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說和

林麒和虎頭一出手,驚天動地,震撼人心,巧的是虎頭砸碎的兩匹戰馬是葉赫部的,鄂漠輝三姓女真人見了齊聲歡呼,以為林麒幫著他們打葉赫部,頓時精神振奮,縱馬揚刀,兇猛異常,大呼酣戰,林麒見他們趁火打劫,也有些惱怒,帶著虎頭橫掃在場所有人馬,但見戰馬嘶鳴,戰士慘呼,漫天的人馬翻飛,不到片刻功夫,寒風淩冽中,站著的就只有林麒和虎頭。

戰馬死了一大半,幾十人躺在地上摔得昏頭漲腦,哎呦……呼疼聲音不絕,葉赫達爾根半爬起來,一雙血紅的眼睛仍是緊緊盯著布庫裏雍順,恨不得上去用牙齒撕咬了他,布庫裏雍順同樣仇恨的瞧著葉赫達爾根。卻是誰也不敢去瞧打得他們屁滾尿流的林麒一眼,都知道這個男子招惹不得,否則惱怒起來,就是個人死族滅的下場。

林麒見他倆摔得五迷三道的仍是恨不得吃了對方,無奈搖頭,道理是講不通了,擡頭瞧了瞧,見右邊有一顆古樹參天,十幾丈的距離,枝杈繁多,雙眼一亮,大步走到葉赫達爾根的身邊,右手提溜起他來,葉赫達爾根倒也硬氣,雖不知林麒要對他做什麽,卻是半句也不求饒,任由林麒拎著,林麒拎著他又走到布庫裏雍順的身邊。

布庫裏雍順大喜,以為林麒擒住了葉赫達爾根送給自己,剛說了聲謝謝,就被林麒也提溜了起來,兩個粗壯的漢子。在林麒手中直如拎著兩只小雞,林麒對虎頭道:“看住這些女真人。別讓他們再打了。”

提溜著兩人身形向上一縱,腳尖踏到一樹杈,又是一縱,如此這般幾下就到了樹頂,眼見前面有兩根樹杈分出來,林麒雙臂一伸,將葉赫達爾根放到右邊樹杈,布庫裏雍順放到了右邊樹杈。抽出量天尺砍斷樹幹,穩穩端坐在兩人中間。

樹端到地面有十幾丈的距離,兩個枝杈又不如何粗壯,兩人急忙緊緊抓住了樹杈,驚駭莫名,不知道林麒要幹什麽,林麒悠然瞧著兩個人。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念誦咒語:“自已靈,法也靈,我若不靈,誰會雷神,我能善感。雷神善應,一感一應千定萬定,有心感神,神反不應。無心之感,其應如響……”

林麒朝著旁邊一顆大樹指了一下。喊了聲疾!哢嚓一道驚雷落下,將那古樹劈中。燃起火光,林麒衣袖一甩,體內陰陽圖旋轉,一股純陰之氣掃過,又將火光煽滅,雷起雷去,不落痕跡,林麒露了一手,笑眯眯的瞧著趴在樹枝上面臉色慘白左搖右晃的兩人,笑道:“現在我的說的話,你倆該聽了吧?”

林麒一手符箓的功夫使出來,不管是葉赫達爾根也好,還是布庫裏雍順也罷,真個就是震驚的神魂出竅,若不是趴在樹杈上不敢動,怕是就要跪下來了,林麒能夠驅策天上神雷,不是天神,還能是什麽?

直到這一刻,布庫裏雍順才算是真正的服了氣,再也不敢升起別的念頭,葉赫達爾根也明白了林麒為何能從黃泉路上回來,兩人不由的一起看向林麒,氣都不敢喘太粗了,林麒裝模作樣又掏出一張黃符,對兩人道:“誰要不聽話,我就劈斷誰的樹杈,明白了嗎?”

兩人低頭向下看去,但見下面人都小了許多,要掉下去,必死無疑,臉上都露出驚恐神色,急忙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林麒問道:“呼倫的嫂子就是葉赫部的,兩族能連親,說明不錯,怎地就非要鬧個你死我活的?”

林麒提起話頭,葉赫達爾根立刻就是怒容滿面,瞧著布庫裏雍順,道:“以前兩族確實不錯,我葉赫部對鄂漠輝三姓也甚是照顧,往常他們缺糧少衣之時,但有相求,我葉赫部都是慷慨相助,可是鄂漠輝三姓的呼爾哈吉打了絕戶獵,招惹了是非不說,竟然還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布庫裏雍順,你是不是說過我葉赫達爾根是個沒腦子的人,就知道蠻幹?這是不是你說的?”

葉赫達爾根一問,竟是問的布庫裏雍順啞口無言,隨即也大怒道:“你葉赫部對我鄂漠輝三姓就沒安好心,一直想著吞並了我們,難道我就不知道嗎?何況你葉赫部與別的部族大戰,那一此我鄂漠輝三姓沒有出兵?你在背後一直說要兼並了我們,還說我布庫裏雍順不過是個野種,都不知道親爹是誰,是鳥蛋生出來的,你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布庫裏雍順一問,葉赫達爾根又啞口無言,看樣子兩人都說過這樣的話,林麒好奇又問了幾句,這才清楚,起因還是在那搗亂的老鬼身上,老鬼跟野豬精串通好了,要收拾鄂漠輝三姓,四處挑撥,今日附身在鄂漠輝三姓的人身上,說葉赫部的壞話,明日就附身在葉赫部的人身上,說鄂漠輝三姓的壞話。

女真人性格直爽,腦子不怎麽轉彎,挑撥的兩族怒氣沖天,很是沖突了幾次,幾個月前,兩族又鬥了一場,布庫裏雍順射了葉赫達爾根一箭,射穿了葉赫達爾根的胸膛,本以為他死定了,卻不曾想又活了過來,至此,兩族結下了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