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飛來橫禍(第2/2頁)

我回想了一下,感覺自己最近也沒有做什麽落人話柄的壞事啊?

上次在金陵那邊,雖然經歷過中山陵慘案,但我是作為證人出現的,後來我去了黃泉路,緊接著又去了荒域,一直都沒有露面,怎麽會有人找我呢?

瞧這兩人的打扮,應該不是公安局的,反而像是有關部門的人。

不過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我多少有了一些城府,於是也沒有慌亂,淡然自若地站在門口,這時從我家裏匆匆走出幾人來,為首的是一個腦門透亮、腆著肚子的地中海男子,看模樣應該有五十多歲的官僚人物。

他走到我跟前來,掃了我幾眼,然後說道:“陸言?”

我平靜地說是我,怎麽了。

地中海一揮手,說道:“帶走吧。”

他一說話,旁邊立刻圍上來好幾人,準備伸手過來拿我,而這個時候我父母也跟著走出了門來,瞧見這情況,頓時就大聲喊了起來:“陸言,你到底做了啥事兒啊?”

我其實挺淡定的,但一瞧見父母帶著哭腔的聲音,臉頓時就冷了下來,盯著那地中海說道:“對啊,我犯了啥事?”

有人靠近了,然而我這一擺起架勢來,他們就都停了下來。

地中海見我準備反抗,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來,說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情?

我說我當然不知道,你們到底特麽的是幹嘛的?

地中海冷笑著說道:“張家界的索溪峪血案,你敢說跟你沒有關系?”

我莫名其妙,說你有病吧,什麽索溪峪血案?

地中海盯著我,說那你告訴我,六天前的淩晨三點鐘,你在哪裏?

我在哪裏?

我當時在荒域的小香港那兒,跟華族的人談事情啊……

呃?

我剛剛想要說,頓時就止住了話語來。

荒域,這事兒我知道,屈胖三也知道,但是別人哪裏知道?這個時候說出來,就跟講笑話一樣。

我猶豫了一下,還沒有等我說話,那地中海便冷笑著說道:“說不出來了吧?告訴你,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和信息在手裏,你覺得我們會找上門來?”

我寒聲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麽索溪峪血案,我六天前還在魯東煙台那兒,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地中海冷笑著說道:“是非曲直,你跟我們專案組回州裏面說去,你放心,我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說罷,他又是一揮手,準備叫人上前過來拿我。

在那一瞬間,我突然間就想起了陸左當日被冤枉的事情,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相似,而我也在這一刻,明白到了他當初的所有感受。

冤,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在父母面前,害怕連累了他們,這一大幫勞什子專案組的人我根本不放在眼裏。

然而瞧見我老爹老娘那焦急的臉,和惶然無措的表情,我的心頓時就是一軟。

硬拼,肯定不行。

我不是傻小子,也不是什麽後果都不顧的二愣子,知道如果我這一動手,不管有錯沒錯,到時候都得挨一板子,而一鬧起來,到時候傷到了我的父母,那結果可就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了。

想到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既然是這樣,請出示一下你的工作證。”

地中海瞧見我如此冷靜,反而笑了一笑,說這樣才好嘛,大家彼此配合一些,就不會有什麽沖突。

他從懷裏取出了工作證來,我瞧了一眼,的確是國家機關人員。

我沒有罷休,又問起他的逮捕證。

地中海說沒有,不過我們這裏倒是有一個協助調查的批文,你看一下。

我檢查無誤之後,招來了旁邊的屈胖三,將乾坤囊遞給了,說你去敦寨,把我的事情跟蟲蟲說一下;她若不在,找一個叫做許映愚的老頭兒。

地中海伸手過來攔,說你這是什麽,別跟我耍心眼。

我將乾坤囊翻給他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屈胖三這個兩三歲的小胖墩兒,這才揮了揮手,說走走走。

有人過來,給我戴上了手銬,準備把我押走,我卻沒動。

我不動,三四個人都沒有辦法推我走。

而在這個時候,我平靜地對父母說道:“爸媽,別擔心,還記得上次麽,一樣的;我沒事的,很快就回來了。”

這句話說完,我才沒有再堅持,給人押到了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