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失去的幸福

“恩……已經是中午了麽?”

張是非躺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感覺到眼皮好重,這是睡眠不足黑白顛倒造成的,昨晚他同崔先生和易欣星三人一直聊到了天快亮才各自散去,崔先生之前已經像那夏金鞍要了生辰八字,希望能從這八字下手,等到天亮劉雨迪醒來以後能用其蔔算的方式查出那夏金鞍身上到底是出了什麽毛病。

從福澤堂離開的時候,崔先生便對張是非講,說累了一晚上了,第二天放他半天的假,下午來上班就行,而張是非也因此落了半天的清閑,他現在可是信心滿滿,要知道如今他們的手中可是有著好幾十枚妖卵結晶,正如崔先生所說,他們現在是化被動為主動,只要守著妖卵結晶這顆大樹,就不怕那些個卵妖不撞上來。

這一覺,張是非睡的很沉,沒有做夢。

他本來是想要一覺睡到中午的,可是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太陽剛剛升起,他的家在哈爾濱的江北區,江北這塊兒地方是正在開發的地區,所以生態環境保持的還算挺好,一大早,就有許多麻雀飛進他家院子的樹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好像很歡樂的樣子,張是非現在是人身,自然聽不懂那些麻雀叫喚的為什麽這麽爽,但是他似乎有些明白方文山為什麽會寫出那首以前他聽不懂的歌了。

爽歪歪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傻B的感覺,張是非伸了個懶腰,他看了下表,才七點多,也就是說他才睡了三個小時,他苦笑了一下,心裏想著自己真的越來越悲催了,起的比雞早,睡的比雞晚。

嗎的,感情我這孔雀還不如雞了呢,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做起了身來,下意識的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煙盒兒,但也不知道為什麽,把煙叼在嘴裏之後還沒點火兒他就感到一陣的幹嘔,看來是煙抽多了的關系吧,畢竟歲數大了,不像之前那麽抗造了。

在他下樓上廁所的時候更加印證了自己的這一觀點,嗎的,大早上起床吐口吐沫都是褐色的,這真讓他郁悶,看來以後要少抽點煙,要不然自己這小身板兒估計還沒挺到跟那燃西對掐呢就先被玉溪給放倒了。

洗了一把臉,他頓時感覺精神了不爽,現在既然睡不著覺了,不如去福澤堂吧,反正自己在家也沒意思,當他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那不遠處的廚房裏發出了陣陣響動,這不由得讓他感覺到很是納悶兒,怎麽回事兒,按照常理來說,現在這個時間家裏除了他以外應該沒有任何的人啊!

於是他十分好奇的走上前去,拉開了廚房的門,頓時嚇了一跳,只見自己的母親系著個圍裙正在廚台前忙活著,張是非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老娘竟然做早飯!

他的母親是一個性格很開朗的女人,或者說是女強人,別看已經四十多歲,但是勇於嘗試新鮮的事物,一點兒也不像是那些個保守派的家長,成天樂呵呵的,皮膚保養的很好,風韻猶存,年輕時是個美人坯子,張是非的長相不得不說是集成了自己老娘的遺傳因子,對張是非充滿了溺愛,而且是放任其自己成長,曾經他跟李蘭英閑聊,李蘭英就說要是他的母親像張是非的老娘那樣就好了,當時張是非苦笑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李蘭英說道:好個屁,如果你老娘玩勁舞團你還會這麽說麽?

雖然勇於嘗試新事物是一件好事,但是有的時候,張是非都有些接受不了了。

靠,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張是非心想,要知道他老娘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早飯了,充其量也就是熱杯牛奶煎個荷包蛋,對此之前張是非還跟她抱怨過,什麽別人家的孩子每天早上都有早飯吃,憑什麽他卻沒有,怎麽這有錢還不如沒錢呢?

今天這是怎麽個情況兒?

於是他十分納悶兒的看了看他的老娘,見她正滿面笑容的在面案前忙活著,似乎是在擀面條的時候,張是非並沒有說話,而是十分淡定的又退出了廚房,然後快步跑到了客廳裏,對著自己的老爹大喊道:“不好了爸!!快去看看!!我媽是不是又夢遊了!?”

“夢遊個屁。”他的老爹已經起床,按照慣例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咖啡一般看著今天的哈爾濱生活報,張是非的性格正是隨他的老爹,聽說他的老爹小時候也跟張是非一樣,是個敗家子兒,不愛上學就愛打仗,喇叭褲飛機頭自行車後座夾著個半導體把他潮的不行不行的,當然,他老爹也是個敗家子兒,據說當時把家裏的錢都敗壞的差不多了,為了追張是非的老娘,成天在她家樓下盯梢兒,據說當時沒少挨張是非的姥爺揍,但是揍也沒揍過來,最後還是讓他把張是非的老娘娶回了家,當時他家已經很窮了,但是張是非的母親不嫌棄,夫妻兩人一起練攤兒,做起了小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