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殯

記得看王家衛的電影裏有一句話挺經典,盡管是出自佛經,那就是:旗未動,風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動。盡管當時我看的時候年紀還小,就是看個熱鬧,但是卻記住了這一句牛逼哄哄的話。

確實,外界本無事,事皆動搖於心,現在的我總算想明白這個道理了,這恐怕是我第一次害人吧。因為我跟老易說出我的計劃的時候,心中竟然一絲的愧疚都沒有,想反的,我覺得我這完完全全就是為民除害。

想當初九叔要我學《三清書》的目的是什麽?無非就是要我維護世界的和平和社會的安定嘛,而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對付由夕這個社會的毒瘤,我管他是人還是鬼,老爺爺曾經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他大爺的是耍流氓。

毛爺爺曾經下令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他說的話就是真理,槍杆子裏出政權,哥們兒就和由夕沒完!

雖然我和老易的身份都是白派的先生,但是我倆同樣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雖然說我倆做事總是求無愧於心,但是要那那套老掉牙的規矩來約束我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社會在發展,如果不進步的話就一定會被淘汰,這就是現在社會的法則。為什麽白派沒落了而藍道卻變的風生水起的呢?一句話,不會變通,只能成為歷史。

我對老易說:“明天照常,後天晚上我想辦法把那雜碎引出來,咱倆先把他敲迷糊了,然後就找個地方幫他倆完婚吧。”

老易聽完後點了點頭,他問我:“可是你要怎麽找他啊?再說了,他怎麽會乖乖的出來呢?”

我嘿嘿的壞笑了幾下後,對他說:“這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我保證百分之八十他會來,咱倆得找個地方擺東西,要知道這結陰婚可是挺費事的,要挺多東西,明天咱倆分頭準備吧,地方就選在上次跟夜狐幹仗的那野外,現在的晚上應該不怎麽冷了。”

老易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麽,吃飽喝足後,也已經快淩晨四點了,文叔說今天是李筱出殯的日子,看來一會兒得讓老易先走了,要不然的話可就解釋不清了。

老易吃完飯,貌似已經恢復了體力一樣,他點著了根煙抽了一口,忽然一拍大腿,和我說:“壞了,貓還在外面呢,不得凍死啊!”

於是他慌忙跑了出去,把那兜子拿了進來,好在動物本身就沒有人這麽嬌貴,況且貓有九命,這小貓依然活蹦亂跳的,老易拿著兜子對我說:“我先走了,往下走一段就是街道了,你不用送我了,到時候電話聯系吧。”

我點了點頭,心存感激的把老易送出了門,同時把那個裝著女鬼的酒瓶遞給了他,讓他幫我先保管這。送走了老易後,偌大的屋子裏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還有那個棺材裏的女屍,只不過我現在卻一點都不害怕了,因為那只是一具臭皮囊,和一扇死豬肉沒有什麽分別。

長明燈還在有氣無力的亮著,長壽香卻快燒完了,我把香換過後,便坐在了椅子上,開始檢查傷口,我的左手已經完全沒事了,不得不說我這黑指甲還真管用,確實能幫我省去了不少看病買藥錢。

只是我這右手比較頭疼,他大爺的,被李筱屍變的時候抓了好幾個大口子,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是還是酸脹脹的疼,最可氣的是這是我的小指甲無法碰到的地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真憋氣。

就這樣坐著,心裏盤算著要怎麽禍害由夕才能解氣,這一愣神的功夫,天竟然就慢慢的亮了起來,我見已經快五點了,要知道今天是出殯的日子,等會李公他們一定回來的很早,於是我便上樓找文叔去了,我在樓上的一個房間裏發現了睡個跟死豬一般的文叔,我嘆了口氣,你說這人啊,如果是沒心沒肺的話,怎麽就活的這麽滋潤?

於是我搖醒了他,這老家夥估計是宿醉了,臉色相當的不好,他問我幾點了,我告訴了他,他打了個哈欠跟我說:“這有錢人家的高級床咱還真是睡的不習慣,竟做噩夢了,夢見一個女鬼鬼哭狼嚎的,這把我給吵的。”

我暗暗的捏了把冷汗,他大爺的,這哪兒是夢啊,這是比珍珠還要真的真事兒。幸虧這老家夥喝完酒以後就睡的死,要不然還真就壞事兒了。

這老家夥罵罵咧咧的起床,然後問我:“昨晚怎麽樣啊,沒啥事兒吧,有沒有按我說的做。誠心燒紙磕頭?”

我苦笑的點了點頭,心想你這老家夥,如果我真光是按你說的做的話,現在早撲街了,不過你這老家夥倒是挺有主見的,因為要是李公那一家昨晚沒有離開的話,還真就出事兒了,我就想問候一聲他大爺的,到底是誰買的那個破枕頭。

文叔洗漱完畢後,已是六點多了,這時李公打來了電話,問文叔可以了麽,文叔對著電話朗朗的吹牛逼,他跟李公說:“李公你放心,昨晚我整夜未令嬡誦經超度,今天出殯入土之後令嬡一定會往生極樂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