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不可思議的指紋(第2/3頁)

他並沒有就此而放棄,依舊把水杯抵在安溶月的嘴邊,很明顯安溶月並不想服從他的要求,開始拼命的反抗,文繼科的動作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的粗暴,他背對著我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猜文繼科一定很煩躁,以至於他伸出另一只手掐在安溶月的嘴邊,很粗魯的掐開她的嘴,把滿滿一杯水硬生生灌進安溶月的嘴裏。

安溶月在文繼科的手中猶如被肆意折磨的奴隸,無力的反抗沒有絲毫的作用,等到一杯水被全喝下去後,為了防止她吐出來,文繼科竟然野蠻的將手帕捂在她嘴上,安溶月試圖推開文繼科,但對於服用過藥物的她來說,面對孔武有力的文繼科她一點機會都沒有。

直到文繼科心滿意足的慢慢松開手帕,安溶月痛苦的捂著胸口,表情異常的難受大口喘息著,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沖到一邊開始劇烈的嘔吐。

我們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轉過身來的文繼科,他就站在安溶月的身後,他居然在笑,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個人笑,對於一個啞巴來說,他的笑應該是無聲的,他用奇怪的目光注視著蹲在地上痛苦嘔吐的安溶月,那笑容掛在他嘴角邊顯得格外的陰森詭異。

韓煜有些看不下去,不管安溶月之前做過什麽,但她終究現在只是病人,這樣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女人,韓煜轉身想要下去阻止文繼科。

我一把將韓煜拉了回來,雖然文繼科的行為我也不認同,但是對於隔離區的這些病患來說,韓煜看見的不過是他們服用過藥物後的樣子,我想韓煜絕對不想知道他們完全清醒時的殘暴,至少以安溶月档案中所記載的罪行,件件都觸目驚心駭人聽聞。

或許現在這樣的安溶月才是最好的,至少她不會再去殘害別人,我深吸了一口煙,有時候道德和現實很難用對和錯來評判,我和韓煜一樣也很同情現在的安溶月,可是比起被她殘害的人命來說,她如今遭遇的一切就變得無足輕重。

文繼科的怪異並沒因此而結束,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行為,他臉上的皺紋太深,以至於他笑與不笑的樣子都差不多,不過現在他那雙眼睛卻變得特別明亮。

我看見他居然從旁邊的草地上掐斷一朵野花,走到安溶月的面前慢慢蹲下,不由她同意與否,直接戴在了安溶月的頭上,此刻文繼科的樣子落在我眼中有些猥瑣和得意,他看安溶月猶如看一個任由他擺布的玩具。

文繼科這一連串怪異的舉動,讓我對他這個人越發的好奇,我專注的留意起他的一舉一動,室外休息時間到了以後,文繼科如同驅趕羊群般,把那些驚慌失措的病人趕回到地下室的病房,再一次見到他是從十九號大樓出來,我和韓煜就站在鐘樓上注視著文繼科,當回去要穿過今天我們路過的那片花圃,文繼科忽然停在花圃的中間,他手裏拿著一把小鐵鏟,蹲在裏面挖掘泥土,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包東西,太遠看不清不過從文繼科的動作估計是在埋什麽東西。

文繼科在花圃中逗留了很長一段時間,臨走的時候,我發現他突然變得很敏銳,機警的觀察著四周,確定無人後快速的折斷了一朵花放進衣兜中,然後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

等文繼科消失在視線中,我叫韓煜一起下去,回到文繼科剛才停留的花圃,我很好奇他會在這裏面埋藏什麽,等我和韓煜挖開松動過的泥土,在裏面發現的竟然是幾顆種子。

文繼科來花圃是為了種花而已。

我皺著眉頭多少有些失望,旁邊的韓煜想前走了一步,拿過一支被折斷的花枝看了半天。

“映山紅?!”韓煜眉頭一皺詫異地說,“黃色的映山紅倒是真的很少見。”

韓煜環顧四周,被文繼科偷偷折斷的花應該就是黃色的杜鵑花,我和韓煜都很詫異,他為什麽會在花圃偷摘花,而且我們發現被折斷的花枝有很多次,想必文繼科來花圃偷偷摘取這黃色的杜鵑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韓煜說他在陰廟的時候,經常和師傅上山采草藥,他師傅告訴過他,杜鵑花可入藥,有行氣活血、補虛,治療內傷咳嗽等作用,可是我們怎麽也想不明白,文繼科偷摘這些花有何用。

剛想到這裏,就聽見身後傳來南宮怡氣喘籲籲的喊聲,我和韓煜從花圃中走出來,看見南宮怡滿臉驚訝的拿著一份報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在鐘樓上發現的三組指紋,其中一組我派人在罪犯指紋档案庫中比對,結果找到了這個人。”

“是誰?!”我和韓煜異口同聲地問。

南宮怡把報告遞到我們面前,有些詫異和茫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