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承認

“你確實與眾不同，你心裏其實很清楚這一點，只是你現在不願承認罷了……甚至這整個詭域，都與你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柳慧很堅持她的觀點。

“扯淡！”

呂陽使勁搖了搖頭……不過他內心裏卻一點兒也不平靜……柳慧這些話，似乎正好砸中了他內心裏的某些疑惑，他確實曾經問過自己，是否有著與其他人不同的特質，所以才會經歷這些。

但他一直否認這種推斷……覺得只是自己的臆想罷了，但是，當這些話從另一個人的口中說出，特別是……這人曾經是他的敵人、他的惡夢之時，他一下子就淩亂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柳慧接著說了下去。

“你到底想說什麽！？”呂陽突然暴怒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激動，就像在恐怖校園裏，被水漬女鬼上身時那種煩躁。

“我不知道，只是某些亂七八糟的記憶……記憶碎片之類的東西……我的記憶殘缺得厲害，僅靠這些支離破碎的東西，我還沒辦法做出準確的推斷……我想……你可以幫我的，如果能告訴我關於我的主魂……”柳慧接著說了下去。

“休想！”

呂陽打斷了柳慧，周玲的殘魂，是在被他殺死之前寄存在柳慧身上的，她主魂在後面的記憶，應該也是無法恢復的，呂陽也絕不會讓她得知這部分的記憶。

確實，除了呂陽，現實世界之中已經沒有了任何關於周玲的記憶，而那次詭域真實的記憶，也只存在於他的腦海之中。

“我知道，其實……是你殺了我……不過……我並沒有想要怪你，如果怪你的話……我隨時可以對你下手……”柳慧神情幽幽地看著呂陽，輕聲說著。

“你不是小慧，你最好別再纏著她，另外找到寄居體，不然我會找到辦法強行驅逐滅殺掉你。”呂陽冷冷地威脅了柳慧一句。

“你錯了，我的殘魂和小慧之間，是融合，而不是吞噬，現在早就不分彼此了，現在和你說話的，大部分是小慧，只是這個我，想要努力弄清楚這些殘缺的記憶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我就是小慧，只是當我身處詭域中的時候，某些記憶蘇醒過來了而已。”柳慧接著說了下去。

“別再處心積慮地想要蠱惑我，你永遠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呂陽搖了搖頭……事實上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周玲從柳慧身上驅除，至於以後能不能找到辦法，現在根本無法知曉。

“在你身邊想要蠱惑你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應該一直還蒙受著她的欺騙……”柳慧搖了搖頭。

“是麽？你準備挑撥我和誰之間的關系了？茵茵？還是熙真？”呂陽冷哼了一聲。

“我挑撥你和她們之間的關系幹嘛？”柳慧搖了搖頭。

呂陽不吱聲了，他不想再繼續和柳慧的這次談話了……她這些帶有極大蠱惑性的話，十有八九就是個陷阱，只是為了達到她的某種目的罷了，以前呂陽就是這樣不知不覺陷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但是，呂陽又無法中止和她的談話……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好奇心想要知道某些事情……確實是她說的那些話，幾乎句句擊中他的要害……他曾經思索過的某些事，或者……很關心的某些人。

呂陽當然知道柳慧說的不是林茵，也不是韓熙真，他幾乎已經猜出她說的人是誰了。

“你不會從來沒有懷疑過你身邊那位伊雅小姐吧？”柳慧直接向呂陽提了出來。

“你想要說什麽？說她是高級詭士？或者直接想說她是詭皇？”呂陽搖了搖頭，果然是伊雅。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她，只是……記憶的一次次改變，伊雅也在跟著改變，如果一定要說她有什麽詭異之處，呂陽實在分析不出。

“當初，我好像……把她關進了夾層空間，對你進行要挾……”柳慧的神情變得茫然起來，一臉的苦思，似乎回憶起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非常的艱難。

“當時，好像是……為了……某些目的……我把一部分殘魂留在了她的身上……”

“留在她身上的殘魂，說是殘魂，其實不僅僅是殘魂……是有特別庇護的我的一部分……如果她是普通人，絕無可能驅除我那部分殘魂，而且……就算是很強大的詭士，最多也只能把我的那部分殘魂驅逐，而不是吞噬得一幹二凈！而我……現在根本無法再聯系上那部分殘魂……不是無法聯系上，而是根本就無法感應到了……”柳慧似乎陷入了苦思之中。

“你想說明什麽？說她隱藏在我身邊，試圖害我？”呂陽搖了搖頭。

“第一、她很強大，至少比我強大了很多；第二、她明明知道她被我抓了之後，你會不惜生命去救她，但她仍然隱藏自己進入了我的夾層空間之中；第三、我雖然不知道後來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可以大致推演出來……我的主魂十有八九是死在了你手上……你似乎是認為你戰勝了我……但是，事實真是如此嗎？”柳慧接著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