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苗女與艷遇

  次日一早我被那男子的叫聲吵醒,出來就看到這男子站在店裏,滿臉迷惑,正在大聲問有沒有人。羅麗也穿好衣服出來,看到我倆,這男子連忙問:“你是誰呀,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把經過跟他說了,這人表情有些警惕,摸了摸身上,掏出錢包和手機仔細看。

  我哼了聲:“好好查查,有沒有丟東西,少沒少錢?”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羅麗說,“是他昨晚把你扶回來的!”

  男子仔細檢查了半天,最後搖搖頭:“沒有少……昨晚我記得在三裏屯的酒吧街。”我說沒錯,你追著一個女人非要加錢不可,人家理都不理你,你還說為什麽老外能摸而你不行。聽了我這話,男子知道誤會了我,連連道謝。

  羅麗說:“要不是我們,說不定你昨晚都被人給扒光了扔在草叢裏。”男子掏出錢包,數了十張鈔票遞給我,羅麗連忙說不能要,知道道謝就行。男子握住我的手千恩萬謝,我讓羅麗出去買了三套煎餅果子和豆漿回來,說你吃完就可以走了,我們九點開店營業。

  坐在休息區,男子吃著吃著,卻哭起來。“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你不用這麽感動。”我笑著。

  男子搖了搖頭:“我真是不想回去,就永遠呆在北京。”我說行啊,那就在北京唄,把你的寶馬從廣東開過來。

  “可是不回去又不行,”男子哭得更厲害,“兩天後我要是不在湛江,就會死得很慘!”我和羅麗很驚訝,互相看看,我覺得這男子可能是得罪了什麽仇家,不是黑社會就是高利貸,廣東湛江是沿海地區,這類事件也很正常,就問怎麽回事。

  男子告訴我們,他姓鄧,不小心得罪了一個苗族女人,她會巫術,能給人下蠱,自己就中了她的蠱毒,每隔十天八天就得喝那種有解藥的水,不然就會全身潰爛,早晚都得死。羅麗張大嘴,問什麽叫下蠱。

  出於職業病,我立刻來了精神,其實我也不是很懂,只是以前聽高雄講過幾句,說是類似東南亞降頭術,但原理是蠱蟲,頂多配合巫咒,讓蠱蟲發揮最大功效,但並不是純粹的巫咒術。而且我也想起昨晚用鄧先生手機給他老婆打電話的時候,對方大罵說什麽“苗族女賤人”的話。通常情況下,被妻子罵成“賤人”的女性,好像都是第三者,於是我就問鄧先生怎麽得罪的那個苗族女人,並把我的名片遞給他一張。

  鄧先生看到名片背面寫著“降頭驅邪”的字樣,連忙問:“您會解泰國降頭?那是不是也會解蠱術?”我搖搖頭說我什麽也不會,我只是個佛牌經紀人,但認識很多東南亞的法師,什麽降頭巫術都能解得開。

  我剛說完,鄧先生猛地站起來,我還以為他要揍我,連忙往後躲。沒想到鄧先生繞出桌子來到我面前,撲通就跪下了,抱著我的大腿:“田老板,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啊!”我把他扶起來,讓他仔細說到底怎麽回事。

  “真沒想到苗族的女人這麽心狠手辣!”鄧先生氣憤地說,“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去貴州旅遊啦!”隨後他對我和羅麗講了經過。

  鄧先生是湛江的富戶,他父親早年打拼下很多家底,現在不僅在湛江有數套房產,還有好幾間門市,每年出租的租金都有幾十萬,還不算兩家公司的利潤。鄧先生有家室,兩個孩子都快上小學了,他喜歡旅遊,半年前到貴州梵凈山遊玩,結識了一名女子,名叫白南雅,是黔東南凱裏的苗族人。兩人聊得很投機,下山後到某酒吧喝酒,原本酒量不錯的鄧先生沒喝兩杯就醉得走路打晃,白南雅扶他在酒吧樓上的客房休息。

  她故意只安排一間房,而鄧先生看到艷遇也沒打算回避,就發生了關系。次日鄧先生準備離開這裏,白南雅卻不同意,說苗族的規矩是有了關系就必須得結婚,否則男方會倒黴。鄧先生當然不同意,說他有妻有兒,怎麽可能跟你結婚,白南雅冷笑著說已經給你在昨晚喝的酒裏下了蠱蟲,最多七天,你身上就會開始生瘡,越來越爛,不出半月必死,只有服下養蠱蟲者的解藥才行。不信你可以走,我就在這裏等你。

  鄧先生不相信,甩袖子就走了。回湛江後的第七天頭上,鄧先生就覺得小腿有個地方發癢,撓幾下之後卻更癢,有個小紅疙瘩,簡直比十只蚊子叮的包還要難受。包越來越大,不到半天,已經發展成一個大紅硬包,隨後被撓破,流膿後裏面紫黑,就像人的眼睛。鄧先生心裏發慌,趕緊到醫院處理。次日,這個紫黑的眼睛散發出惡臭,病房裏另外兩個病人都要求轉走,寧願在走廊裏加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