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炫目重擊

旺財雖然膽小出了名,但是婆姨死得如此慘狀,他還是感到萬分痛心。神情晦暗默不作聲的他,沒有馬上離開現場,在村保的吆喝下,捆紮好一副臨時擔架,把屍體擡回村子裏,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村裏自從鐘明發開始就不間斷的出事,王二毛被來路砸死。來路被判死刑可能已經遭斃了,香草娘發瘋,這會子居然死在王二毛慘死的地方。

村裏人們一個個心慌慌,暗自議論這有可能是王二毛變成厲鬼來索命的。說到厲鬼那是讓人十分忌憚的話題,每一個人心裏很害怕,卻不敢大肆的講述出來。

人們的眼光開始變得迷離困惑,神態也變得緊張起來。在竊竊私語之後,把對香草娘的那種議論丟棄,轉移到厲鬼開始索命這件事上來。

村裏不知道是誰開始帶頭,搬運山頭上的石板往家裏運送,用來把房屋重新砌一遍。土墻胚被換掉,換上了堅硬無比的石板墻。

村人們都在忙活換墻,婆姨們也沒有了閑功夫嚼舌根,家家戶戶都呈現一派忙碌景象。

村落裏沒有了長舌婦們的走動,以及孩童們的玩鬧,忽然顯得冷冷清清沒有了以往的生氣。

香草和爹還是忙活他們的坡地,對村裏的忙碌似乎不感興趣。

香草娘的事情大概過了一個禮拜,村裏少有了說三道四的話,香草爹一貫的木訥態度卻變得有些卑微。無論是看到村裏的小孩,還是老人,或則是與之同輩的人。他都要躬身滿臉掛著巴結的訕笑,目光一直尾隨著恭送到看不見人家的背影才完事。

香草不喜歡爹這樣低首下氣的樣子,她回家就數落說道:“爹,咱們家不欠誰的,你幹嘛還非得做成那樣?”

爹沒有言語,他一個勁的抽吧著水煙,一雙老眼下,目光深邃且木木的盯著前方。

香草害怕看見爹的這種目光,她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害怕的。每一次看見爹的這種目光,她就情不自禁的打冷戰。

娘瘋了間接走了,香草忽然感覺很孤獨。村人們雖然在娘死後,沒有誰在提說到娘。但是對她的態度卻依然冷漠,這讓她想起了曾經也有過這種遭遇的鐘奎。

想到鐘奎,香草扳起手指算算,她和鐘奎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面了。

娘的墳頭長出嫩綠的絲茅草,香草也長個子了。她提起籃子來給娘祭墳,墓地很空曠也好陰森。自從出了娘這件事後,村裏的人少有來這裏走動,墓地就更加的冷清死寂。

墓地裏的石碑就像一個人的脊背,香草看著一面面面對自己的石碑,她想哭,想大喊……

“鐘奎哥……鐘奎哥,你聽得見我的話嗎?”

鐘奎根本沒想到這無意間的跌入墓穴一呆就是半年之久,剛置身在墓穴裏他還不習慣這種陰森的環境,情緒有點急躁不安。要不是可以看見墓穴裏的環境,他根本就沒有勇氣生存在暗黑的空間裏。墓穴原本就是十分晦氣的地方,還要給那兩具腐朽的骷髏作伴,這讓他很是無奈加郁悶。

鐘奎也是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環境給搞得糊塗了點,在看清楚骷髏時。他腦海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有想到把他們倆的屍骨收斂埋葬。之後在查看地形時,才自拍了一下有點暈乎的腦袋瓜,暗自罵道:“奶奶的,這裏就是墓穴,還需要埋葬神馬?”

不錯這裏是墓穴,不光是埋葬了兩具骷髏,還埋葬了自己這條活鮮鮮很年輕的生命。鐘奎仰望著頭頂處從絲茅草縫隙處滲透進來的細弱光線,很沮喪的胡思亂想。

鐘奎在墓穴裏無所事事,就想要走上階梯拔出去試試抽出劍鞘看看,這到底是什麽破玩意。死就死吧!管他的,奶奶的,等十幾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鐘奎一步步的接近那把看似很古老的劍鞘,心緊張得來回撞擊胸腔。連呼吸都有些急促,雙腿看似穩健骨子裏也在微微打顫。

實話,鐘奎怕的是那細如發絲的鋼針,那玩意刺進人的皮膚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看那兩具骷髏就是列子,有可能在他們倆打架時,驚動了某一個機關什麽的,鋼針“咻”的飛出,毫不費力的刺進他們倆的皮膚,也許在刺進他們倆的皮膚時,倆人只感到一陣酷似螞蟻夾肉的輕微疼痛感,之後就產生麻痹狀再加上匕首的致命傷,倆人就那麽輕輕巧巧的死了吧!

鐘奎極力的擴展想象力,目的也是想分散由於恐懼給心理增加的壓力。當他安全的抵達置放劍鞘的位置時,“呼”重重的出了一個粗氣。

視線落在劍鞘上,鐘奎還是有些遲疑要不要伸手去觸摸這把,從表面看很精巧也很古老的玩意。

手指伸在半空,凝眉注視這把古老的劍鞘良久。鐘奎粗眉一擰,手指已經緊緊捏住橫擱置在台面上的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