圍著某人,這人跪在地上,全身縮成團狀,顏色黑乎乎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