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身份

“押進來!”張國忠還沒說話,老劉頭先發話了,正想找機會研究研究那個身上有字的呢,張毅城要不說倒還忘了。

“哦!”張毅城答應了一聲,不一會兒,被鐵鏈子捆著的“字屍”被大手劉扛進了暗門,因為暗門比較窄,與其說是“扛”進去的,到不如說是被“塞”進去的。

張毅城跟在大手劉和艾爾遜後面走進暗門,雖說也被門口一動不動的“鐵鎖屍”嚇了一跳,但門框兩邊對稱的奇怪圖案卻引起了張毅城的注意,“爸……這個圖案,我認得!”

“你認得什麽!?”張國忠一皺眉。

“門口的這個圖案……”張毅城皺著眉頭拼命的回憶,冷不丁感覺渾身一哆嗦,“對!沒錯!就是這個!”

“怎麽了?”看孩子語氣有點怪,張國忠便站起身也來到了門口,只見張毅城正在一個勁的端詳貌似能鎮住“鐵鎖屍”的圖案。

“爸!”張毅城把張國忠拽到旁邊小聲嘀咕了一陣,聽得張國忠也是頭皮發麻,“老爺子?你柳叔叔怎麽沒跟我提過這麽個人?”

“也沒跟我說!關於老爺子這個名字,我是在事發一年以後,才聽蒙蒙說的!”張毅城詭異道,“當初柳叔叔辦的那個文物案裏,就有過這種東西,一左一右兩邊對稱,有個死人,被這東西鎮了一下午,晚上竟然在停屍房活過來了……”張毅城把當年亮子復活的事與李雙全家的兔子不能還魂結果沖了李雙全妻子身子的事跟張國忠說了一遍,“後來我聽蒙蒙說,這個案子的主謀好像叫老爺子,一直沒抓住!聽被抓住那些同夥的供述,這種奇怪的東西好像就是那個老爺子從某個秦朝的墓裏頭學的!”

“秦墓!?”張國忠一陣納悶,擡頭看了看這間密室四周墻壁上的刻紋,“莫非是從這裏!?”

“不對,好像從陜西的某個地方,當時那個墓裏應該有兩個尿盆,被那個老爺子挖走了一個!那個尿盆上就刻著這種東西!”張毅城表情詭異,絲毫不像是在說笑,而張國忠卻聽糊塗了,什麽尿盆不尿盆的?“毅城,這件事,你還知道多少?當時柳叔叔說沒說那是秦國誰的墓?”張國忠此時也挺郁悶的,心說柳東升這個人就有這麽個毛病,什麽事就愛藏著掖著,若非到了萬不得已,保密工作做得那叫一個好!這麽重要的線索為什麽來之前不說明白……?

“這我就不知道了……”張毅城一攤手,“我哪想得到今天還能碰上啊?不過按後來他手下那幫人供述的,好像這個人作案是為了找什麽東西……”

“國忠!”此時老劉頭已經解開了“字屍”身上的鐵鏈子,此時此刻,這個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玩意似乎越來越弱,趴在地上已經不能動了,“來看看這行字……”

聽見老劉頭一喊,張國忠趕忙走到了“字屍”的跟前,只見這玩意雖說已經沒有鐵鏈子捆著了,但仍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被大手劉打的,還是這房間墻壁上的古怪刻紋有某種作用。

“身上刻的東西什麽意思……?”張國忠低下頭,開始仔細觀察這個“字屍”,只見其後背上有一道白刷刷的大口子,明顯就是剛才被自己砍過的那位。而其身上的“字”,大體上跟大手劉回憶的差不多,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殄文,但卻不全認識。

“莫非外頭留詩的人……就是毅城嘴裏的老爺子……?”站起身,張國忠一個勁的琢磨,“戴金雙……老爺子……青龍赤血陣……茅山術……”瞬時,張國忠恍然大悟,“師兄!我知道戴金雙是誰了!”

“嗯?”聽張國忠這麽一說,老劉頭也是一愣,“怎麽回事?他是誰?”

“戴金雙,很可能就是茅山五子裏的老四戴真雲!”張國忠把柳東升幾年前辦的那個文物案以及自己前不久在泰山被襲擊,本來對方完全有把握殺死自已,但發現自己腰裏的掌教玉佩後卻忽然離開的事(外篇的故事,還沒寫到!)當著幾個人的面說了一遍,雖說秦戈和孫亭有點不大明白,但老劉頭卻聽得將信將疑,“國忠啊,擺鐵竹陣留斷句詩的人要真是老四,他為啥殺廖家兩口子?況且咱們茅山教有祖訓不讓動墓葬,他要是還在乎掌教玉佩,為啥違背祖訓去當盜墓頭子啊?這年頭修自行車都能糊口,他為啥幹那些損陰德的事,還殺了那麽多人?”

“人可能總是會變的吧……”老劉頭這麽一問,張國忠也是有點不知所以,“既然王四照能變成叛徒賣國弑兄,那戴真雲恐怕也能為了錢鋌而走險!”

“那也不對啊……”老劉頭始終不肯相信,“這個老爺子和戴金雙,要真都是老四戴真雲的話,本事肯定在你我之上!既然他能去英國,那肯定更能去香港!就連咱倆都能在老廖頭那蒙個幾千萬過來,憑他的本事,隨便怎麽玩玩,千八百萬也沒問題啊!在大陸一邊被通緝還一邊去山東作案,犯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