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天機八劍

說著,跳上大頭的背,嬌喝一聲:“走!”

大頭沖我鄙夷的吐了口黑水,感受到小月的怒氣,快速的往叢林深處爬去。

“小月!”我望著消失在叢林的背影,心中隱隱作疼,路遙三千裏,卻僅此匆匆一別,不得不說是一件憾事。

我輕輕的轉動著手上的扳指,看著天空的明月,“小月,你怎麽就不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呢?其實,就算是你不來報這個信,我也會去參加九月九的百宗大會,哎!”

“夜叉!她走了?”白蓮端著小碗從竹屋走出來,哀婉道。

“走了。”我淡淡道。

“粥已經熬好了,你去喝點吧。”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低沉,溫柔勸慰。

“不了,白蓮,我明天可能就要離開這了。”我撫摸著手上的扳指昂然道。

然後,我轉過頭,微笑看著她說:“白蓮,你如果不願意在這等我,回中州去吧,華夏已經不太平了,呆在這對你沒什麽好處。”

白蓮的身子微微一震,手中的小碗跌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她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中州的女妖,可是她也說錯了,中州的妖人並非都是與人類為敵的,至少妖母就是一位仁慈的領主。”白蓮吹了吹手指,低頭垂淚道。

“白蓮,我不在乎這些,我相信自己的心,也相信你,但是我確實是有要事去辦,我怕到時候保護不了你。”我抓住她被燙的通紅的手指,輕輕吹了吹道。

“但是我,我可以保護你啊。”白蓮擡起頭,認真道。

“傻丫頭,你在只會讓我分心,明早我就走。”我道。

回到小竹屋,白蓮低泣著替我收拾東西,因為心神恍惚,好幾次手中的衣物都掉落在了地上。

情感,是無法捉摸的,如一種無可救藥的毒,一不小心染上,就會無可自拔。

“白蓮,我只需要這個就夠了。”我拿起桌子上的夜叉面具,揣在懷裏,淡淡道。

夜叉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代號,更是一種責任,它是江東八十多位陰倌與封先生的性命換來的,脫下面具,我是風流多情的秦劍,戴上面具,我是冷酷無情的死亡獵手。

“你真要走嗎?”白蓮突然有些無助的撲在我懷裏,眼淚低垂哽咽。

我靜靜的抱著她,靠在床頭,直到她在我懷裏睡熟,天亮的時候,我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低吻,離開了小竹屋。

清晨的朝陽刺的我眼睛發疼,我微笑看了竹屋最後一眼,邁開腳步,往山下走去。

我相信人都有兩面性,一曰佛,一曰惡,白蓮會是我心中的那個佛。

吱吱!走到山腰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吱叫,小青猴落在我的肩頭上,手中還拿了一枚火紅色果子,頑皮的抓著我的頭發。

“給我吃的嗎?謝謝。”我毫不客氣,抓起果子扔進了嘴裏。

快到山下的時候,我把它從肩頭提了下來,“小家夥,該回去了,再走就要入水潭出山了。”

小青猴死死抓著我的褲管,怎麽也不肯離開,一個勁的吱吱亂叫,“你真要跟我下山?”我捧起他,笑問。

“吱吱!”它手舞足蹈的點頭。

“成,那就帶你下下山見見世面,不過你可得聽話,嗯,還得給你起個名,看你小腦袋圓乎乎的,就叫湯圓吧。”我想了想道。

它又吱吱的點頭,成,那就這麽定了。

出竹山的路,包子兄弟走時就探好了,還是在一個水潭下面,想必小月也是從這條水潭進來的。

跳進水潭,我捂住小猴子的嘴,往深潭裏遊了過去,片刻後,被一處漩渦卷了原來的黑潭,來到了青龍山。

沿著青龍山往下走,剛出黑潭,一股勁風迎面而來!八個穿著黑色披風,臉上蒙著黑布的人手提長劍圍了過來,二話不說提劍便刺,劍劍鋒利,絲毫不帶留手。

“草,哪來的野狗?”我將湯圓往腦門頂上一扔,丹田純陽之氣一提,青龍之力透掌而出,兩條青龍氣旋周身一旋,將長劍隔開。

“交出手上的扳指,饒你不死。”領頭的劍客冷喝道。

“師父說的對,扳指果然在這小子的手上,兄弟們,殺了他,奪了扳指。”另一人附和道。

“哼,你們是天機門的人渣吧,怎麽著在老子面前連臉都不敢露?”我冷笑道,現在想要搶封先生的扳指無非就是一些狼子野心的家夥為了造勢,或者怕我入天機門破壞他們的好事。

不過,很明顯他們的詭計是不可能得逞的。

我兩手一動,各執一道青色的元氣球,遊離的龍形在元氣球中瘋狂的嘶吼。

擁有青龍之力與無上純陽脈後,我似乎永遠都有用不完的元氣,這種得天獨厚的優勢,甚至超越了菜花無時無刻不在吸取著陰氣的陰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