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死的邪門

菜花聲音一沉說,你他媽給我認真點,我在跟你說正事呢,我懷疑那女人是鬼。

我有些不爽了,菜花,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爛菜花幹不了女人,大晚上的來寒磣老子是吧。

菜花急了,秦哥,你發給我的照片全都是煥白光的虛影,正常人的照片,怎麽可能會發虛影,憑我多年的經驗,你肯定是撞邪了,不信你看看你拍的那些照片?

我說,你他媽才撞邪了,我看你是想鬼想瘋了,還多年經驗,你會抓鬼嗎?

菜花說,秦哥,你他媽咋就不信我呢,我最近剛拜了個師父,正學著呢,聽我的,這馬子你趕緊甩了,否則你肯定得完蛋。

“滾,就你那腦子,拜了師也是個坑,我懶得跟你廢話。”

我尋思菜花這孫子肯定是無聊,想拿老子開涮,像他這種滿腦豬屎的富二代,還拜師學抓鬼,那不吃飽了撐著嗎?

整個白天,我都關機蒙頭大睡,到了晚上八點多,我才下樓準備去搞點吃的,考慮到晚上桃紅這小騷貨肯定還會再上門約炮,我決定好好的犒勞一下我的身體。

都說吃啥補啥,我找了個館子點了一個邊鍋雞,就著啤酒下了肚,正喝著,街上警笛長鳴,館子對面的發廊像炸開鍋一樣鬧騰了起來,不少人圍在門前指指點點的。

那發廊我去過,上次那老板娘還喊老子去當鴨子,嘿嘿,沒想到這麽快就倒大黴了,活該!

我放下筷子,跟著人群一起圍了過去,不一會兒看到幾個警察擡著一個擔架從裏面走了出來,其中有一個叫我認識,叫郭大炮,這孫子是個吃卡拿要的人渣,凡事被他盯上準沒好事。

“大炮!”我喊他。

郭大炮瞅見了我,笑眯眯走了過來,秦哥,這老長一段時間沒見你,這麽頹廢成這樣了,瞧你這臉,青的跟個鬼似的。

我給他點了根煙問,這咋回事?你小子不會是盯上了那胖女人吧。

郭大炮接了煙,吸了一口說,秦哥,你太小看兄弟了,就這麽個破爛店,我還沒瞧上眼。

然後他壓低聲音說,這店裏死了個女人,是個河南妹。

“河南妹?“我嘀咕了一句,不會是我昨天下午上的那小妞吧。

我還沒問,郭大炮撇了撇嘴說,秦哥,這女人死的邪門。

“咋啦,說說!”我一聽這河南妹死的蹊蹺,想到自己曾經上過她,就有些後怕。

郭大炮擺了擺手說,秦哥,這忙著呢,我先走了,改天咱們再約。

我拉住他,多問了一句,怎麽個邪門,說說。

郭大炮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告訴我,死者像是在黑色染缸裏泡了似的,黑不溜秋的。

“黑色?”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裏猛的咯噔了一下。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到了我的手上,秦哥,你這手是咋整的,受傷了?

自從我的手指變黑以後,出門我都會用紗布裹上,以免嚇到別人,“沒事,大炮那你就先忙吧,改天咱們再約。”

匆匆忙忙的回到房間,我解下紗布,一看傻眼了,我的整個左手掌焦黑如碳,涼颼颼的。

短短幾天的功夫,那黑色已經由原來的手指擴張到整個手掌,再這麽下去,我遲早得成為非洲黑人。

我又想到了那死去的發廊小妹,死時全身漆黑,邪門的很,難怪這事情跟我那天幹了她一炮,把這怪病傳給了她?

我越想越害怕,全身冒出了一層冷汗,自從黑斑出現的開始,一切都變得不尋常,我該怎麽辦?

整個晚上我都在想手上的這個黑斑是怎麽來的?跟菜花去墳地的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咚咚!”

門響了,來的是桃紅,還是一如既往,她進來就給我吹簫,趁著她在吞吐的時候,我拿出手機翻出拍的照片,上面果然是一團發白光的虛影。

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知道那是桃紅口腔流出的血漬。

永遠不變的衣服、流血的口腔、冰冷的身軀、不讓帶套、每天晚上十二點準時出現、從不過夜,還有她說過的一些話等等,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頭皮一陣發麻。

“啪!”我突然猛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菜花說的沒錯,就算桃紅不是鬼,至少也不正常,一個沒有體溫的女人與我纏綿了這麽久,我居然一點警惕都沒有。

自從我患上怪病,別的女人一碰就會疼的抽羊癲瘋,直到桃紅的出現,我竟然又恢復了男人的本色,這不奇怪嗎?

還有每次跟她做愛,永遠都不會超過三十秒,完事之後,我都會有種被抽空、昏迷的錯覺,要知道我才三十啊,一個風月老手,我他媽感覺自己虛的連一個七十老頭都不如。

一切都太反常了,這個桃紅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