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祖墳(2)(第2/3頁)

李一鏟在古墓裏慢慢探索著,找到了水牢,他趟著水把皮特李和烈哥都給放下來,三個人,三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三個死裏逃生的男人一起“哈哈”大笑,皮特李看著自己一身的血,笑著說:“李一鏟,你再不來,我就要見你們的閻王爺了。”

李一鏟把所發生的事跟他倆一說,皮特李和烈哥一聽說葉有德死在古墓裏了,心裏都不是滋味。皮特李這個洋小夥眼圈發紅:“葉是我在學校裏關系最好的中國同學。”

烈哥只是和葉有德接觸了幾天,倒是沒那麽多感觸,他問李一鏟:“這麽說,那鬼面讓你給扔進古墓了。”

李一鏟點點頭:“那東西邪得很,還是不碰為好。”

皮特李搖搖頭:“神秘才造成了恐懼。這個鬼面只不過可以記錄下佩戴它的這些人的記憶而已,那是每個人心底最刻骨難忘的記憶。它的功能就和我們西方的‘錄話機’差不多。”

烈哥好奇地問:“那是什麽鬼東西?”

皮特李撓撓頭,想著怎麽來解釋:“那是美國人愛迪生發明的。你們都不知道他吧,這個‘錄話機’可以記錄聲音。鬼面和它作用差不多,只不過鬼面可以刺激腦部的活動,記錄下人的記憶。”

李一鏟嘆了口氣:“不管它是什麽吧。總而言之是個不祥之物。”皮特李神色迷茫地說:“李,如果有機會戴一戴這個鬼面。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感覺。”

三個人互相扶持著找到了路,一起從這地下古墓裏走了出來,皮特李這一路上被眼前這座契丹古墓給驚呆了,他看著墻上的壁畫說:“李,這裏每一件東西都價值連城,太偉大了,這裏完全可以堪比埃及的金字塔。”

李一鏟問:“金字塔是什麽?”

“是埃及的古墓。裏面有法老王的屍體和陪葬物。”

李一鏟摸著自己肋下的傷口,想到自己身上的死降,喃喃自語著:“埃及……如果我能活下來的話,一定要出去看看。”

外面清風微吹,花香陣陣,真是恍若隔世。三個人從樹林走出來回到村裏的時候,已經是四天之後了。

當天晚上,別人都在休息的時候,李一鏟把麻紙上的內容很仔細地看了,但是由於在古墓中沾上了許多血汙,所以有些地方根本就看不清,加上古文晦澀難懂,他讀得很艱難。他一頁一頁翻著,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看見陳師傅寫著:“邪降族人木葵,誤入歧途,自戴鬼面後,痛改前非,今化敵為友……”李一鏟暗叫一聲,原來那個盜取鬼面的人叫木葵,和這個陳師傅還成了朋友,他繼續往下看,“凡邪降族人身皆文有青龍,黃菊……木葵與吾同榻而眠,徹夜長談。天下本無正邪之分,皆存一念之間……木葵授余破降數法,記錄在此……”

李一鏟心跳得異常猛烈,難道自己身上的降頭有救了?他往下看,果然陳師傅對各種降頭的法術都做了很詳盡的解釋。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倍感輕松。等看到最後時,突然有一行字躍入眼簾:“邪降族中若以‘齒’為號,以‘血陀螺’為標,乃納新人入族……”李一鏟心裏一動,想起不久前的那個晚上,先是聽到了“齒”這種樂器響,後又遭遇“血陀螺”的追殺,原來這是邪降族接納新人的儀式。難道這裏除了青珠,還有第二個邪降族的降頭師?想到這,他不由得遍體生寒。

他眼睛直直地盯著這麽一行字:“凡邪降族人身皆文有青龍,黃菊……”

青龍,黃菊……他腦子突然想起一個人,腦子“嗡”了一聲。

成二丁。

第二天一大早,李一鏟就找到烈哥和皮特李,把成二丁可能是邪降族降頭師的推論說給他倆聽,兩個人半晌沒有說話,都難以接受這個結論。三個人找到成二丁的家,只有成家老太太一人在家,等她得知三人是來找成二丁的,就說:“你們來晚了,二丁他在幾天前就走了。我也不知他在什麽地方。”

李一鏟擡起頭看著遠處連綿的青山,郁郁蔥蔥的密林,不知道成二丁隱身何處。

成老太太看見李一鏟脖子上掛著項鏈,就問:“年輕人,這項鏈你是從哪得到的?”

李一鏟愣了一愣:“老人家,你認識這個?”

成老太太淡淡地笑著:“豈止認識,這個就是我的東西。下面是不是墜著一塊黃石?”李一鏟從脖子上取下項鏈,點點頭:“不錯。既然是你的,就還給你吧。”

成老太太搖搖頭,並不接:“你這個是從哪得來的?”

“一個降頭師,叫青珠。不過已經死了。”

成老太太呆了片刻:“她死了?哎,年輕人,你知道這項鏈有什麽意義嗎?這是高棉邪降族歷代流傳的信物。”

李一鏟睜大了眼睛看著她:“老人家,你……你怎麽知道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