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恐怖一瞬間

手拿麻繩的儈子手,陰笑著看著貌似熟睡的鐘奎,在策劃究竟是一下子要了他的命,還是像以往那樣折騰一番才弄死。

一襲冷風來自身後,還沒有等到守在門口的人發現什麽,從門口飄進一抹身影。

身影在電筒光側面的光照下,像影子一樣撲向卷縮著任人宰割的鐘奎身上。

門口的人,在冷風襲來時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同時看見影子。驚得他大張嘴,還來不及說話。

儈子手已經蹲在地上,麻利的擡起手。把麻繩往鐘奎的頭部舉高往下一套隨即雙手用力,就勢拉攏麻繩的距離。

鐘奎好像真的睡死過去,麻繩已經套在他的脖頸上,卻還是沒有動彈。

儈子咬緊牙齒,渾身的勁道都聚集在手上,一寸寸的拉攏繩扣……

麻繩嵌進鐘奎的脖頸裏,一點點的縮小,完全聽得出他喉嚨裏的掙紮聲。

就在儈子手要發出勝利的狂笑時,鐘奎的頭忽然硬挺的擡起來,並且圓瞪雙眼怒目直視著他。

在儈子手眼裏這是一張什麽樣子的臉啊!可以說他從娘胎出來,殺人無數也沒有看見過眼前,這惡鬼一般猙獰可怖的面孔。

此人沒有臉,全部是黑色發絲覆蓋住。儈子手呆了幾秒鐘,仿佛明白了什麽;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什麽鐘奎,而是一帶著怨氣的女鬼……

瞬秒間儈子手大叫一聲;“鬼——啊!”儈子手在反應過來後,口裏發出歇斯揭底的嚎叫時,就傾盡全力忙不失叠的往後退。

在門口的人還在納悶剛才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正在使勁的揉眼睛,乍一聽夥伴發出如此驚顫的狂叫,他立馬就往屋外跑。

幾分鐘之後鐘奎在一股冷然的風吹拂下悠悠醒來,他有些不明覺厲剛才怎麽就被什麽東西給禁錮了似的,渾身不能自己。再次醒來時發現眼前不見了那兩個鬼祟的人,卻發現面前出現一個長發女孩,女孩渾身鬼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正以期待的冷然眼眸在看著他。

饑餓幾天的鐘奎,雖然失去了辨別能力。但是嗅覺卻是異常靈敏,他看著眼前的女孩說道:“你是門嶺村的?”

女孩點點頭。

“你認識香草?”

女孩不住聲,還是點點頭。

“剛才是你救了我?”

女孩點點頭。

“香草還活著嗎?”

女孩點點頭。

“她在哪?”

女孩搖搖頭。眼眶中滾動出一顆顆血色淚珠,慘白面龐流露出無比哀傷的神態。

“我好像明白了什麽?是你替換了香草?”鐘奎看著這個跟香草有幾分相似的女孩說道。

女孩點點頭,擡起一雙空洞的大眼,腦海回憶到當時的情景。

駐紮在門嶺村的兩股隊伍,都是有來頭的,他們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得知說門嶺村有人挖掘到寶貝。就在門嶺村發生來路砸死王二毛的血案後,就有以調查兇手為借口趁機進駐了門嶺村。

此人在進駐門嶺村之後,明裏是在調查,實質是在查找寶貝。

當門嶺村再次發生第二起,血案時,也就是香草娘被吸幹血液和腦髓那一天,門嶺村的災難正式來臨。

兩股五個人組成的積極分子隊伍,進駐門嶺村。先是裝腔作勢挨家挨戶登記住戶名字,然後就是挨家挨戶的提人來審問。

然後在制造出謠言說門嶺村爆發了瘟疫,惶恐不安的人們,就像炸窩的馬蜂。亂鉆、亂跑、甚至於給駐紮在這裏的幾個人發生抓扯打鬥。

血案在繼續發生,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在第二天就死於非命。而這些所謂的保護人員,卻不去查看原因,反而把村裏的所有人都視為嫌疑對象。

謠言風生水起,勢不可擋。每一個人都害怕死,害怕死得那麽莫名其妙。人們更加惶恐,紛紛效仿閻屠戶家,在屋後的山上運來石板替換掉原來的土坯墻。

人們的抗爭誘發了,隱藏在人性暗面的獸性爆發。

兩股隊伍都在暗地裏使壞,在暗夜裏凡是有外出的男人、女人、都撲殺之。撲殺之後就扔進那一方蓄水庫,人們不明白人口怎麽在逐漸減少,不明白為什麽沒有看見死亡人的屍體。

最先發現問題的是香草爹,他暗地裏喊人逃到紫竹林,然後從紫竹林挖地道到村裏。

可沒想到的是,紫竹林也是不能住人的,就在逃出去的人挖通地道時,卻因為有毒的瘴氣死於荒地。

最後出去的是香草爹,他帶著幾個孩子,不要命的跑。等他發現孩子們裏面沒有香草時,為時已晚。

香草和其他剩余的女孩被抓住集中在另一個地方,任由那些所謂的積極分子發泄獸欲。

女孩們悲苦連天,卻被囚禁在鬥室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是門嶺村的劫難,是因為斬穴人鐘明發留下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