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二傻子(第2/2頁)

他把我的金劍遞還給我,然後揮了揮手,讓我離開。

啊?

就這麽走了?

我愣住了,本來以為即將面臨著暴風驟雨,你這麽溫和算怎麽一回事兒?

許二爺瞧見我僵硬地站在面前,跟二傻子一樣,不由得氣笑了,說咋地了,你是想讓我留你中午飯呢,還是賠你摩托車啊?愣在這個幹嘛,該幹嘛幹嘛去。

我無意識地接過金劍,然後轉身離開,走了兩步,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抱怨:“唉,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想當年龍老蘭那叫一個風華絕代、聰明剔透;陸左呢,勉強還算是勤奮刻苦,怎麽到了現在,就只剩下一二傻子了?”

我是二傻子麽?

靠!

若是旁人這般說,我脾氣不好,說不定直接就拔劍過去幹了,可是這一位是誰,那可是一招就將我手中的劍給奪了去,讓我連反應時間都沒有的高手。

得,二傻子就二傻子吧,你愛叫就叫,誰叫你牛波伊呢,還是我前輩。

我收起了金劍和靈牌,一臉郁悶地跳下田去,把摩托車給扛回了山路來,發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兒有問題,轟鳴了兩聲,結果發動不起來。

我大概弄了一下,不過終究還是不行。

我學的這一身手段,開鎖啊下蠱啊,啥都行,但是對修理摩托車到底還是沒有辦法,畢竟不是藍翔出來的,做不了一專多能,回頭哀怨地望了一眼那許二爺,發現人家又躺會了椅子上眯瞪起來,沒辦法,只有推著摩托車往山下走去。

我騎摩托車上山來的時候,磕磕碰碰,足足開了三個小時,而推著摩托車回去,則一直走到了天黑才到了鎮子,身上的泥巴都已經結板了。

我又饑又渴,沒有再走了,在一家小食店裏弄了兩碗湯粉吃,填飽了肚子,這才又把摩托車送到修理店。

如此折騰一番,一直到了夜裏九點多,我才騎上修好的摩托車回到了家裏。

一到院子裏,就聽到我母親喊,說陸言,你搞什麽鬼啊,一整天都不見蹤影,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到底怎麽回事啊——哎呀,你這什麽情況啊,怎麽弄得跟剛從泥田裏撈出來的一樣?

我苦笑,說可不就是剛才泥田裏爬出來的麽?

說著話,我往兜裏一掏,摸出手機來一瞧,發現那玩意已經浸透了水,早就沒顯示了。

雖然被那老頭兒給折騰了一番,不過好在靈牌有驚無險地拿回來了,我心中歡喜,也沒有多做計較,跟我媽說我洗澡了,回頭再跟你說。

我母親攔住了我,說你等等,今天那個馬局長又過來了一趟,說找你,我說你出去了,他就沒有再等,不過讓你回來了,給他去一個電話呢,我都答應人家了,你先給人回去。

她遞了一張小紙條給我,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

我看了一眼,說有啥事也等我洗完澡再說吧,我這一身臭烘烘的,剛才在鎮子裏吃粉的時候,老板娘差點兒想把我趕到街上去。

我母親聽了,說哦,你吃飯了啊,那我就不給你準備了。

我苦笑著說你是我親媽麽,吃粉能吃飽?得了,家裏有沒有剩菜,沒有的話,弄點兒酸菜沫子也成,你是不知道,我這一天是怎麽過的——騎車上山,推車下山,我也是醉了。

我母親聽不懂,說你還喝酒了,搞什麽鬼啊?

我無語,去沖涼房洗澡,剛剛弄完回來,還沒有吃口熱飯呢,家裏面的座機就響了,我在廚房等著吃飯呢,也不理,就聽它叮鈴鈴、叮鈴鈴地叫喚,而我母親則沖我喊,說找你的,快去接。

我說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四十天不在家,怎麽可能找我啊?

我母親笑了,說你剛才洗澡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給人馬局長……

我頓時就翻起了白眼來。

我的親娘啊,人不就是一局長麽,咱至於這樣子麽?

難不成你還想著找人家解決我的工作?

我過去拿起電話,剛剛說了一聲喂,就聽到馬局長在電話那頭對我說道:“陸言,張大器出事了,從中午的時候就一直開始腹痛,然後不斷抽搐,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