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挑撥

“你在撒謊！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你已經死了！是我親手葬送了你！”呂陽臉色慘白，幾近暈倒，但仍然厲聲駁斥了周玲。

“我在撒謊嗎？還是你一廂情願地不想接受現實？”周玲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呂陽，就像當初呂陽看著他異空間那些為混一口飯吃而奔波勞作的農民一樣。

“這只是附加試煉的一種考驗罷了，為了幫我戰勝自己，讓我的內心真正變得強大的一種手段罷了，你不可能是真的，這一切也都不可能是真的，你已經死了，造物主不是你，另有其人。”呂陽逐漸冷靜了下來。

往昔發生的一幕一幕全都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特別是金達酒店一役之後的很多事情。

那些事情，不可能是他幻想出來的，至少他覺得他不會有如此豐富而瘋狂的想象力。

那麽，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面前的周玲，是虛幻的。

或許自己一直未醒，現在仍然身處睡夢之中，因為內心一直對周玲的提防，還有先前的那個周玲和怪物在一起的惡夢，導致他思想中對周玲潛藏的恐懼被喚醒，於是，出現了現在這個夢。

“你認為你仍然身在剛才的餐廳之中，仍然在做夢嗎？嗯，我也不想說服你什麽，如果你願意繼續在我的夾層空間中靠幻想過日，那你就繼續呆在裏面吧，對了，忘了告訴你，你救出的小雅已經嫁人了，你用你的生命保護和交換的女孩兒，你心愛的人，現在正躺在別人的床上……”

“你以為說這些話就可以打擊到我嗎？算了吧，任何一個人，如果能經歷我所經歷過的一半的事情，還能活下來的話，內心都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動搖其心志，區區幾句話，就想擊潰我的意志，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呂陽冷笑了一聲，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周玲，他的心情也真的慢慢平復了下來。

“看樣子，你是想捂上自己的眼睛、堵上自己的耳朵，繼續你在夾層空間裏的幻想生活了？”周玲仍然是一臉憐憫的神情看著呂陽。

“幻想、夢境、詭域……或者在哪個空間生活，有什麽分別？其實，我對你說的話，真或者假，都已經無所謂了，包括現在的你，到底是我自己的幻想，還是真實存在的，也已經無所謂了。”呂陽一臉淡然地看著周玲，心情也越發平靜淡然了。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不肯接受這殘酷的現實，不過今天我既然現身出來，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一件或許你一直想要知道，卻始終沒有找到答案的事情……”周玲搖了搖頭，顯然呂陽現在的淡然態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呂陽沒吱聲，他不相信面前的周玲是真實的，所以也不想向她詢問什麽，如果她想說的話，自然會說出來。

“你要尋找的黑衣人其實就生活在你身邊，就是你身邊的某個人，非常的強大，強大到連我都無法與之抗衡的程度。在金達酒店的時候，真正的勝利者不是你，也不是我，你仔細回憶一下整個過程就會找到一些痕跡的，如果你有什麽計劃，可以來找我，我們聯手或許會有翻盤的機會，否則，你還是繼續生活在幻想中吧，至少比現在的我要幸福……”

呂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根本不相信周玲先前所說的話，什麽他一直生活在她的夾層空間中之類的，所以他把這一切歸類於他的夢境，出於對周玲內心本能的恐懼而產生的夢境。

但是，她最後這幾句話，關於黑衣人的話，似乎不該是他幻想中她應該說的話。

這讓呂陽有忍不住想向她進行詢問的沖動……

既然她只是他夢境中幻想出來的，並非真實存在的，向她進行詢問會有什麽不妥？

“你口中的黑衣人到底是誰？你想我做什麽？既然我只是生活在你的夾層空間之中，你可以控制一切，又何必與我聯手？”呂陽想通之後，索性把想問的事情全都問了出來。

周玲突然擡頭向上方看了一眼，與此同時，她眼中現出極為恐懼的神情，與此同時，呂陽身邊的一切如同破碎的鏡子一般，發出一聲聲碎裂的響聲，轟然倒塌散落了開來。

當一切恢復平靜的時候，呂陽發現他正站在廚房去餐廳的門邊，而門是開著的。

餐廳裏，周玲趴在一張餐桌上靜靜地睡去了，一切仿佛回到了他先前被周玲喚醒之後的狀態。

廚房裏發生的一切，是什麽？

那個周玲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雖然剛才在廚房裏面對周玲的時候，呂陽很淡然，但是，現在的他卻很抓狂。

他發現他根本無法判斷剛才廚房裏那個周玲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她前面說的話，他可以認為是自己的夢境，但是，她提到了黑衣人，和她眼中的恐懼，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