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三人行

香草睡的是小天井正對面的一間房間。不習慣於這種太過安靜的氛圍,老也不能入睡。從她睡的臥室處,一線茵綠色的光束滲透進她這間臥室的窗框上。

她知道那是電視的光束,側身避開光束的刺擾,睡意不知不覺襲來……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恍惚中她看見一個人影從小天井走了過來。

睡眼朦朧的香草恍惚中感覺到床前佇立著一個人,懵懵懂懂中瞥看到木頭人似的佇立在床前的暗影,她大腦嗡一下差點沒有驚厥過去。

稍停之後意識猛然清醒渾身再次一炸,神經質的翻身爬起定睛一看。原來是文根……這個人怎麽回事?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走路沒有聲音的。

細想一下,一個人在熟睡中,被敏銳的第六感感觸驚醒。駭然看見床前佇立一個人,我想的話是人都會感到害怕。

香草第一反應就是想伸手按開電燈開關……因為在之前她就和文根有約定的,不到結婚那一天,不會把最寶貴的交給他。

香草不動還好,這一有動靜,靜靜佇立在床前的文根瘋狂一般對著她撲來。

“你幹什麽?”香草大叫,手伸出來死死揪住他脖子下面的衣領。

文根力氣大得驚人,她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三兩下的功夫,他的手已經觸及到她的肌膚……

“流氓……混蛋……”香草繼續大叫,手腳並用奮力反抗。

無論香草怎麽抗拒,嘶叫。文根始終一言不發,一味地進攻……口裏卻發出不似人類呼吸的粗重聲音。

她苦逼了,在文根撲來攻擊時,就感知到他有異常。心說;早知道就把那一枚蔔卦銅錢隨身攜帶,這樣就可以抵禦一陣邪惡力量的進犯。

可令香草更加奇怪的是,他們倆在房間裏打鬥,嘶叫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文根的父母好像充耳不聞,一個也沒有起來阻止。

香草的嘶叫和對抗,好像越發激發了文根自身潛在的原始性欲望。他用膝蓋抵住香草的雙腿,兩手各自把她的手反翦向後撐住,這下她整個身體都完全暴露在他的身下。

這是最佳侵犯的好時機,文根慢慢慢慢俯下身……

就在他慢慢俯下身時,香草張嘴就狠狠咬住他的肩胛。

按理說:人的牙齒還是具備攻擊性,對方被咬住居然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也沒有停止舉動。這讓香草更加恐懼,原本是想咬住給他一個小小的懲戒,沒想到他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

她就把牙齒繼續往下發力,口齒死死咬住一塊有韌性的肌肉,同時一絲兒鹹甜的感覺流進喉嚨。

牙齒的深度和血液的流出,都沒有影響文根的進一步侵犯。他附身用牙齒胡亂的撕扯香草的衣服,小布卦內衣碎裂的聲音,和女兒家身體那股奇特的香味撲鼻而來,刺激得他更是昂奮不已……

香草腦海裏記憶碎片裏貯藏著母親糜爛的私生活片段,她之所以抵死抗拒,就是不想走母親那條令人唾棄的路。

入口的血液很甘甜,在融入進血管裏時就像母親的乳汁。賜予她生命能源的同時,也賦予她無窮的力量……

文根充血的眼珠子恨不得把身下的香肉,囫圇吞進肚裏,他以勢在必得的趨勢,長驅直入……

一聲異常高昂的咆哮來自文根的身下;“嗷嗚……”原本處於被動狀態的香草,突然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就在香草和文根發生抓扯時,鐘奎一行三人去了亂墳崗。

有人說;做什麽事為什麽不會是白天,幹嘛非要在晚上做?比如說去亂墳崗,你鐘奎大可以在白天去吧?何必要在這黑燈瞎火的時候,去那充滿陰森氣息的地方呢?

有些事情想象和行動起來完全是兩碼事,想象最多就是耗費腦力,可要行動起來那是幾方面的。一個是勇氣,另一個是契機,還有就是一個念頭的巧合。

“想法和行動”其實是很默契的兩兄弟,所以當鐘奎想到要去亂墳崗時,也不顧冉琴和志慶的想法,立馬就行動打算去那看看。

三人各自拿一杆手電筒,連夜去亂墳崗。肆孽的夜風呼呼也些刮臉,三人都沉默無語就著自行車籠頭上捆綁的手電光仔細辨認著方向。

冉琴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卻有一股與之性別不符合的豪邁氣概。她除了害怕老鼠和蟑螂,還有就是蛇之外,對鬼神之說還是初次接觸,就像那一晚她從頭至尾都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那只出現在暗黑裏的巨手,就被出現的鐘奎給弄沒了。

那個時候的感覺就像在做夢似的,後來想起那一瞬間老是覺得不太真實。所以當鐘奎提出去亂墳崗,她是沒有意見的,也很想親自去見識一下鬼的真面目。

志慶屢次擦邊在與死神失之交臂的時間差上,加之經常在外親眼所見一些超自然現象和科學無法解釋清楚的事件,他對於鬼神之說還是比較信奉。在每一次要出遠門什麽的,妻子和嶽丈都會叮囑他帶上一些家裏私藏的辟邪物品,如;玉墜項鏈,瑪瑙珠子等。這些物品都是嶽丈私藏來的,這跟他勘測工作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