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五世純陽命

菜花暴跳如雷,擡手就給了我一個爆栗子,“你個渾球,誰讓你把自己的替身給我使了,你摸摸自己的印堂。”

我草了這孫子一句,一摸印堂,好像有個小坑,趕緊摸了摸臉,“完了,這下全完了,菜花,老子沒破相吧。”

菜花拿出那張紅色的卡片,嘆了口氣說:“秦哥,你又救了我一命,其實劉師公給你解了陰身,把我的陰身給毀了,但是他毀的是你的替身,而我逃過一劫。”

我拍了拍胸口,馬勒戈壁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破相了,不就一個替身麽。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心都懸了,若是當時這卡片失靈了,菜花怕是死定了。

菜花搖頭嘆氣說,一個替身十年命,秦哥,我,我……

我攬住菜花的肩膀,瀟灑的吐出一口煙氣,“十年命換個兄弟,值了,別幾把廢話了,咱們下山吧。”

往山下走的時候,我把左手那紅色標記放紅光跟菜花說了。

菜花說,也許是正那個標記救了我一命,而劉師公一定識的,不過那標記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再問他郭大炮變馬臉的事情,他只是推說不知道。

不過從他陰沉的臉色,我可以看出來,菜花肯定知道些什麽。

我沒有再多問他什麽,菜花是個值得交的兄弟,他不想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玄、太離奇了,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演電影一樣,春蘭、還有菜花在冥屋說的話,劉師公為什麽要救我,太多、太多的謎團,都無法解釋清楚。

甚至就連菜花的出現都是個謎,他為什麽要對我這麽鐵,拼死護我,我黑色的左手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一定能成為閻君,一切的一切,太玄了。

走到山下的時候,我和菜花不約而同的往山上看了一眼。

其實我們都想留在山上繼續探究,卻都沒了那個勇氣,死裏逃生,沒有人再願意拿命開玩笑。

靈車、車隊緩緩的在蜿蜒的山路上盤旋,青山巍峨,如畫卷一般,誰又能知道昨夜這裏發生的一切。

秦哥,你在看啥?

“我在想那個叫春蘭的女鬼,也不知道她能否逃出郭大炮的掌心。”

我總覺得在哪見過春蘭,臨別的那一眼,深情、幽怨,讓我久久不能忘懷,一想起心中就隱隱作痛。

我問,菜花那你在看啥?

菜花捏緊拳頭,冷冷說:“我在想,我什麽時候能草了該死的判官,以報今日恥辱。”

我哈哈大笑起來,“就你這豬腦子,這輩子都怕是沒戲了。”

秦賤人,你還能再賤點,早知道這樣,就讓女鬼吸死你狗日的,菜花不爽的回罵。

下了山,我和菜花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專案組的人帶到了警局。

這次審問我的是王志和一個中年人,這人看起來有點古怪,穿著灰色的唐裝,眉毛又濃又黑,像極了林正英大叔演的一眉道長。

發問是王志,而那個粗眉毛從頭到尾,都閉著眼睛,籠著袖子,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王志,郭大炮不見了蹤影,我是有口難辨,是生是死,聽天由命了。

“封先生,你看……”王志對於我的口供很無奈,只能征求粗眉毛的意見。

那人緩緩的睜開雙眼,眼中冷芒一閃,我全身一涼,仿佛被看了個通透。

他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我,鋒利的眼神刀子一樣割的我全身發疼,就在我要低頭閃避的時候,左手莫名其妙的發燙,一股澎湃的暖流驅散了籠罩我心中的冰寒。

我這人也是個虐脾氣,越是想要征服我,我越不服氣,在左手力量的支持下,死撐著跟粗眉毛對視著。

約莫半分鐘,那人哈哈一笑,籠罩在我身上的壓力頓消,我如同虛脫一般,後背起了一層濕淋淋的汗珠,若是不坐在椅子上,我肯定癱了。

王警官,能給我一支香煙麽?我喘息問道。

濃眉毛拿出煙盒給我遞了一根,手指這麽一打就著火了,我點了煙,呼呼的吸了起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不信拉倒,反正你們殺了我,那就是黑白不分,草菅人命。”我說。

濃眉毛擺了擺手,王志會意點頭走了出去。

“老夫叫封二,你可以叫老夫封先生。”

濃眉毛的聲音很平淡,我咬著香煙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是封二,封三跟我沒半毛錢關系,人不是我殺的,你再問,我也是這句話。”

封二微笑道:“信,老夫當然信,能夠與我對視的人,整個玄門恐怕不會超出百個。”

話音未落,封二身形一動閃電般的扣住我的左手,閉著眼睛,五個手指頭快速的在我手腕脈門跳動起來,速度快的肉眼都難以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