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橫死之忌(第2/3頁)

可是所謂一名二運三風水,如果命不好,求再多的佛又有什麽用呢?看來這戶人家是注定命中喪子,就在昨天,這個大老板的女兒出了意外,出了場車禍,一命嗚呼了。

據說是死的挺慘,右腿被撞折了,肋骨被撞斷了好幾根,紮進了肺裏,大面積出血,慘不忍睹。

聽文叔說,這女的和我年紀差不多。才二十多,正是最水靈的年紀,可惜就這麽死了,他爹媽就這一個孩子,哭的不行,但是也要接受這現實啊,得讓自己的女兒風風光光的上路,於是便給文叔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操辦。而文叔便以他那普度世間疾苦的心腸答應了。

我聽完後心裏罵道,你個老神棍,普度眾生是假,趁機撈錢才是真的吧,看來這家已經把操辦白事所有的流程都交給你了,這裏面可不少油水,到時候你這老神棍一定能狠切一票。唉,這老神棍,他這貪心什麽時候算個頭兒呢。

這老神棍雖然懂的全是血坑蒙拐騙的手段,但是他也是還會些皮毛的,畢竟只會吹牛逼的話,總有一天會露餡兒的,這老神棍好像還讀過些《葬經》、《坤道秘籍》之類的,對停喪日,出喪日,起喪日什麽的,還略懂一些。

他知道,這女人橫死的後事處理方法有些麻煩,弄不好的話,就會對那家和操辦的先生有不好的兆頭。

古書有雲:客死伊人香魂散,幽鬢尤掛陽世人。

說到底,女人這種生命體實在是難對付,而女鬼就更加的難對付了,特別是橫死之人,因為這根本算不上善終,這種人沒有無常勾魂,怨氣極大。如果不好好的超度的話,便無法前往陰市,說輕些會影響家人的運到,說重一些就連變成厲鬼撲人也不是不可能。

文叔雖然不清楚這陰市之事,但是他也懂得‘頭打一更,防範起風,頭打二更,切勿熄燈’的道理。所以他也不敢托大,便跟我說起了今晚要做的諸多事宜。

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從哪學的一門什麽獨門秘術,告訴我以後,我怎麽想怎麽是騙人的,因為他和我說,明天出殯,今晚因為不吉利,所以那戶人家不能留人,只能咱倆前去守靈,長明燈要一直亮這點不用多說,棺材旁要放守魂雞這一點也不用說,最重要的是要時刻注意時間,每隔半個時辰就要燒紙磕頭。直到天亮為止,不得怠慢。

我聽他說完後,心裏對他全是鄙視,本來嘛,要沒有這個金剛鉆你就別攬什麽瓷器活兒,什麽獨門秘術,純屬是蒙人的!鬼才相信。

你也不想想,有哪戶人家死人,家裏人不留下來守夜的?還讓外人來守?這不笑話一樣麽?燒紙和長明燈這到挺正常,但是也不能每隔半個時辰就燒啊,要知道那死去的女子現在一定還在迷茫的狀態,你燒那老些紙是燒給誰的?

這裏解釋一下,剛剛死去的人,在意識上是並不清楚自己已經死掉了的,等到無常勾魂或者是三天已過,它們才會相信自己已經離開人世了,而這段時間,則被稱為‘癔迷’期。這期間的鬼魂如果是因為環境不當,或者是行差踏錯,是最容易變成厲鬼或者煞魂的。

之前我遇到的黃衣女鬼,就是屬於橫死,橫死的罪孽太大,不配無常引路,但好在它雖然是‘陰生陰死’,但是心中存著對董思哲那個雜碎的強烈思念,所以只是暫時變成了遊魂,而沒有變煞,可是等到那樓快被拆了的時候,受到了刺激的它才會失去理智殺人。

說明白些,它變煞鬼的原因,全是‘氣’在作怪,因為大樓拆遷,改變了周圍氣的環境,所以它才會抓狂,而今晚,只要保證那死去的小姑娘的屍身不受外氣的影響,便百分之百不會有事。

至於文叔那一套,當然是脫褲子放屁的事兒,要知道那死掉的女子現在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呢,哪會有什麽怨氣,還不吉利,家人都不讓在家,我呸。

但是沒辦法啊,誰讓他是我老板呢?我這個小馬仔只能聽他的,他說東我不敢打西,他說抓狗,我也不敢偷雞啊。只是苦了我了,唉,又要一個晚上不睡覺了,不但要一整晚面對著棺材,還得每隔一個小時就要燒紙磕頭。

我上哪兒說理去啊?

文叔對我囑咐好一切後,問我:“小非啊,明白了麽?記住,今天這可是個大活兒,千萬別給我掉鏈子,整好了,這個月給你漲二百塊獎金。”

二百?那麽說我這個月的工資就是一千二了?我有一種特想哭的沖動,他大爺的,沒想到我這要面對死人一晚上的活兒,就值二百。

文叔見我這副老不樂意的模樣,本來嘛,誰願意無緣無故的對著棺材燒一碗上的紙呢?於是他就對我說:“咋的,不樂意?好好好,再給你加五十,你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