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語無倫次

冉琴和香草出現在文根面前時,他黯然無語的瞥看了她們倆一眼,繼續我行我素的撕咬他的指甲。

文根父母老淚縱橫,嗚咽哭泣的訴說,兒子在回來之後的異常情況。

文根完全就像一個陌生人那般,對家裏的情況摸不著北。總是愛一個人蹲在暗黑角落處,一聲不吭,神情木納呆滯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香草湊上前,視線盯著文根眼球認真的看。她神色凝重的伸出五根手指頭在文根,眼前來回晃悠了幾下。他一臉癡呆,眼球一動也不動的盯著,一個地方發愣。

“文根,你認識我嗎?”看著他一副異常的神態,她的喉嚨一硬,幹澀、發顫的語調問道。

聽到喊聲文根木木的擡起頭,冷冷瞥看了她一眼,就像一尊木雕般對她的詢問置之不理。

文根這樣,香草心裏頓時毛抓抓的焦躁起來。她有想到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給鐘奎哥知道,可是在路上冉琴已經說過暫時不能驚擾他休息。

據冉琴透露,鐘奎身體機能不知道為什麽會嚴重超支,也就是說;他不單單是腹部莫名其妙長出一個奇怪的包塊來,而且他好像在最近很勞累的樣子,總是一副睡不夠倦怠的神態。

冉琴還告訴她,在一個月以來,她總共看見鐘奎哥三次,都是那種奇怪的場合,充滿詭異環境的氛圍中看見。在看見時都是匆匆忙忙,連一句話都沒有溝通過。

這要是換做一個不甚了解的人說出這些話,香草是無論何如也不會相信。可是這話是從她喜歡的冉琴,未來的嫂子口裏說出來的,豈能不信?

香草覺得要想找到真相,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小明身上尋找突破口。

冉琴又說了;這個辦法她也試過,小明就像早就和師父達成共識,她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和口水話,都沒有從小明口裏探聽到一丁點虛實。

目前出現在香草面前兩大難題;一,文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二,鐘奎一個月來做了些什麽?

文根還是那樣雙眼很空洞無神無視眼前的一切。

香草手捏住一枚銅錢,想給他測算一卦,卻又顧忌文根父母二老。怕他們誤會她的好意,這種測算蔔卦,在農村和縣郊還行得通,一旦用在這裏,別人會怎麽看?怎麽想?

文根的父母則認為,文根之所以出現這種症狀,是因為想女人想的。他們的意思是要求,香草盡快和兒子完婚。一個是了卻了他們一直的期待和願望,另一個則是一種民間流傳的方法,叫著沖喜。

在當時沖喜也是一種頗為流傳的習俗。比如;家中有人病危時,企圖通過辦喜事來驅除病魔,以求轉危為安:應該趕緊給他/她(或其兒子、兄弟)成親沖喜,病就會好。這種沖喜的習俗一直流傳到至今,隨著時代的進步,人們的客觀理念和素質的提升,這種頗具迷信的方式方法已經逐漸被淘汰。

文根父母在說出要求香草和文根完婚時,當事人香草沒有表態,旁觀人冉琴是一百個不贊成。

香草是因為受到各種理念觀的限制。作為文根的未婚妻,她只能是無條件接受二老的安排,不能表示出不瞞的神情,唯一抗拒的就是用沉默來面對。

冉琴是懂法的人,她覺得文根現在的情況,不同於正常人。根本不適合結婚,如果勉強結婚那豈不是害了香草?

文根父母思想陳舊跟不上時代,思維力還保持在他們那個年代裏。以迂腐,不合拍,頑固霸道來約束他們的孩子。

見冉琴這麽說話,好像不尊重他們二老的樣子,臉上就掛不住了。

文根母親拿起掃帚掃地。

文根父親則氣呼呼的扭頭進了廚房。

有客人在家裏,主人家拿起掃帚掃地,是最不禮貌的舉動。

冉琴和香草都知道這一點,文根父母這樣做,無非就是在下逐客令。她們倆相互對視一眼,各自心領神會,為了文根她們還不能馬上離開。

“文根,你師父呢?”香草耐心的用剪刀,捉住文根的手指,挨個把長指甲給他修掉。

意外的是,文根居然沒有拒絕香草,很溫馴的任由她把長指甲給剪掉。無神的眼睛盯著她看了足足幾分鐘,忽然動動嘴吐出一句話道:“死水……救人……船……師父。”

“他說的什麽?語無倫次我聽不懂!”香草驚訝道。

“我也沒有聽懂,不過好像在說什麽死水。”冉琴蹙眉,審視的目光看向文根。試圖探測他心理活動。可惜的是,他心理活動紊亂,沒有條理看不出什麽來。“我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受到什麽驚嚇刺激。”她肯定的語氣道。要不是文根父母拒絕送他去醫院,他現在已經呆在醫院接受醫生的檢查和治療了。

“他會受到什麽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