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四相圖

有時候真相就是一層窗戶紙,那邊有一個裸女正在洗澡,所以你就迫切的想把他捅破,可是等你捅破了這層窗戶之後卻發現,也就是那回事兒。

老易現在問的這幾個問題也正是我想要問的,是啊,為啥老易這個奇門的後人會在林叔那裏打工呢,而且,為啥就這麽巧,引我來的還是袁大叔呢?

林叔聽完老易的話後,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對老易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大伯,我們以前有些交情,他跟我說有一天晚上有人給他托夢,所以就讓你回到哈爾濱磨練,而在哈爾濱也就我倆這兒有地方兒了,所以他就把你這個沒腦筋的東西托付給我了唄。”

老易聽完後,便長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他到林叔那裏也是有啥淵源的呢,沒想到完全是自己多心了。

文叔把煙頭兒掐在煙灰缸思。咳嗽了一聲後,便跟我說道:“至於你為什麽是袁德指引過來的,這其實也是我事先就安排好的。”

文叔隨手從兜裏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布包兒,打開以後裏面是一疊長方形兒的破舊紙牌,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符咒呢,但是我上眼一瞧後,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因為這上面畫滿了畫兒,好像是十二金釵,而且右上角兒還有個數字。

我雖然有點兒不太相信,不過這玩意兒真的怎麽看怎麽像是撲克牌,我望著這副畸形的撲克,又望了望文叔,這老家夥不會是癮頭上來了要跟我們鬥地主吧?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文叔便說道:“你真以為我平常鬥地主是沒有事兒做麽?我跟你說說我為什麽有把握你來我這裏吧。”

於是文叔便愛惜的摸著那副怪異的紙牌邊跟我說道,原來幾十年以前,文叔追隨九叔四處雲遊。九叔見文叔的資質很好,便把除了三清書以外所有自己會的都傳授了給他,可是九叔過世了以後,文叔和林叔雖然不和,但是兩人一直想知道為什麽聯系不到自己的師父,於是兩人便四處的尋找散落於民間的蔔算之術,終於有一日,在牡丹江市,兩人終於結實了一名隱於民間的高人,這位高人姓田,比他倆大上兩歲,所以他們便稱呼那人為田哥。

老易聽到這裏,便驚訝道:“你不會是在說我大伯吧!?”

林叔見到老易又插嘴,也不含糊,上前一個把脖溜子抽了上去,然後對他說:“別插嘴,我們說還是你說?”

可憐的老易晚上三番兩次的被這倆老家夥揍,便再也不敢開口了,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坐在一邊,文叔便繼續說道:“沒有錯,就是你大伯。”

文叔說,田哥並不是東北人,但是家卻在牡丹江,可他家有家規,他每年都要回到祖籍的南方去看看有沒有妖孽作惡,要說田哥的本事也是很大的,由於地區不同,他身上有一些很偏門兒的東西,其中一樣兒便是這紙牌算命。

文叔拿起了那副紙牌擦了擦,繼續說道,我倆通過某種途徑打聽到了田哥的地址,前去拜訪時恰巧他才回到牡丹江不久,我記得那次的他好像從南方降服了一只四處行惡的“五通神”,我倆說明來由,我們三人便一見如故,聊的很是投機。田哥說,此妖作惡多端,但是苦於沒有正宗的道法符咒所以無法將其消滅,只能用一個石雕將其鎮住,文叔和林叔聽罷,便跟田哥一起趁夜摸上了鏡泊湖的山上,找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把石像放倒一棵樹下後。田哥拿出了一塊兒紅頭布蓋在了那石像之上,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休怪天道險,鎮你三十年,如若再作惡,到時命不全。”

我聽到這兒也愣住了。這是什麽情況兒?鏡泊湖?五通神?靠。那不是被哥們我幹掉的麽?敢情那樹林之中的石頭像是老易的大伯和這兩個老家夥放倒那兒去的啊。我說呢,為啥在後來查資料的時候有個疑問,那就是“北狐南五通”的說法,這本來應該是屬於南方的妖怪啊,今天一聽,靠,原來是這麽回事兒,要說我那時雖然弱的可憐。但是身上確實懷有正宗的符咒之術。這陰錯陽差之下,那個五通神還真就被我給搞死了。

正當我感慨的時候,文叔繼續說道,回到田哥家中以後,二人便對田哥說出了此次拜訪的緣由。他倆聽說田哥有一門民間的絕學,想用自身的招數和田哥“換法”。

換法便是修道之人的叢修課,修道不必修武,修道者如果樂意的話,可以彼此交流心得和絕活兒,這種行徑便叫“換法”。

文叔和林叔想要田哥的一門絕活兒,那便是“四相龜陣圖”,所謂四相龜陣圖,相傳乃是民國時期的一名天賦極佳的白派先生所創,在民國時,國態動蕩,中西方文化也相繼碰撞,其中有不少的西方玩意兒融入國內,其中就包括撲克牌這種東西,但是說起來,撲克牌卻並不是洋人所創,其實早在宋代,我們的老祖宗就已經造出了一種叫做“葉子戲”的紙牌了,後來那些外國的傳教士們學會了以後,回到了國外受到了啟發才將其改良成現在的撲克牌。說到這裏提一句,我們的國家地大物博。但是有多少好東西都給別人做了嫁衣,這不得說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