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拜師

崔先生覺得,事到如今,眾多零散的線頭,似乎已經開始慢慢的清晰,匯成一條了。

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只不過,這個真相,到底是福是禍,還不得而知。

是福是禍皆出因果,這個因又是從何而來呢?崔先生點著了一根煙,然後望著頭頂的明月,想了想,便還是嘆了口氣,掏出了電話,摁了幾個鍵後將其放在了耳邊,但是美國一會兒,他卻苦笑了一下,然後掛斷了電話,對著易欣星說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易欣星問他:“怎麽了?”

崔先生聳了聳肩,然後對著易欣星說道:“小張還是遇到麻煩了。”

他這話讓老易有些摸不到頭腦,他望著崔先生,心裏面想著自己這個兄弟啥時候學會打啞謎了,莫不是下午的時候被那個老和尚傳染了?

看來這崔先生剛才是在給張是非打電話,可是為什麽電話還沒有接通就被他掛斷了,而他又是怎麽知道張是非這次有麻煩了呢?

要說張是非,現在還真有麻煩了。

此時已經是黑夜,月亮映著那河面,河面上跟著波光閃爍,打眼兒望過去,就好似一條條銀鏈浮動,月光之下,張是非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那裏,腦袋上還有幾根沒有摘去的水草,現在的他看上去活像一個水猴子似的,但是他的臉上,確實掛著微笑。

這微笑,是他心中壓抑不住的欣喜,這一次,他答對了。

雖然張是非還沒有確定,不過他的對面,正站著常天慶以及那個‘崔先生’,從那鷹鉤鼻的表情來看,他這次的選擇確實正確。

他剛才選的是鷹鉤鼻。

那個鷹鉤鼻才是真正的常天慶,只見那個鷹鉤鼻望著張是非,然後若有所思的樣子,又開始上下打量著他,要是放在以前,張是非現在早就會詢問對錯了,不過現在他面對這個老妖怪,卻實在沒有這個膽量,下午的時候崔先生就告訴過他,這位大爺喜怒無常性格孤僻,就像是更年期的中年人一樣惹不得,所以,他也就只能這樣安靜的與那常天慶對持著,深怕自己再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麽接著被丟進河裏喝水。

這等待,大概持續了能有個兩分鐘左右,只見那常天慶冷哼了一聲,然後右手一揮,一旁的那個崔先生頓時消失不見了,張是非心中暗喜,果然猜對了!

正當他心裏面暗爽的時候,忽然那常天慶對他冷聲說道:“跪下。”

它這一嗓子來的很是突然,嚇的張是非渾身一哆嗦,差點兒跑的心都有了,他心想著,這什麽意思?讓我跪下?開玩笑,難道答題答對了還要跪下麽?

那常天慶見他愣神兒,便對他喝道:“還讓我說第二次麽?”

不用不用!張是非這才反應了過來,現在的他也來不及思考為什麽下跪了,說實在的,他還真有點怕著老家夥反悔,或者惱羞成怒什麽的,於是他便慌忙跪在了那個老家夥的身前,一聲不吭。

只見那常天慶將右手放在了他的頭上,張是非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面仿佛壓了一個冰塊兒,同時全身開始不自覺的顫抖,可是他又不敢問,也不敢動彈,而那常天慶卻也幹脆利落,只見它對著那張是非講道:“跟著我念,要是念錯就殺了你,多說一句廢話也殺了你,明白了就點頭!”

一番話,差點兒把張是非嚇尿了褲子,你想想這是什麽養的場景,一個強的一塌糊塗的老妖怪,把一只冰涼冰涼的爪子放在了他的頭上,並且還放出了如此狠話,張是非聽完後全身頓時哭的心都有了,心想著怎麽這樣兒啊,但是也沒辦法,為了活命並且變強,他只能這麽辦了。

於是他顫抖的點了點頭,但是由於顫的太厲害,這點頭竟然點的跟癲癇差不多,那常天慶自然沒有功夫跟他瞎貧什麽,只見它自顧自的開始念道:“今日我自願拜在朱家坎兒常天慶門下,如他日為非作歹,必定死於師父常天慶手中,你的名字。”

這幾個字中完全沒有夾雜任何的情感,但是張是非的心卻開始劇烈跳動起來,離的這麽近,他自然是一字不差全都聽在了耳朵裏面,雖然他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確實他做到了,這老家夥終於要收他為徒了!

他大爺的,為了這個差點兒就掛掉了,終於,終於啊,真是吉人天相,老子終於可以變強了!常天慶啊常天慶,任你多強,最後不還是沒有難得住哥們兒我?

就在他心中又要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頭上一痛,很明顯是那個常天慶不耐煩了,頓時,張是非不敢再得意忘形,便慌忙說道:“啊,今,今日我自願拜在朱家坎兒長天慶門下……如他日為非作歹,必定死於師父常天慶手,手中,你的名字。”

張是非剛說完,忽然頭頂又是一陣劇痛傳來,同時只聽那常天慶喝道:“什麽你的名字,我要你說的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