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墜樓事件(第2/2頁)

我一口氣幹了杯中酒,嘆了口氣,對著她苦笑著說:“一言難盡啊。”

我把從補報大學開始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事跟她講了,她剛開始還聽的有滋有味的,可是聽著聽著她也就笑不出來了。

講完後,我又要了兩瓶啤酒。發現董珊珊整用一種很特別的眼神望著我,就好像她女性的安慰本能正要發作一樣。弄的我毛毛的。她嘆了口氣,說:“也真是難為你了。你倆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這事兒誰也不能怪,感情這玩意兒不就這回事兒麽?”

我當然知道是這回事兒,要不我還能咋的,找杜非玉報仇麽?別鬧了。我邊到倒酒邊苦笑著說:“這都是我自找的,誰也不怪,這是命啊。”

等會兒,我剛才說什麽?這是命?這難道真的是命?我猛然想到了九叔跟我說過的話,修道之人命犯‘五弊三缺’。難道已經在我身上靈驗了麽?不對啊,照理來說,老而無妻為鰥,老而無夫為寡,老而無子為獨,幼而無父為孤,身病而不全為殘。而三缺‘錢、命、權’又沒有符合我情況的啊?

這裏要說一句,人如果遇到了什麽戲劇化的常理不能解釋的事情,往往都會推給鬼神命運之說,但是我現在這套基本上清晰的命運裏卻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這怎能不讓我感到無奈。

其實我挺感謝董珊珊的,因為這是我上大學以來第一次把心事跟別人說,真的感覺輕松不少。

索性不想了,用東北話來說,愛咋咋地吧。飯後,董珊珊帶我去參觀她們的校園。左逛又逛,我發現了前面一棟正在施工的樓房。看上去挺舊的,估計是準備要拆了。董珊珊告訴我,這是要把以前的舊校舍拆掉,改建遊泳館。

本來挺小個事兒,我也沒往心裏去,可是正當轉身準備繼續逛的時候忽然身後“啊!!”的一聲,我和董珊珊回頭望去,只見一個民工從那棟舊樓的七樓摔了下來。當時我倆就傻眼了。因為我倆親眼目睹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你看見過死人麽?寫到這裏又想問大家一句,我看見過。說實話,第一次看見死人的時候一點也不害怕,那也是在我高中時。由於冬天的時候天亮的很晚,在高二的時候我是騎著自行車上學,在上學的路上要從一座立交橋下經過。清晰的記得,那是早上五點多,我急著要去學校旁的粥鋪給杜非玉買熱豆漿,經過立交橋的時候,我就發現橋上有一個黑影,好像是人,正在那打秋千。要說我那時候也傻,大早上天沒亮哪能有人在立交橋上打秋千。我也沒細看,就去上學了。等到放學回家吃飯的時候,才聽我爸講的,早上發現有個女人在立交橋上上吊死了。

臥槽,我想起了打秋千的那位。我才感覺到後怕。脖頸子裏涼風嗖嗖的。

話題切換回當時,我和董珊珊正在那傻眼呢,已經有不少學生和工人圍了上去,要說到有事兒看熱鬧可是我們偉大的光榮傳統。那個工人大概沒救了,因為卸玻璃時失足掉了下來。趴在地上基本血肉模糊,不少女學生看了一眼後都跑開吐了,其中就包括董珊珊。

我連忙上去拍拍她的後背,這也難怪,一般的女性眼中都承受不了如此血腥的畫面,特別是我倆剛剛酒足飯飽搓了個肚圓。

過了一會兒,她沒什麽事了,站起身告訴我:“你說這是什麽事兒啊,半個月摔死倆人,這以後誰還敢晚上走這條路了?”

半個月摔死倆?我問她咋回事兒,她告訴我,這舊樓半個月之前拆的,當天就摔死一個人。也是在七樓掉下來的,當時就弄的學校人心惶惶的。這兩天剛好點兒,這又摔死一個,你說這多邪門兒。

我心裏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因為我第一眼注意到這樓的時候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董珊珊還在那裏嘀咕,我沒聽,而是回頭向七樓望去。我感覺到七樓左邊數第二個窗戶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麽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麽我又不清楚。可能是我學過《三清書》的關系吧,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