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靠難飛(第2/4頁)

崔先生的解釋讓張是非繼續保持了哭笑不得,可是他心裏想著,現在也只能這麽解釋了,接過崔先生遞回的唐刀,張是非有些心疼的撫摸著那把刀柄,然後心裏面想著,誰啊,這麽缺心眼兒,好好的寶貝就這麽給糟蹋了,原名‘難飛’,應該取自‘插翅難飛’這句話吧,聽上去就霸氣,可是這本來挺拉風的名字,現在加上了兩個字兒後竟然變的如此不倫不類,這還怎麽個‘難飛’了?我靠!

張是非無語的撫摸著刀身,但是一旁的崔先生卻笑了,他對著張是非說道:“行了,其實你也用不著郁悶啊,依我來看,這刀倒也真的和你挺有緣分的,唔,起碼名字很配。”

配你二大爺,張是非在心中咒罵著這個明顯在憋著笑容的崔先生,然後沒好氣兒的對他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價值就是一句臟話唄?”

崔先生哈哈大笑,然後對他說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沒這麽說啊,我是說,這刀的名字跟你的風格挺像,本來嘛,咱們都是俗人,你要真有個什麽‘雪飲狂刀’之類的刀,還真不相稱了。”

這句話很對,俗話說,什麽樣的人走什麽樣的路,你想想,貂皮雖好,可是也要跟身份相稱才行,你說你窮人穿個貂絨大衣,拉風是拉風,可是你要是穿個貂絨大衣還騎著一輛蹬三步就掉一次鏈子的自行車上班,那得多惡心?

在崔先生的心中,這把刀真的挺適合張是非,就和那貂絨大衣的原理一樣,本事他們就是俗人,用的東西要是太正式自然也顯的不倫不類,這把‘我靠難飛’,還真是一個相當相稱的名字,但是俗並不代表著土,也不代表著咖啡大蒜,這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比性,只是一種生活態度罷了,就像是那瀛洲的老雜毛劉伶一樣,這老孫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四十天光著屁股,可是你說他俗麽?以前張是非挺覺得的,但是現在他漸漸的明白,那老孫子並不俗,他有很多的東西值得張是非去學習,包括那份信念,以及生活態度,時間萬物沒有絕對,以太極魚為例,陰到了極致,就會變成陽,陽到了極致,也可以變成陰,以此類推,大俗就是大雅,大雅也是大俗嗎,往遠了說,殺一人那是罪犯,殺一百萬人那就是英雄,往近了說,就連這福澤堂也是一樣,外人一看這小店真不著調,但是張是非卻覺得很舒服,因為沒有拘束。

自由才是他追求的東西,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只有夠俗才夠自由,因為世俗人口中的‘雅’需要太多的束縛,對此,張是非很是不恥。

語言的力量是強大的,不得不說,這崔先生的嘴皮子當真是夠利索,張是非聽他這麽一忽悠,還真就覺得是這麽個理兒,想到了這裏,他的心裏也就變的平衡了起來,望著手中的唐刀,竟然越看越順眼,他心裏想著,不著調也確實適合我,反正我的拿手絕招都叫‘謝謝關照’,也不在乎使用的武器名為‘我靠難飛’了。

於是,笑容便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崔先生見他笑,心裏也跟著沾沾自喜,他心想著,還是年輕人好糊弄啊,你說我為了不打消他的積極性而瞎說了一頓,我容易麽我?

但是這話他心裏想想行,說出來就不行了,崔先生見張是非心情爽了,便對著他說道:“好了,現在飯也吃了,兵器你也拿了,該是進入正題了。”

“哇哈哈哈,大俠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張是非此時心情大爽,他站起了身,然後揮了揮手中的唐刀,模仿著聶風想來一個什麽夜戰八方藏刀式,可是他剛揮了一下,那崔先生就又開始拍大腿罵街了:“大俠我求求你快別臭得瑟了,你要是刮著我的佛像我跟你玩兒命你信不信?”

張是非自然是相信的,於是他也就沒再盡情的施展刀法,將那‘我靠難飛’收進了刀鞘之中,然後又把刀鞘別在了褲腰帶裏,別說,這腰上有刀,說話是有底氣,一瞬間,張是非充滿了鬥志,只見他對著那崔先生說道:“說罷,讓大俠幹啥?”

那崔先生嘆了口氣,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杯,喝了一口茶,便對著張是非說道:“少跟我說沒用的,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趕緊的,先把你的孔雀給整出來。”

張是非見崔先生口風不對,頓時收斂了許多,他下意識的說道:“那等我一會兒,我先回我孔雀的身體裏。”

“不用不用。”崔先生擺了擺手,然後對著張是非說:“忘了在夢裏我跟你說過什麽了麽,你的仙骨已經到了第三階段,即使是人身也可以發揮作用,來吧,趕快整,一會兒老易就過來了,我倆一起訓練你,現在先看看你的仙骨穩定不穩定。”

見他說出這話,張是非微微一笑,然後對著他說道:“那好吧,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