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易欣星

眼見著我手指上甩出去的血滴濺在了那黑影的身上,而那黑影也又晃了幾下後消失了。我見它不見了,忙從挎包之中拿出了小手電,摁著了以後,眼前頓然一亮。我用手電開始向四周的照著。

不一會兒,我就發現了一棵樹前有幾滴血懸空的掛著,我頓時大喜,心想著,這回看你丫往哪兒跑?也該是哥們兒我報仇的時候了吧!

但是我臉色上沒有表現出來,要是讓它知道我已經知道它在哪兒的話,那就前功盡棄了,於是我依然裝作一副很焦急的表情,把手電又摁滅了,四處的亂走,慢慢的接近了它。

我故意把後背朝向了它,然後邊我緊了拳頭邊說道:“藏哪兒去了呢……?”話音未落,我一個急轉身外加掌心符就像那幾滴血的方向招呼了上去!

從手心傳來的觸感,令我感覺到了我確實的打中了它,“啪”的一聲,這打耳光扇的幹凈利落,那東西顯然讓我打蒙了,突如其來的驚嚇使它又顯露了身形,但是他見到遁形被破後又朝我撲了過來。

我倆倒在了雪地裏,不停的廝打了起來。想不到這東西還挺耐揍的,它的拳頭不停的向我身上打來,而我也不能示弱,同樣用我畫了掌心符的手用盡全力的往它身上招呼。

拳頭打在它身上,它還發出了很像人類的悶哼,而我被他壓在身下也被它打的不清,我心想你這個妖怪,雖說不像之前我碰到的那些一樣愛掐我脖子,但是我也不能就這麽一直讓你打啊?

於是我左手抓住它,忍耐著這畜生的拳頭不停的打在我身上,右手伸進了挎包中的分隔中取出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我心想,妖孽,看你這回還不被轟飛?

猛然貼在了它的身上,同時大叫一聲:“急急如律令!!”

可是十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符貼在了它身上,竟然沒有生效。它只是停頓了一下後,又把那張符撕了下來。

見符沒有生效,差點沒把我嚇尿了褲子,我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因為這是我半年前畫的,現在符咒過期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又開始全身冒冷汗了,要知道符咒如果真有保質期這一說的話,那麽今晚上哥們兒我身肉,就差不多要扔這兒了。

奇怪的是它並沒有繼續攻擊我,反而起身了,不管它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也得先站起來才行。我起身時發現,它好像在身上摸索著什麽,不多時,它手上一陣淡藍光出現了。

隨著光亮,我驚訝的發現,我眼前的那個黑影竟然是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男人!這也太奇怪了吧!真是不可思議,我忙又摁亮了手電向它照去。

在光亮的映照下,我看清了他,確確實實是人。因為我能看到他呼吸時鼻子發出的哈氣。只見他一米七五左右,體型瘦長,身著一件紫色的雪中飛羽絨服。沒有帶帽子,一頭幹練的短發,劍眉杏眼,此時手裏正拿著一盞奇怪的小燈望著我那道‘甲午玉卿破煞符’發呆。

我也愣住了,打來打去,沒想到對手竟然是人,可是這不合邏輯啊,人怎麽可以憑空消失呢又憑空出現呢?人怎麽可以身上一點火氣都沒有呢?想到此處,我又開始擔憂起來,這位看上去很平常,但是一定不會是什麽善類。

難道他就是穿了衣服的成年夜狐?

不管那麽多了,既然我的符咒對他不起作用,看來我還是先施展下嘴遁先套套他的虛實再說,於是我壯著膽子對他喊道:“貧道乃是茅山第一百零八代傳人釋倪叠,你可就是那夜狐裏的管事兒的麽?”

那人聽我說完後,又楞了一下,他開口問我:“你叫什麽?”

我心想,我叫什麽?我叫是你爹。但是我沒敢嘴上說出來,見他沒聽清楚,只好又重復了一下我的剛才說的話:“貧道乃……”

他猛然擺了擺手,開口對我念道:

“玉清授道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

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聽到這四句詩從他的嘴中說出後,我大吃一驚,不會這麽巧吧,我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竟然也學過《三清書》?

從他口中說出的這詩,正是《三清書》中所描述奇門遁甲的詩句!這麽說,他應該就是身懷奇門遁甲之人了。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他剛才能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可是這依舊不和邏輯嘛!這個會《三清奇門》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郊外?為什麽剛才還有攻擊我?

看來我就算想破頭也不會想出個為什麽了,與其自己幹想,還不如直接問他來的方便,再怎麽說我現在知道他是人了,而且還和我差不多算的上是同行,我就回答他:

“祖師靈寶所在宮,六丁六甲對其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