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前世之說(下)(第2/4頁)

她的小時候確實挺苦的,這些,張是非都知道,不過此時他也很欣慰,畢竟那些時光都已經過去了,不會再重演,他見梁韻兒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表情卻沒有一絲的痛苦,便放下了心來,他對著梁韻兒輕聲說道:“那個……你有沒有幻想過,其實你上輩子,或者大上輩子還是一個女人呢……一個獨自居住在深山中的女人。”

“住在深山裏?”梁韻兒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這我倒沒有想過,獨自居住在深山裏……你說的不會是白毛女吧。”

一句話把張是非說的有些哭笑不得,他心想這跟白毛女有什麽關系,於是他慌忙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梁韻兒說道:“我說的是如果嘛,正好現在有時間,還沒有事兒做,就幻想一下各自的前生,不覺得挺有意思的麽?”

梁韻兒聽張是非這麽一說,便又捂著小嘴兒笑了,然後她對張是非講道:“你啊,真難想象這話會從你這個看上去挺成熟的男人嘴裏面說出來。”

成熟,我成熟麽?張是非挑了挑眉毛,心想著自己從小到大,從人到妖,還真很少有人說自己成熟,他哪裏知道,他在梁韻兒的心中,當真是一個成熟可靠又有些琢磨不透的形象呢?梁韻兒永遠也忘不了他不遠千裏來到自己的假象救她的那一刻,當張是非把何謙那個老頭打倒在地並跟梁韻兒說出那句你自由了的時候,梁韻兒無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那時候的張是非多爺們兒啊,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個如此爺們兒的男人此時卻煞有其事一臉認真的跟她說這有些幼稚的話題呢?

算了,不管他說什麽,我都喜歡,於是梁韻兒便笑著點了點頭,挪了挪身體,靠近了張是非,然後微笑著說道:“好呀,那就請老先生說說我的前世吧,我也正好能聽聽。”

張是非用手指撓了撓鼻梁兒,然後對著梁韻兒說道:“唔,也不是啦,我就是說著玩的,讓我想想……你的上輩子也許是一個女人,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容貌就和你現在一樣的美麗,不同的是,因為每日都為生活操勞,暴曬在陽光之下,所以肌膚要黑一些,健康一些……”

張是非說的,正是徐瑩的樣子,只見他對著梁韻兒說道:“恩,你們有著一樣的笑容,看上去都是那麽的爽朗……也不是你現在這種笑容啦,怎麽說呢,你前世的笑容,就像是太陽,那麽的溫暖,而你現在的笑容,就像是月亮,這樣的溫婉……”

梁韻兒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下張是非的後背,然後對他有好像是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好好先生還真浪漫,以前沒少哄女孩子吧?”

張是非慌忙搖了搖頭,然後對她開口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梁韻兒見他有些慌張的樣子,便笑著對他說:“好啦,逗你玩兒的,都說了,我不在乎你以前什麽樣子,即使你以前騙過再多女孩子,我依舊喜歡你。”

張是非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梁韻兒講道:“那我繼續說,你還聽麽?”

梁韻兒見他挺認真的模樣,便點了點頭,然後順著他講道:“說呀,我也挺好奇的,你說說,我上輩子是幹什麽的呢?”

聽她這麽一說,於是張是非便整理了一下思路,一想起以前,他的心裏不免有些惆悵,一惆悵,忽然就想抽煙了,可是他看了看一旁的梁韻兒,還是忍住沒動,他將兩手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用一種類似於夢囈的聲音喃喃講道:“前生的你,是一間戲班中的戲子,由於得罪了班主,便逃到了深山之中,搭了個小屋,住了下來。”

梁韻兒有些奇怪,這個可愛的男人腦袋裏面想的都是一些什麽啊,她聽張是非說的似乎有鼻子有眼睛的,便對著他問道:“我到真沒想過我上輩子會是這樣……恩,其實在山裏自己居住也不錯,就是冬天要難熬一些。”

確實,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梁韻兒繼續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很堅強,在山上住了不知道有多久,每天就是……”

張是非不斷的說著那畫中每天單調的日子,這些事聽在梁韻兒的耳朵裏面,已經不像是張是非單方面的意淫了,她覺得這更像是一個故事,於是她便打斷了張是非的話,對著他說道:“要按你這麽說,那我的生存能力還真挺強的啊,哎對了,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吧,你覺得,你上輩子會是什麽樣的人呢?”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低著頭說道:“在你的前生之中,我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麽,蜻蜓麽?”梁韻兒微笑著說道。

張是非沒有笑,他嘆了口氣,這時候,起風了,風吹來了桃子甜美的氣息,地上的青草微微晃動,夕陽已經不見了蹤影,四周的光線慢慢暗淡,遠處的天際,沒有多少光亮的半輪殘月初現,周圍無比靜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