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人心難測

當鐘奎救起徐倩時,幽魂恨上了他。就想一鼓作氣纏死他,結果卻不知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捉鬼先生,深知此幽魂的來意,就勢把那一枚不祥的戒指套在幽魂的手指上,幽魂收回自己的物品,怨氣頓消,帶著他的戒指遁形不見。

鐘奎講述給香草在旅館的故事,開始還以為她會害怕,可是在講述之後。發現她不但不怕反而面色平穩很安靜的聆聽著。

“你不怕?”

“怕什麽?”撇撇嘴,“不過我奇怪這個戒指幽魂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他為什麽一直滯留在虛無縹緲的空間裏?”

車身在微微顫動,抖動得很頻繁,坐在車裏的人們,有的閉眼倚靠在車椅上假寐。有的在隨便翻閱著從車站地攤上買來的雜志。還有的趴著在車窗看外面一掠而過的風景。

香草挨著鐘奎很近,雖然在口頭上稱呼兄妹,但是卻沒有半毛錢的血緣關系。也就是這樣,後者覺得有點難為情,不經意間悄悄的挪動屁股往旁邊移。

悄悄做完這一切故作沒事一般答復道:“這個我到沒有問,畢竟這件事很詭異,不是常人能夠接受的。”鐘奎說著話,觀察到香草在發現他挪開距離時,面色微微一沉,神態有些不自然的樣子。

“鐘奎哥,我是不是很討厭?”香草抿緊嘴唇,貌似很委屈道。

鐘奎撓撓頭,訕笑道:“沒有……瞎說,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怎麽可能討厭你。”

“那你……”

“好了別說了,要不休息一會?”

“不想休息。”

“那就繼續聊?”

“聊什麽?”

“你給我講講,你在神經病院的那段日子怎麽樣?”鐘奎舊話重提道。

“你喜歡冉琴對嗎?”香草避開對方的話,面色更加陰沉,忽然提到冉琴。

鐘奎無語,心說;這丫頭怎麽回事?她不是已經給文根在一起了麽,幹嘛還在惦記他和冉琴?心裏想;口裏還不得敷衍道:“想什麽呢?人家是警察,你哥我就是一傻帽,天壤之別怎麽可能的事情。”

“忽悠我,我早就看出她對你有意思。”香草很堅決的說道。鐘奎沒有發覺,她在說出這句話時,眸光裏隱射出一抹殺怨恨。

鐘奎忽然覺得香草變得狡詐起來,他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不像是往日的香草。

香草隱隱覺得對方的目光中隱含狐疑神態,忽而嫣然一笑道:“看什麽看,是不是覺得我變醜了?”

聽著她這句俏皮話,這是香草吧!活生生的她最愛說俏皮話。剛才胡思亂想什麽?扯蛋!

“沒有,你還是我的妹妹,依舊漂亮。”

香草在觀察鐘奎,眼神飄忽不定,心思細膩琢磨剛才那一句話出現紕漏……

鐘奎在想冉琴,想志慶,拿出BB機,用手指摸蹭著光滑的機體。細細回想剛才分手時,他說的話。想那一晚奇怪的夢境。夢境虛無縹緲,把十萬八千裏的路程縮短……比如A市看見的旅館和銅川縣城,特麽的出現在夢境裏,在意識裏明明知道路途遙遠,可轉眼功夫就出現在眼前,這就是臆夢的效應。在虛幻的空間裏,暈乎乎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想多了就糊塗,懶得想,把思緒放在和冉琴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裏。

再想想香草剛才說的話,心裏甜滋滋之際感到些許耳熱。羞澀抿起嘴角一笑,爾後恍然醒悟在車裏這麽多眼睛下,又慌慌張張的擡起頭看向香草,看向車裏其他人。幸虧的是沒有誰注意到他,就連身邊的她也閉眼在假寐中。

冉琴去了好幾趟鐘奎家,都吃了閉門羹,氣得她恨不得把這家夥的房子給撤了。她來找鐘奎是有急事的,最近有人報案,說家裏有怪事發生。

她也去查了,沒有小偷作案的可能,可是那家人卻惶惶不可終日。鬧嚷著要是沒有幫他們解決問題,就舉家搬遷到政府去住。

發生事件的這家人不認識鐘奎,跟他間隔幾條街的距離。

那街道名字忒難聽,“褲襠街”原來是叫褲襠胡同的,可後來街道逐漸擴建,長了、也寬了。名字也就從胡同變成街道,褲襠街人口不多,只有108個門牌。

108個門牌剛好分成一邊54個,這發生怪事的人家住在第13號門牌“司喜堂”房裏。

司喜堂是一座老宅子,在右邊街區,站在胡同口就可以看見斑駁脫落的老宅,以及那高高的圍墻,還有沉甸甸鐵木色的大門。

大門上有一對蝙蝠狀紫銅色的門環,在這座老宅子裏房子連著房子,起碼有十幾間。

內院墻檐相依,鱗次櫛比,這宅子由於墻高,日照時間短,即使在炎炎夏日也是冷風簌簌,寒氣森森。裏面終日都要點燈,人若走進去,就像走進墳墓一般。

宅子後面還有一座後花園,後花園不寬,卻長滿齊腰深的野草。他們家因為人丁稀少,根本沒有時間去打理,所以就把後花園的那道園門給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