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幸福的味道(上)

愛情在你眼中是什麽味道呢?

張是非擡頭望了望天空,九十度角,脖子有點疼,大晴天兒,真搞不明白這是為什麽,為什麽都快秋天了,這氣候卻還跟夏天似的,瓦藍瓦藍的,連塊兒像樣兒的雲彩都沒有,上午的陽光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映照在他的身上,已經習慣了黑夜的他,明顯有些不適應這麽長時間被太陽光擁抱的感覺,他眯縫起了雙眼。

路兩旁的行人來來往往,也不知道他們為啥而忙,三三兩兩身著熱褲超短裙的妹子們從他的身邊走過,留下了陣陣香風,張是非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一個鼻子不通氣兒並不能阻止妹子們的味道鉆進他的心裏。

曾經張是非在一本書中看過,人的嗅覺是最靈敏的器官,只要聞過的東西便無法再去忘記,都能被記錄在大腦之中,雖然有可能不注意,但是如果當你再次聞到這種氣味的時候,不管中間間隔了有多久,一年,十年,甚至更久,不過依舊會立馬想起這種味道,因為已經深藏在腦海之中,忘不掉了。

張是非現在身處於哈爾濱江北區的大學城之中,身邊的妹子沒絡繹不絕,大多數的身邊都有個挫男陪伴,其實有時候張是非也有些搞不懂這些漂亮妹子的審美觀,為啥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這句話千百年來恒古不變呢?

如果老李還在的話,他聞到這股子香味兒,一定會表現的很猥瑣吧,張是非苦笑了一下,想想以前,他跟李胖子兩個人一起沒事兒亂轉的時候,看見了漂亮妹子都會十分下流的吹起口哨兒,遭到了姑娘的白眼兒後還恬不知恥的哈哈大笑。

那時候的生活其實也挺好的,張是非心裏想著,人呐,就是不知足與矛盾中存活的動物,老是不滿足於現在的狀況,或者憧憬未來,或者懷念過去,但是完全察覺不到,自己的現在就是過去的未來,而過去,自己已經走過,再也回不來了。

張是非聳了聳肩膀,然後繼續向前走去,路兩旁的樹蔭斑斕了路面的地磚,踩在上面十分的踏實,這是哈爾濱特有的街道呵,也不清楚以後還能不能回來了。

其實,在十五天之前,張是非就已經聯系過梁韻兒了,那是去福澤堂的路上,張是非再三猶豫之後還是給梁韻兒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了以後,他也沒說什麽,只是不住的道歉,弄的梁韻兒也有些哭笑不得,在電話裏直問他,為啥要道歉啊你。

張是非當時也不知道為啥要道歉,所以就胡亂的編造了一個理由,然後又對那梁韻兒說,自己這幾天估計工作會很忙,梁韻兒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張是非的意思,所以便十分乖巧的對他說,沒事,那你別累壞了,什麽時候有功夫了,再聯系我,只要別忘了我就行。

怎麽會忘呢,張是非苦笑的搖了搖頭,說到底,他到是覺得真挺對不起梁韻兒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就連以前的徐瑩差不多都是被他這舍情之身給克死的,若幹個輪回之後,兩人的命運再次交集,張是非卻依舊在無形之中傷害著她。

在自己離開哈爾濱前的最後一天,自己又要跟她說些什麽呢?他真的不知道,但是如果不來見她的話,估計自己以後一定又會為以前而遺憾吧,為了不遺憾,只有改變現在,張是非看了十幾天的書,對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的想法已經慢慢的改變了。

不知不覺中,他就走到了梁韻兒的學校裏面,他沒有給梁韻兒打電話,只是早上臨出門前發了個短信,問她在哪裏,梁韻兒告訴他,今天她上午有課,大概十點多能下課吧,張是非來到了梁韻兒上課的那個教學樓前,也不管幹凈與否了,一屁股坐在了教學樓前的台階兒上,然後翻出了煙和手機,點煙的同時看了下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梁韻兒才會下課吧,正好,用這一個小時好好的想象這一天該怎麽利用才不會後悔。

其實,在臨行之前,他就問過崔先生和易欣星了,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這一天裏兩個人該做些什麽,要說崔先生和易欣星也差不多等於他的大師父和二師父了,張是非心裏想著也許他們會給出好一點的建議吧,只不過他的希望再次的落空,崔先生和易欣星兩人的答復完全是自己的風格。

崔先生對張是非說:“這還用問麽小夥兒,當然是哪兒便宜去哪兒了,她不是在江北麽,帶她去江邊啊,有風有水兒的,玩兒唄。”

易欣星對張是非說:“別聽老崔的,他懂個屁,當然是去賓館了!我就打算今天去,記得,要挑圓床,帶轉的那種,卡卡的老帶勁老感人了。”

張是非實在是想不通這圓床有毛感人的,不過即便這種床真的能如此感人,他也不會帶梁韻兒去的,雖然舍情之身可以不舍性,不過張是非實在是不想在這種節骨眼兒上要了梁韻兒這個小尤物,不是因為他無能,而是因為他現在身上的責任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