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扒皮三癩子

老職工等同事們都下班之後,就琢磨著怎麽才把這具屍體存放下來。最後終於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把一個空置很久的存放櫃,利用起來,把存放櫃外面布置成為活動門的樣子,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這具屍體存放在裏面的。

可是老職工萬萬沒有想到,他的一時玩忽職守,害得無數家庭提心吊膽,還間接害死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

老職工在後來退休了,也就忘記了這裏的秘密。

殯儀館負責人是換了一批又一批,這個秘密就這麽沉澱在他的記憶裏。

冉琴升職。

鐘奎還是一如既往的照料著他的店鋪。她沒有時間告訴他屍體的情況,但是他已經找到答案。

黑白無常告知鐘奎,發卡是兩枚,一枚是在女鬼身上,另一枚則在男屍身上。兩枚帶著怨氣的發卡,出現在不同的地方,為的就是發泄怨恨。

那一晚他去了103室,一番告慰之後,怨靈也忌憚鐘奎的能力,自然不敢再造次。

有些人,有些事,在來來往往的人流中淡漠。翻一頁展現新的一天,縣中心學校宿舍詭異案件,隨著學校的不斷擴建,那間103室也在擴建中跟那件詭異事件消失在人們的記憶裏。

經過各種運動的洗禮,大地上的滄桑巨變從分田到戶,人們不再為了饑飽犯愁,衣食住行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好日子沒有過多久,轉眼到了1976年中秋節,鐘奎讓香草去把文根喊到鋪面來吃飯。

香草出去後,他就一邊估摸著做點什麽好吃的菜,一邊注意聆聽著收音機裏播放的音樂。忽然音樂停止傳來播音員純正的普通話貌似想說什麽,卻又停住片刻。

過了幾分鐘時間,播音員又開始播放新聞;可播音員只講了一句話,便中斷廣播(過後方知是播報有口誤,可見當時播音員是多麽地悲痛)。

稍停,播音員又硬咽著感覺就像感冒似的鼻塞吧!反正聽起來口音不對勁。

當播音員再次重新播報時,當鐘奎從播音員那悲痛欲絕的播報中聽到毛主席逝世的消息時,不啻一聲炸雷在頭頂響起——他整個人完全驚呆了……這怎麽可能呢?他多麽希望這又是播音員的播報錯誤!可是,播音員還在繼續播報著相關消息。

當偉人去世的消息在下午四點播出時,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傾刻撼動全球,成為世界輿論中心。

聽見這個噩耗,鐘奎哪還有心思做飯。他跑出鋪面想告訴人們。可當他出去後就看見許多人都在哭,還有人在街道慌慌忙忙的跑。

香草和文根回來時,臉上也是顯現很悲傷的表情。單位放假,全民動員吊唁偉人。

老天好像也在為這位偉人的離開感到哀傷,上午天氣還是好好的,此時卻是烏雲滾滾,天顯得很低很低,仿佛要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很多人們用白紙折疊成為花來的祭祀方式,表達對偉人的哀思。

鐘奎自願捐出店鋪裏所有冥紙和一切給需要參與祭祀的人們。

以往的嬉鬧聲在一陣陣嗚咽泣立中蕩然無存,代之是一片少見的肅穆。

縣城、鄉村、路上、包括大街小巷的樹枝上掛滿白色的紙花,就像冬天潔白的雪花,是那麽的純潔刺目。人們低下頭邁著沉重的步伐,每一個人都感到無比的哀傷和悲痛。

這一天來了一個英姿颯爽一身戎裝的女郎,女郎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采照人,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看得香草呆了,鐘奎只是淡然一笑道:“冉警官駕到,有事?”

冉琴苦笑道:“別介,那麽客套我可不習慣。”

“那……就不客套,你找我還是?”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看看如今的狀況,就知道我來是幹什麽的了。”

“好嘞!我這就給你準備。”鐘奎知道對方的來意後,就忙不失叠的拿出冉琴所需物品。

一旁的香草看看鐘奎,再看看這位氣質不凡的女人,她心裏莫名湧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憑感覺她覺得:他們倆一定是認識的,不但認識還很熟悉。

冉琴沒有多說什麽,在鐘奎把準備好的物品遞給她時,她對香草點點頭拋以一抹淡然微笑就離開店鋪。

接下來史無前例的哀吊活動在各地區展開,天蒼蒼,地茫茫,大地萬物都在哀哭。

就在偉人去世後的這一年冬天,天氣可以說是呵氣成冰,山川樹木房屋全都罩上了一層雪萬裏江山變成了粉妝玉砌的世界!暴冷……大雪紛飛之際,圍繞在炭火旁邊的人們,因為失去了一位不可多得的偉人,心裏那種痛還是沉甸甸的。

老太太留給鐘奎的房子,也分別租住給了好幾家人。這樣一來,香草和鐘奎就只能住在店鋪裏。

年關將近,文根要回A市,在臨走時非得帶上香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