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的名字(第2/3頁)

李隱看出,信中暗示是這個惡魔預言二人的結合會帶來不祥。他決定由自己來重新偽造一封回信,並且進行一些改動。

該如何修改呢?李隱開始仔細斟酌。

曾未幸和任裏昂如此憎惡那個惡魔,那麽,必定會牢牢記住那個人的名字。至少要把名字給套出來。不過,假如那個人真的就是當初打電話給子夜的人,那麽,年齡上而言不可能是住戶,目前住戶中年齡最大的也不超過三十五歲,而這個人在二十多年前已經有了五六歲的女兒,自然不可能會是住戶了。

如果不是住戶的話,那當初那張紙條,“不要回頭”的紙條是誰放的?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偶然嗎?

會不會是,和那個人有密切關系的人?瞬間,李隱就想到了,會不會是那個女兒?她現在應該是二十五六歲的年齡,和公寓裏很多女性住戶的年齡都是吻合的。

那麽,至少要知道那個人的姓。只要知道了姓,就很可能判斷得出是誰了。

李隱用左手拿起鋼筆,開始重新偽造回信。這封信的開頭刪除,後面基本照抄,而在抄寫的同時,他開始考慮,如何加入詢問那個惡魔名字的部分。

至少先問出名字再說。

最後,李隱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在信中第三自然段後面,補上了一段內容:“接下來我們的信裏,也別用惡魔來稱呼他了,就稱呼那個人的本名吧。我絕對不會饒恕這個惡魔,所以我要時刻銘記他的名字,片刻,也不能夠忘記。”

寫下這段內容,李隱也知道這非常危險,但是,為了查出那個人的身份,冒一定程度的風險,還是值得的。

畢竟知道可以查出這個人身份,並找到他,獲悉預知的血字,日後執行血字指示,危險性將大大減弱!而且他仔細看了看,這個理由還是能夠說服對方的。

既然憎恨對方,自然要牢記對方的名字。這沒有什麽牽強的。

而這封回信,大部分內容是抄自真實的回信,被識破的可能性就更進一步減弱了,畢竟“不祥”明顯是未幸才能知道的情報。

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李隱拿著這封信,朝一樓走去。而走的過程中,他也在不斷地想:能夠順利知道名字嗎?如果知道了名字,就有辦法查下去了。

進入地下室大門,沿著那樓梯不斷向下走的過程中,李隱也感覺到自己是在鋌而走險。老實說,他有沒有可能,是進入了公寓設計好的一個圈套中呢?

假如真的是如此,送出這封信,會不會反而是將自己推入了火坑之中?

就算問出了名字,能不能查出對方身份依舊是未知數,而且他也並不一定就是那個給子夜打電話的神秘人。

越想,李隱越感覺不安。當走到最後的一級樓梯前,他猶豫了。

懷中揣著偽造的回信,他倒退回上面的台階,開始思考起來,到底要不要送出這封信?不如,還是算了。等到這次血字執行結束,可以活著回到公寓,再想辦法去查查看二十多年前這自殺案件,或許也可以查出這個人的存在。

於是,他回轉身,決定將信拿回去重寫,然而,這時候他身旁的慕容蜃忽然一把奪過李隱手上的信,跑到了下面去!

“喂,你……”李隱大駭,連忙沖下去!

這個變態!變態!變態!

慕容蜃跑到了那扇鐵門前,立即開始敲門。

李隱飛沖下去,立即要去奪回那封信,然而,來不及了。

那只手迅速從鐵門上的窗戶中伸了出來,抓住了那封信。

李隱的手距離那封信只剩下不到幾毫米的距離,信就被抓了進去。

李隱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他怒視著慕容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到一樓,然後關上地下室的門,說:“你是什麽意思?沒看我打算拿回來重寫嗎?”

“看出來了啊,樓長你害怕了麽。你不就是怕會被看穿,不敢寄出去麽。這可不行啊,李樓長,這樣才顯得刺激啊,你怎麽能剝奪這個遊戲的樂趣呢?”

“去你老母的樂趣!”

李隱一拳就狠狠打在慕容蜃的面門上,又狠狠踢了他的腹部一腳!

李隱是個很少說粗話和使用暴力的人,然而面對這個變態法醫,正常人都不可能再忍受了!遊戲?他以為他們是來這玩的嗎?

慕容蜃被打倒在地,但是他很快站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陰笑著說:“剛才,你一共打了我兩下啊,李樓長。”

“什麽?”

李隱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慕容蜃的右手猶如鐵鉗一般伸出,死死掐住李隱的脖子!他的面目變得極為兇殘,表情也開始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