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水墨畫 第四章 對峙和異變的開始(第2/3頁)

“‘睡美人’,”冥王怒極反笑道:“我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我就是故意選擇這個巴士,來變成你的葬身之地!你以為,我在五個小時內不能殺你,你就可以恣意妄為了嗎?”

上官眠此時還是毫無表情,她的身體又後退了幾步,左手一抖,衣袖間一顆手榴彈出現在了手心。

這時候,冥王身後的外國男子們都是臉色一變,身體急忙後退。

“你在狹窄的地方和我搏殺,也是怕我用這招吧?”上官眠冷冷地說:“歐洲殺手界第一人?就算如此,你也只有一條命而已,和鬼魂比起來,至少能殺得死,容易多了。”

冥王也沒在意這句話,以為只是上官眠的比喻而已。他此時臉中殺意更甚,說道:“你有本事就用用看啊。難道,你以為我身上沒有這種東西嗎?你敢不敢賭,我能比你更早逃出去?”

上官眠的手依舊抓著手榴彈,並不說話。

冥王此時也感覺到對方實在捉摸不透,她毫無表情,根本無法捉摸她的心理變化。雖然自己身為歐洲第一殺手,但是,和“睡美人”近身戰,似乎還是太危險了點。但是,冥王是靠近身戰擊殺對手而出名,如果遠程狙擊而殺死她,被傳出去,豈不是間接承認自己也忌憚睡美人的近戰能力嗎?加上為了限制她使用炸彈,所以,經過策劃,才決定在這個局限近身戰的巴士內,將她殺死。

此時,他內心稍稍有些後悔,將死亡通知書的時間,寫得太晚了點。

總之,二人現在形成了僵持的勢頭。如果把上官眠逼到絕境,來個玉石俱焚,就算自己可以逃出去,在死亡通知書規定時間前對手死亡的事情,依舊不利於自己的名聲。何況,冥王心頭,也是有些擔憂,自己真的能毫發無傷地逃出去嗎?

於是,冥王終於走了回去。很明顯,他對上官眠,也是有了一分忌憚。畢竟,現在是他占盡上風,沒有必要把命豁出去。而被逼到絕境的上官眠,絕對有可能拼死一搏。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冥王還是決定保持目前的僵持勢頭,等時間一到,再取她的性命!

冥王坐在了一個空位子上,雙眼死死鎖定住上官眠,經過剛才的教訓,他再也不敢把視線挪開了。

而上官眠,也是坐回了原來的位子。

“沒,沒事吧……上官小姐?”安雪麗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能殺死那個人嗎?”

上官眠的視線也是始終鎖定著冥王,說:“幾率不超過一成。”

“可是,你的針……”

“針不多了。而且他有防備的情況下,更難射中了。”

而前方的林心湖緊緊抓著彌真,淚如泉湧地說:“你,你沒事吧,彌真?”

“還,還好……”彌真的臉色也是有些慘白,看著自己腳邊的一具屍體,死相也是頗為淒慘。

乘客們現在都看出來,光頭外國男人的目的是上官眠,於是有一些人紛紛說:“能讓我下車嗎?我不會去報警的,求求你們了……”

而最早說出這句話的人,額頭立即被一把槍頂住,然後,一聲槍響,那名乘客就是腦袋開花,倒在血泊中!

“少廢話!”開槍的外國人怒道:“誰敢再多說一句,他就是榜樣!”

頓時,車內一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而冥王和上官眠的視線針鋒相對著,此刻,難熬的五個小時開始了。

然而,真正的恐怖並非來源於冥王,而是那水墨畫!

剛才,安雪麗對那水墨畫發生的異變感覺到不可思議。此刻再度展開畫一看,那畫上女子的額頭,又多了幾道裂痕。看起來。就好像是風化的巖石一般。因為那裂痕,女子絕美的容顏,也是好像被錯開,猶如是被打碎的鏡子映照出的樣子。

而其他人也發現,自己的畫,出現了變化。

仲恪言的畫中,那站在大鐘前,穿著素白衣裙的女子,這時候,脖子很明顯地伸長了,甚至超過了那大鐘的高度;邱希凡的畫中,那打傘站在船頭的黃衫女子,她的雙瞳,則是被純粹的黑暗開始覆蓋,沒有了一丁點的眼白;而李健飛的畫,那個妖嬈的女子,此時她的嘴巴卻是大大地張大,從那嘴巴裏面,卻是可以隱隱看到一只正向外伸出的手!

上官眠沒有看她的畫,但是,想必也是發生了變化。

如今,竟然要面臨人和鬼的雙重威脅!然而,不可以丟棄畫,也不可以毀掉畫!

在這等情況下,簡直就是一個死局!那麽,怎樣才能找到生路呢?手機被收掉,也根本無法聯系李隱了!

被外國男子重點監視著,也不敢交頭接耳。每個人都在思索著對策,現在,每個人都只有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