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北上列車(上)

七台河市南與雞西市、牡丹江市相鄰,北接佳木斯市、鶴崗市,東連雙鴨山市,西通哈爾濱市。坐落於祖國的北方,盛產煤礦物資,七台河來自朝鮮族語言,在七台河建市之前,聚居在勃利縣杏樹鄉的朝鮮族居民稱呼他們生活的這片土地為齊得和(音譯)。後來成立七台河市後沿用了這個說法,但在原來基礎上作了部分修改,音譯為現在的七台河。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勃利縣一個叫馬場鄉的地方,真可謂是地地道道的原生態地區,不過火車好像只能到勃利縣,剩下的路程則要在那裏轉搭客車前往。夠麻煩的了,也不知道文叔這老家夥以前是怎麽到哪種地方去的,這老家夥還真是走一路騙一戶,大江南北都能留下他老人家騙人的豐功偉績。

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我才起床,收拾好牙膏牙刷洗漱用品之類的東西,我心裏琢磨著還是帶一點符咒吧,以備不時之需,算一下,兩個星期中沒有十五,於是便沒有帶小鏡子,把那些東西都裝在我上大學時用的一個旅行包中,單背在肩膀上,和鮑龍夫婦打了聲招呼後,我便叼著根煙下了樓,打了個車揚長而去。

來到易福館,文叔這老家夥今天的打扮還真算休閑,一看就是要去度假,騷包的花格襯衫,已經半白的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照例依然是雷劈縫兒,俗話說的好,福穿皮,窮穿棉,傻了吧唧穿休閑,文叔的穿著讓我感到很是欣慰。

這老神棍現在的心情好像又恢復了,見到我來,沖我點了點頭,問我東西都帶齊了麽?我點了點頭,還好哥們兒我的背包比較大,文叔又讓我帶上一些他的工具,包括羅庚,卷尺,粘了米湯的值錢,朱砂,銅錢劍之類。

這些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沉啊,背在肩膀上壓的雙肩生疼,一切都弄妥當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我們坐的車是七點多的K7026,還有五個小時呢,於是文叔讓我先休息下,然後自己便笑容面貌的打開了電腦玩兒起了鬥地主,可能他知道,上山是不可能有網線的,所以這兩個星期基本沒的耍,所以要先玩兒個痛快再說。

我哪兒能休息啊,這老家夥光想著頭地主了,也不想想走這麽多天,這滿屋子的菩薩,不先上炷香能行麽?於是我拿出了一把供香,畢恭畢敬的每位菩薩都上了三炷,我心裏默念道:菩薩保佑,但願這次可千萬別在出什麽事情了。

上完香,我望著文叔正帶著猥瑣的笑容連轟帶炸,看到這一幕我苦笑了,這老東西恐怕還不知道火車上我倆對面座位上的人是誰吧,如果讓他知道的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玩兒的這麽嗨皮。

這段時間我沒什麽事兒做,也不知道石頭現在有沒有課,我也沒管那麽多,給他發了條短信,告訴他我和老易要消失兩個星期,等回來再聯系。沒過多久,石頭便回了條信息給我,字很少,很符合這小子的風格:一路順風,有什麽事兒電話聯系。

收起了電話,我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包薯片,又從老神棍的書架上翻出了那本《葬經》,畢竟有備無患,讀一下總是沒有錯的。說來這事兒其實也挺諷刺的,要知道我上學的時候,可是屬於那種就連看漫畫都不看字兒的主,沒想到現在竟然捧著本文言文費力的閱讀,人啊,果然都是逼出來的。

要說白派的陰陽先生中也出過很有才的人物,這西晉時期的郭景純便是此行的佼佼者,精通地理陰陽之學說,生平做了不少尋常人做不到之事,到了晚年更是窮及一生所學,起筆寫下了《葬經》一書,書中可謂字字珠璣,所包括的墓葬之法的門道足夠後世人研究的了,正經的一本書養活了不少此道先生,以及刨墳盜墓者之流。

此書現在雖然在市面上能夠找的到,但是卻依然是九牛一毛,殘缺不全了,文叔這本古書雖然比那些網絡上的葬經要全,但是也是殘缺之本,這好像便是天機不可泄露的關系吧。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我感覺到有人拍我的肩膀,擡頭一看,原來是文叔,這老家夥好像已經準備好了,他和我說:“快到點兒了,準備出發吧。”

我擡頭一看,可不是麽,已經快六點了,文叔見我正在讀《葬經》,於是他就笑著對我說:“行啊,知道學習了?這麽想看那就帶著吧,別弄壞了就行。”

我點了點頭,這正合我意,於是我便把這本《葬經》塞到了我那背包中,然後背上背包和文叔走出了門,把門鎖上後,我倆便走到路旁等出租車。

說來也巧,對面易福館的那兩位竟然也在前面等出租車,文叔見到林叔那個老X後,冷哼了一聲,然後走到了路邊,卻沒有看林叔,卻對我大聲的說起了話:“我說怎麽這麽晦氣呢?原來出門竟然碰到掃把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