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馬氏後人

“嗖嗖!”箭如雨點般射了過來,菜花狂勁一過,這才感覺到頭暈目眩,心知箭上喂了劇毒,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我們兩個難兄難弟,相互扶著往渡口邊踉蹌而去,眼看就要到達江邊,又是一支羽箭穿在了菜花的背上。

菜花悶哼一聲,咬牙道:“走!”

“射殺秦劍,春蘭娘娘有千金重賞!”平不二疾追過來,大叫道。

“杜春蘭,老子與你誓不兩立!”我回頭冷冷看了一眼,挽著菜花往冥河跳了下去。

一跳下去,河水出奇的寒冷,因為剛剛催動陰氣過激,菜花體內的毒素蔓延的很快,他已經快要昏迷。

我拉著他,迅速的往河底沉去,頭上是一陣陣激烈的水花,那些殺手正站在江邊放冷箭。

我此刻恨死了杜春蘭這娘們,為了金家和上君,她竟然狠心對我下如此毒手,真可謂心如毒蠍。

還沒到河底,遠遠一個人遊了過來,待到近處一看竟然是那千裏馬,他手中拿著三根折形的竹竿,在水中遊的飛快,水性隱約在我之上。

我接過竹竿,塞進菜花的嘴裏,跟著他往前遊去,空心竹竿的另一頭浮出水面,空氣沿著竹竿進入肺部,頓時令人精神大振。

只見他雙手掐訣,在水中快速的念咒,不一會兒,幾只一米多長的大黑魚就遊了過來,他做示範翻身騎在一頭背上,我忙扶著菜花上了一頭大點的黑魚。

黑魚在奔騰的河水中飛快的往下遊遊去,那黑魚速度極快,只是片刻功夫以下百裏,待上岸之時,已經到了一片漆黑的樹林邊。

陰司的樹木很奇怪,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大樹,枝葉繁密,讓人很難明白在沒有陽光的地方這些樹是怎麽長起來的,怪不得菜花說陰司跟凡間一樣有森林、草原,看來確實是這樣的,只是作為一個人,形成了思維定式,認為陰司就一定是冰天雪地,陰森無比,到處都是惡鬼。

其實說白了,陰司相對於人間的一個折影,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確實沒有陽光,多為鬼身罷了。

跟著千裏馬在林子中左左右右的穿梭了一陣,一間小茅屋出現在森林深處,千裏馬推開門,點了火盆子,搓了搓手道:“你們先坐著,我去搞點酒,暖暖身子。”

我扶著菜花在床上的草床上躺了下來,他中了兩箭,創口已經開始潰爛,四周發黑,看來這箭還挺毒,以他現在的玄功,一般的毒是傷了不他的。

“菜花,感覺咋樣。”我拍了拍他的臉,焦急的問道。菜花哼了兩聲,沒說話,顯然是流血過多,無力說話了。

“杜春蘭!啊!”我心頭一股無名火起,重重的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桌子應聲碎裂。

“草,救了你們不說,還砸我家東西,一張桌子十金。”千裏馬走進屋來,大叫道。

也不知道這孫子從哪弄來了一個銅炊壺,在裏面倒了酒掛在火盆子上溫了一會兒,頓時屋子內酒香四溢。

“喝吧,補身子的,幽冥河的陰氣重,不去掉陰寒之氣,容易留下病根,有損身體。”千裏馬給我倒了酒,淡淡道。

“謝了,一碗酒多少金,記上。”我知道這孫子啥都要錢,先行開口道。

說著,扶著菜花給他把酒灌下去了。

“哎,千裏馬,你這有藥沒,佘點。”我撕開菜花的上衣,問道。

“放心吧,他死不了的,天下就沒人能殺了他,除非那人是神。”千裏馬懶洋洋的站起身,把菜花往裏一推,掀開床鋪底下,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同時拿了一把鋒利的小刀道:“我親自給他動刀子,但是這筆賬,必須由他欠我的。”

“老子從不欠人,無須你動刀。”菜花喝了酒,稍微清醒了一些,瞪大眼,冷冷道。

“德行,就你這樣,我還不屑給你動刀呢,只是怕你死了,回頭這筆爛帳被人算在老子頭上,就麻煩了。”千裏馬拿刀在火盆子上烤了烤,端起酒碗,照著菜花的肩膀噴了一口,疼的菜花黑臉抽搐。

“動刀了,你最好把眼睛閉上。”千裏馬說完,小刀熟練的在手上旋轉了一圈,照著菜花的創口狠狠的戳了進去。

“啊!”菜花發出一聲痛喝,“我草,你到底會不會啊。”我看他痛的厲害,對千裏馬道。

千裏馬撕開上衣,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創口與疤痕,“這些都是我自己動的刀子,你說會不會。”

說完,嘿嘿一笑,刀子在菜花的創口中飛快的旋轉剜了起來,很快創口周圍的一圈腐肉就被削掉。

千裏馬從各色的瓶子裏拿出藥水、藥粉往菜花的傷口上倒了一些,這才心疼的收起藥瓶道:“行了,死不了,歇息幾天就好了。”

我往菜花看去,他閉著眼睛,臉色煞白的急喘,看樣子很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