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古方鬼域 第四十九章 門窗上的黑影

第一年來這兒工作的時候,阿翔沒有發覺七號館有什麽奇特的地方,他們員工的住宿場所在行宮外面的一個單獨二層樓院子裏,這裏實行的是貼身服務,所以有時候遇上個三急,又不敢離開太久,難免會違規,趁著沒人發現,使用周圍的洗手間速戰速決。

第一年,也是中元節前後,阿翔記得特別清楚,由於這裏為止高,又離市中心遠,沒有光汙染,因而星星月亮,看的格外清楚。那晚的月亮,是農村俗話說的毛月亮,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月暈。那種毛月亮,昏黃昏黃,時隱時現,沒有多大的光,反而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那一天,阿翔貼身照顧的是一位來談生意的老板,他站在門外,時不時的要進去聽候吩咐。那些人比較能玩兒,到了晚上的12點多了,還不見消停。其實是有換班人員的,但阿翔想得些加班費,所以硬撐著一直沒休息。約莫十二點半左右,阿翔有些內急,想上大號,見裏面的人玩的正高興,沒什麽能用得著自己的地方,便快步溜到離的最近的公共洗手間。

那個地方,就位於七號館旁邊。

那時候,七號館每到晚上也是上鎖的,阿翔沒什麽好奇心,因而也並沒有探究過,他上完洗手間,準備回崗位時,忽然聽到七號館裏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像是水聲。

阿翔心想;這麽晚,怎麽會有水聲?難道是有人在裏面泡溫泉?不對啊,這七號館不一直都是入夜就上鎖的嗎?由於是仿古建築,因而門窗都是鏤雕窗花的,透過毛玻璃,可以隱約看到七號館裏面。

只見裏面黑漆漆的,連燈都沒開,門也確實是鎖上的,也就是說,不可能有人在裏面泡溫泉,但那水聲,卻是一直沒停過。

這讓阿翔心裏有些發毛,便不打算多看,於是轉身往回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邊上,心裏卻忍不住想起七號館裏的奇怪水聲。而有些事情,往往是事後想起來才更可怕,因為阿翔越想,就越冒冷汗,他想到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行宮在晚上,內裏是十分通亮的,當時阿翔站在七號館外面,外面是燈火通明,而雕花鏤空的門內,則是毛玻璃,按理說,即便七號館裏面沒有開燈,那麽在那種情況下,外面的燈光也是可以通過毛玻璃透進七號館的。阿翔當時,不應該什麽也看不到。

但事實卻是,當時看到的,是黑漆漆的一團。

阿翔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性,那就是,當時有一個黑色的東西,貼在門上,而自己看到的,並不是溫泉館裏的黑暗,而是貼在門上的那個東西!阿翔白日裏也經常在其間出入,自然知道毛玻璃內部並沒有貼什麽,那麽當時,阻擋住自己實現,和自己只隔著一層玻璃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那會兒阿翔別提多恐怖了,當天晚上就嚇的繞路。

結果沒過兩天,這裏的一位顧客忽然上吊自殺了。這位顧客是和新婚妻子來度蜜月的,已經住了三天,感情真是如膠似漆的甜蜜時期,誰知第四天早上,便死在了屋子裏。後來據調查,原來是當晚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妻子和他發生了爭吵。其實也說不上爭吵,就尋常的拌嘴,按照平日死者的辦法,往往會將老婆拉過來一親一摸一滾床單,也就啥事都沒了。

誰知那天晚上他卻十分反常,對妻子很沒有耐心,大吵起來,這樣一來,妻子也火了,二人吵了一架各自睡去,直到第二天,老婆一醒過來,就看到大堂裏吊死的人。

當時正是中元節沒過兩天,按民間的說法,並非只是中元節這一天才會群鬼出巢,而是中元節前後,在黃道上都屬於陰氣匯聚的日子,因此中元節前後的一段時間,都是容易‘出事撞邪’的時候。當時,阿翔不由得便產生了聯想,但畢竟鬼怪誰也沒見過,因而沒有深想。

頓了頓,阿翔忽然道“還有一件事,說出來你們別害怕。”他伸手往上指了指,說“那個人,就是在這這個廳堂吊死的。”

沈立倒抽一口涼氣,怪叫道“媽的,合著我們花這麽多錢是來聽鬼故事的,你沒哄我們吧?你小子要是亂說,我馬上打電話投訴你。”

阿翔趕緊揮手,說“千真萬確,我說了,如果不是因為竇老板人不錯,我不會跟你們說這些的,我跟你們說這些,自己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沈立一想也是,有些發毛了,看著我說“要不咱明天還是回去吧,正好省錢了。”

我和顧大美女對視一眼,顧大美女唇角露出一絲苦笑,對我說“看來我們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差。”

我道“說運氣差的應該是我,地方是我選的。”說到底,我就是個走背字的命,就跟那柯南似的,走到哪兒,哪兒就會發生命案,自從詛咒開始發威讓我破產之後,我的生活幾乎沒有消停過,處處都埋伏這危急。這次屍仙的事,最痛苦的莫過於豆腐,我放下一切,想著幫自己的兄弟度過這個坎兒,還拉來蔣興國二人作陪,謀劃的滴水不漏,誰知卻還是撞到了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