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神也是魔(第2/2頁)

而與此同時,我還在刀法之上,融會貫通了南海劍技,將其牢牢壓住,在配合了小無相步的神機百變,在交手的初期,我與德川信義形成了最為膠著的戰鬥,激烈得讓人血脈僨張。

這個時候的我,從各個方面,都勝出對方一籌。

這是我之所以敢與其單挑的資本,而德川信義則是憑著一股求生的執念在於我瘋狂拼鬥。

當兩人的長刀再一次對拼到一起的時候,鋒刃之上傳遞而來的恐怖力量,將我們兩人都望著後面猛然推去。

兩人分離,相聚十米,給了彼此一點兒緩沖。

德川信義卻是從腰間又拔出了一把短刀來,而這把短刀其實我認識,在夢中的時候,它曾經把我的頭顱給割了下來。

這個東西,在日本的說法裏面,叫做肋差。

它是短兵相接的時候,用來破甲和貼身戰鬥的短刀,有很多的時候,它也可以用來作為切腹自殺的工具。

所以在日本的神道教中,它又變成了一種宗教工具。

而此刻,德川信義居然用著肋差,劃破了自己握太刀的右手手掌,隨後將其扔在了地上去。

他將流成一條線的血,滴落在了那金黃色的太刀之上去。

在融合了德川信義的鮮血之後,金色太刀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開始吞噬著裏面的鮮血,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

而且它還在變長變大。

我沒有動,靜靜等待著德川信義的行動。

我瞧見他開始怒聲高歌了起來,歌曲裏仿佛是在傳頌著日本神話之中一位叫做“依邪那歧”的眾神之父,乞求他賜予自己能夠戰勝恐懼和死亡的勇氣。

他的歌聲並不動聽,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得到,這個家夥開始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了。

他流出來的每一滴血液,都開始揮發,一股灼熱無比的氣息圍繞著他而動,盡管全身罩在黑色的忍者服裏面,但是這個家夥的身體,卻肉眼可見地削瘦下去。

我能夠感覺到他在迅速衰老。

他這是在祭祀。

用自己的生命力,祭祀某一位遠古的偉大生靈。

又或者,聖靈。

我沒有再等待了,拖著三尖兩刃刀,朝著對方沖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前方突然間浮現出了幾個與德川信義一般模樣的黑衣忍者來,然後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十六……

突然之間重重疊疊,布滿了我整個的視線裏。

影分身麽?

我長刀用力,朝著前方猛然斬落而去,劃破了一切的幻象,最終劈到了對方的跟前來。

然而這個時候,德川信義卻冷聲笑道:“為時已晚!”

一股荒涼恐怖的氣息,從天空之上灌注而來,然後全部注入到了德川信義的身上去,而這個時候,他怒聲高喊了一聲:“十握劍!”

我瞧見了一道光。

那光是從對方手中的長劍之上迸發出來的,而聽到十握劍的那一刻,我也感到了一陣無比的驚駭。

十握劍是日本遠古時代中的一把神劍,它的出現,比日本三大國寶之一的天叢雲劍更加古老,而且還充滿了無數傳奇。

它被稱之為擊敗諸神的神劍。

是真的麽?

不過……即便如此,那也不過是日本島國的古老傳說而已,他在動這一手的時候,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兒是哪裏?

京都,四九城外,天子腳下,首善之都,中華之地。

啊……

感覺到了對方應該是拼死一戰,而且仿佛有翻盤、掀桌子的可能性時,我也沒有太多的遲疑,將所有的力量,全部都灌注在了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之上。

此刻淩晨四五點,月牙西斜。

我一腳踏在地上,深吸一口氣,將剛才從對方須比智邇神刀上面吸收來的邪龍之氣直接分解,然後迸發出了那一刀,朝著前方劈砍而去。

而與此同時,逸仙刀再一次出發,使出的,是王紅旗版的斬魔決。

不管你請來的,是什麽。

在我中華之地,你就算是神,也是魔。

對方的氣勢驚人無比,而這一刀是否能夠奏效,我心中也沒有把握,唯有寄希望於我腳下的土地。

堂堂中華,豈能容妖邪橫行?

斬!

狂龍奔出,雙方猛然撞到了一起。

沒有後手,全力一擊,是生是死就看這一錘子的買賣了,我相信我手中的刀,相信我心中的意志。

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