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無法開口的話(第2/3頁)

於是,他嘆了口氣,然後拿起梁韻兒江邊的布包,對著梁韻兒說道:“你還沒吃飯吧,走,我請你。”

梁韻兒心中哪裏知道張是非的想法啊,何況她現在正是滿心歡喜的時候,張是非回不回答似乎又有些不重要了,他聽張是非這麽說,便也沒想什麽,於是便上前拉住了張是非的右手,然後對他嬌笑道:“恩啊,火車上的東西好貴,不敢買,弄的現在好餓,走吧,先回我學校,要大吃一頓咯。”

說完,她也沒理會張是非那有些說不上來的表情,便拽著張是非的胳膊邁步向車站打車點走去,她現在的小模樣跟不久之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是啊,現在的她自由了,沒有壓迫沒有債務,也沒有不情願,可以說她現在終於能為自己而活了,她是苦命人,這一點張是非是明白的,她現在笑的這般開心這般爽朗,就好像那雨後從雲彩裏露出頭角的陽光一般,沒有一絲的傷心,沒有一絲的苦楚,張是非不忍心抽出手來,只好任由著他挽著,兩人走在火車站前的廣場。

今天的天好藍,張是非擡頭望去,秋高氣爽說的就是這種天氣吧,零零星星的雲彩就好像是棉花糖一樣,看上去就想咬上一口,張是非心裏想著:就這一次,讓她先高興一天吧,所有的事情等晚上再說。

惰性,這可以說是他最軟弱的一根肋骨,本來已經下定了決心的他,實在不忍心就這樣讓笑容又從梁韻兒的臉上消失。

打車點前排了長長的隊伍,交通擁擠造成的,這沒辦法,梁韻兒挽著張是非的胳膊一直沒有放開,她真的很開心,笑的很甜很甜,然後不住的對張是非說這說那,惹得一旁的路人不住側目觀望,都說笑容是女人最貴的化妝品,這話真沒錯,本身她的容貌就十分出眾,再加上這份笑容,一時間都讓張是非有些不敢直視,要說在路人的眼中,美女誠可貴,但是美女的身邊要是沒有男人那就價更高了,往往美女身邊的男人是要遭受到唾棄的,就像是周圍的幾位小夥兒,望著張是非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好白菜都讓豬供了的憎恨。

張是非心中這個無奈,望著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心想著你們不用這麽看我,其實我也沒嘗過葡萄味兒呢,他大爺的,更可氣的是張是非身後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帥哥,竟然用手機放起了那零七年曾經風靡一時的重金屬搖滾之《愛大了,受傷了》,那歌詞聽在此時張是非的耳朵裏簡直就跟讓貓撓了一般:“挨打了吧?受傷了吧?這就是為愛付出的代價。”

代價你大爺!張是非暗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哪位哥哥如此復古,竟然還放這種歌兒,真夠一鬧的。

梁韻兒倒是沒有發現路人的眼光,依舊對著張是非笑著,說一些好像小女孩兒才說的話,估計是她立世太早,之前沒有機會,所以現在才要說個痛快吧,等上了車以後她才安靜下來,張是非心中不由得感慨,看來自己確實是跟妖怪鬥的時間太久了,總是在壓抑的氣氛中度過,一時間接受不了如此歡快平常的氣氛。

要說上次密山之行以後,梁韻兒跟何家的關系就兩清了,所以她自然跟那何事成劃清了界限,聽梁韻兒說,由於何謙被‘野熊’給吃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何事成那廢物有些適應不了,所以暫時休學在家,張是非冷笑了一下,活該,這沒啥好可憐的,可憐之人必有傻B之處。

幸好梁韻兒還可以住在學校的宿舍裏面,於是張是非先陪她去了她之前住的那間公寓收拾東西,她以前十分的節省,公寓裏面只有一些衣服和書,兩個皮箱就夠了,搬完家後,兩人都忙出了一身汗,梁韻兒跟自己的同學們說了幾句話後,便拉著張是非吃飯去了。

兩人來到了學校旁一家裝修還算典雅的烤肉店,點了些大片肉蔬菜筐後,便做了下來,張是非渴了,就又要了兩紮啤酒。

啤酒下肚,整個人也就跟著涼爽了起來,張是非望著梁韻兒,她一直在笑,張是非不由得感嘆道,這真是世事難預料,記得上次跟她吃飯的時候,她還是滿面的愁容,而且還哭的不像個樣子,不過這還沒過多久,兩人再單獨出來吃飯,彼此的心情,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只不過有點兒像孽緣呢?張是非苦笑,梁韻兒見他沒緣由的笑,便歪了歪小腦袋,然後微笑著問他問他:“笑什麽呢?從見到我就開始傻笑。”

原來女人的頭發長的這麽快,記得張是非第一次遇見梁韻兒時,她的頭發踩到肩膀,但是她現在的頭發卻已經蓋住了鎖骨,她的體型纖細,胸卻不小,幸好T恤兒比較寬大,看不出來多少端倪,不過方才張是非已經試過了,確實很壯觀,左邊露出了香肩,奶白色的皮膚很有光澤,發絲滑落,梁韻兒整理了一下頭發,這個細微的動作又讓張是非有些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