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第3/5頁)

新郎官兒勸酒,大家哪裏敢不答應,幾個酒杯碰在一起,老家釀的苞谷酒下肚,一陣灼熱升起,傷感的氣氛一下子就消散了許多,大家閑聊起來,談到了各自的感情問題,我和王明還有些顧忌,而陸左卻滿不在乎,對雜毛小道渾不忌地說道:“老蕭,你啥時候跟你那姘頭卷一鋪蓋,搭夥過日子啊?你這幾個月一炮的,消受得了?”

老司機發車,大家都轟然而笑,而雜毛小道一揮手,說毛,我跟飛雨是純潔的男女關系,沒有你們想得那麽汙。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來,我想起一事兒來,說哦,對了,蕭大哥,你下次碰到飛雨姐的時候,幫我帶聲問好——她幫忙將安的遺體送回荒域,我還沒有當面謝她呢,本想蓬萊島見面的,沒想到她一直沒在。

雜毛小道揮手,說小意思,她也不是故意不參加你的婚禮,主要是她和依韻公子處理日月潭那邊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小佛爺那家夥,在那裏留了許多首尾,麻煩得很。

陸左聽到,有些詫異,說對了,他們在那裏遇到王秋水呢?

雜毛小道點頭,說對,不過只是打了一個照面,王秋水跟了小佛爺那麽多年,別的沒學會,就一樣熟練無比,滑得很,沒怎麽交鋒,受點傷就跑了,據說去了東南亞,跟許鳴、秦歸政幾爺崽在馬來西亞的島上稱王稱霸,據說那個饕餮海漁女也跟他們在一起——哪天爺們心情不好了,去南邊玩兒的時候,順手抄了那幫家夥吧?

陸左擺手,說要去你去,那幫家夥在島上欺負土著,也沒惹著你——我接下來事情也挺多,還得去茶荏巴錯轉一下呢,畢竟二春還落在那兒呢。

王明噗嗤一笑,說那傻妞兒都那樣了,你還顧著她?

大喜日子,陸左也是大度得很,說哎呀,終歸到底還是自家的笨徒弟,現如今奎師那都沒了,她的日子估計苦得很,跟著久丹松嘉瑪也沒有什麽奔頭,我不管她,誰能管?

說罷,他看向了雜毛小道,說對了,說起奎師那,北疆王怎麽樣了,你知道不?

雜毛小道點頭,說上次我去跟大師兄見過一面,他說還行,蚩尤那老哥挺喜歡他這種豪氣漢子的,不會讓他難過。

王明插嘴問道:“對了,林齊鳴那幾兄弟怎麽樣?”

雜毛小道說還不就那樣——林齊鳴回了東南局,董仲明留在總局,布魚老哥引退了,跟小玉兒在舟山一島上蓋了座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雙宿雙飛美著呢,我聽說會辦酒,不是下個月,就是下下個月,你們都算著點,別到時候抽不出時間來。

我們都點頭,說要的,要的,別人不敢說,布魚老哥結婚,還是要去的——咱都把布魚當自家兄長看待呢。

雜毛小道繼續說道:“尹悅你們是知道的,她跟大師兄的事情,這個誰也說不清楚,反正她是回青丘去了,我也不知道她跟大師兄後來是怎麽聊的;朱雪婷上次不是受了刺激麽,就算是大師兄回來,也沒有能夠勸住,在白雲觀出家當了道姑——至於白合,有人說是真死了,也有人說她還留了一縷殘魂,這事兒大師兄還在查證……”

王明嘿嘿笑,說老蕭,說實話,尹悅這事兒,你估計要多一個小姑媽咯。

雜毛小道擺手,說不可能,大師兄跟我小姑感情好著呢。

王明說你別怪我八卦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據說有人在最近瞧見你大師兄跟一個長得很是漂亮的女人一塊兒出入過,而且那女人還帶著一個小夥子,據說還叫你大師兄作爸。

雜毛小道苦笑,說你說這事我知道,那女人是天山神池宮的神姬宮主,小夥子木木,我和小毒物都是認識的,我小姑也知道,這裏面有一些誤會,跟你們也說不清楚。

大師兄雖然很是專情,但到底還是留下了幾個子嗣。

而這裏面有些復雜,說不定哪天就出事兒了,我們心裏都有數,卻沒辦法說太多。

雜毛小道舉杯,喝了一碗苦酒,伸手去拿壺,結果沒酒了,張口喊道:“阿龍,阿龍!”

阿龍從後院跑過來,問道:“怎麽?”

雜毛小道說幫忙拿壺酒來。

阿龍點頭,說好嘞。

他轉身離去,沒一會兒就搬了一大桶新釀的苞谷酒來,放在桌面,我對阿龍說道:“辛苦了。”

阿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說沒啥,我在後院打坐,有事叫我。

他離去,雜毛小道說道:“阿言,你這朋友不錯,人勤奮,好學,回頭讓朵朵好好調教一下,不敢說有多大本事,至少不會吃太多虧。”

我站起身來倒酒,說對,平安是福嘛。

酒滿,雜毛小道想起一事兒來,對陸左說道:“對了,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消息了,有人說在魔都的某個舊弄堂裏瞧見過黃菲母女,也有人說在津門的郊區看見過她們——這消息不知道真假,你看我是把地址給你,還是讓人查驗核實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