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轉運的前兆

是夜。

午夜十二點半,但是黑暗並沒有籠罩一切,街道上昏黃的路燈光亮透過窗子,使我的視線還不是那麽的模糊,指尖夾著快要燃燒殆盡的煙頭,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腦屏幕。

隨著盧卡爾那銷魂的撲街聲傳來,我無聊的嘆了口氣,他大爺的,這樣一個夜晚是多麽的無聊,我終於明白了宅男的痛苦。

原來沒事兒幹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我終於明白了。我的電腦有年頭兒了,就好像是一個有慢性支氣管兒炎的老人一般,嗡嗡的響著,我哭笑了一下,想我老家的洗衣機發出的聲音也不過如此,回哈爾濱快倆星期了,文叔那老家夥還在三亞挺屍,給他打電話聽他的語氣還玩兒的挺嗨,不由得讓我鄙視他,這老家夥完全就沒把那跑屍當成一回事兒,這也難怪,他的眼睛裏只有錢,別的什麽根本不會想。

其實有時候想想,如果一個人真的能活的如此灑脫的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起碼生活不用犯愁,旁人是死是活也跟我一毛錢沒有,久而久之呼吸也跟著緩慢起來,這正是長壽的預兆,都說千年王八萬年龜,看來文叔和林叔這倆老神棍雖然活不了那麽久,但是要說活個八九十歲那可是很輕松的。

要說之前一直沒消停,成天提心吊膽的和鬼幹架,當時覺得累死了,心裏總是想著什麽時候能放松放松,什麽都不用想,舒舒服服的睡上幾天的糜爛生活,可是現在剛剛休息了兩個星期,就又有點兒想工作了。

要說人啊,真都是賤的,也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白派弟子斬妖除魔的工作了,毛爺爺就曾經說過,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我崔作非與鬼鬥,其樂無窮,個屁。我慌忙搖了搖頭,其樂無窮個屁,我恨死這種生活了。

大晚上的,還不像誰這麽早,我相信大家應該都有這樣的經歷吧,鼠標反復的點著D盤,F盤,也不知道能找到些什麽,我看見了古生物演變教程的那個文件夾,把鼠標網上一放,但是卻沒有點開。

嘆了口氣,關上了電腦,他大爺的,還是老了,心有余力不足了,以前那個一天不看毛片,渾身像癲痛的少年,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了,就像是內心深處得到了時間的凈化一般,成長帶來了很多也帶走了很多,我們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麽,但是就在某個不經意間發現,額,原來我已經長大了。

想我以前也算的上一號風流才子,即使說風流有些牽強,但是說下流卻也是可以的,這兩天沒事兒幹,抽空收拾以前的東西,從我那落了一層灰的畫袋兒之中翻出了一封信,這信我記得,是我上大學的時候寫給董珊珊的情詩。

“那些無所謂的等待,是你在小巷的盡頭等我回家。

我在何時遇見了你,我們相戀吧。

那些昏黃破舊的信紙,滿是老掉牙熱情話。

你知道的無法忘記,那是你埋在我內心的種子。

隨著時間生根發芽。

等待會孤獨麽?等到兩腿發麻。

等待會害怕麽?像那雪花融化。

你看到的是我麽?我在你的世界是否存在過。

我等待的是你麽?你又在世界的何處呀。

帶上我的雙手吧,用他為你寫出最淒美的詩。

帶上我的雙手吧,用他為你擦幹眼淚,不讓你的眼淚再次流下。

你在的,對不對,為什麽,不再見我。

你在的,對不對,為什麽,思念卻全部留下。”

看見當年我那淩亂的筆跡,心中忽然感到一陣觸痛,記得那時候我為了一個女鬼,一時沖動揍了董思哲,這就像是一個契機,我從此知道了五弊三缺的嚴重性,可是當時的我確實十分心痛,要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並不能做到灑脫,於是每天喝酒,一次喝多了,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昨晚還寫了首詩。

現在想想還是那個時候的愛情好,沒有任何物質的雜質,不像現在的我,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都快幹吧了,我又想到了董珊珊,也不知道由夕那孫子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後,她怎麽樣了,雖然我倆已經不可能了,但是我確實還是挺掛念她的,畢竟她是唯一一個關心過我的女人。

我嘆了口氣,還是別想了,有啥用?現在與其想這些,還不如想想早點兒解決五弊三缺的事情呢,我想起了回到哈爾濱的時候跟石決明通的那個電話,他跟我說,他跟著學校的學生們出去旅遊了,學校組織的,兩星期以後就回來,到時候應該就能算的出那個跑路女鬼的下落了。

其實我挺羨慕石決明的,長的跟吳彥祖似的,身邊一定不缺女人,更何況是那師範類的大學了,這次出去旅遊一定是環肥燕瘦享盡人間樂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