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不是呼格吉勒圖(第2/2頁)

棍子瞪著眼睛,說陸言,可別這麽說,我把你交代出來,是為了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你就別賴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的上線和聯絡人都給交代出來,警察說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活命下來……

旁邊那年輕警察忍不住說道:“你瞧瞧人家這覺悟……”

我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之前看過一個新聞,說的是內蒙古呼格吉勒圖冤殺案,一個無辜的青年人,就因為別人說的幾句屁話,就給拖去槍斃了,家人一直奔走,結果無一人理睬;一直到十八年後,真正的兇手趙志紅承認了這案子,並且指認了現場,他才沉冤得雪,而當初辦案的那一幫人,至今還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懲罰——棍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會是下一個呼格吉勒圖?”

棍子梗著脖子,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我背靠著那椅子,顯得十分淡然,那馬局長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對我說道:“陸言,你別急,有什麽話我們慢慢講,我馬海波以自己的人格向你保證,咱們這裏絕對不會出現屈打成招的事情!”

我沖他笑了笑,說馬局長,你是個成熟的警察,不過帶的兵就不咋地;我也不是不信你,不過我只想說,我真的不是呼格吉勒圖,也不可能任人擺布。

聽到我的暗諷,那年輕警察張大器的臉上就掛不住了,說陸言你想幹嘛,你別亂來啊!

我盯著棍子,說別人倒還情有可原,雖然態度惡劣,但畢竟也是為了工作;而你,為了那麽一點兒小仇恨,居然就把往日朋友給送進死路裏,看起來你真的已經是沒有良心了,不如去死吧?

棍子冷笑起來,說你特麽有本事咬我啊?

是麽?

我雙手一漲一縮,直接從那手銬裏面就掙脫了出來,然後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

這情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為吃驚,馬局長和記錄員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而年輕警察張大器則下意識地往腰間摸了過去。

這時他才發現這不是出任務,並沒有配槍。

我站起來,緩步走到了門口,年輕警察慌忙過來攔我,說你別亂來啊,這裏可是派出所……

他話兒還沒有講完,被我一把抓住了手,然後朝著旁邊猛然一摔。

這家夥先前逮捕我的時候,劈頭蓋臉一頓猛打,下足了黑手,所以我根本就沒有留手,將他一摔,整個人直接跨越了整個審訊室,從這邊一直飛到了那一邊,身子重重地砸落在了墻上。

“砰”的一聲,他滑落倒地的時候,口中滿是鮮血。

我回頭瞧了他一眼,並無半點兒愧疚之心,只是報以淡淡的冷笑。

我可以理解他這是嫉惡如仇,不過若是施加在我身上,那就不行。

以前的我,不過是一個小屁民,隨意欺負,我也沒有辦法,又或者如同當年的呼格吉勒圖一般,即便是被冤枉了,槍斃了,也沒有半點兒法子。

但現在我不是了。

我不囂張,也從來不會欺負任何良善之人,但絕對不是軟柿子,任何人也別想隨意揉捏我。

特麽的,老子軟了小半輩子了,還指望著我一直軟下去?

我不是麻木的屁民,我不是!

瞧著一臉驚慌的馬局長和記錄員,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說馬局,別慌,我不針對你們,只是給你們瞧一下,我是怎麽證明自己清白的。

說罷,我一把揪住了棍子的脖子,將他給拖到了剛才我坐的地方來。

就在我剛才掙脫手銬,一把摔飛那警察的時候,棍子就給嚇得夠嗆了,他右手受了傷,又給銬了起來,根本反抗不得,被我一把拽到了審訊桌前,然後被我把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我按著他,說棍子,現在能說實話了麽?

棍子嘴硬,把心一橫,說你別以為你狠就行,老子是坦白從寬,絕對不會包庇你這個大毒梟!

大毒梟?

我冷笑了起來,伸手把他那受傷的手臂猛然一拽過來,放在桌面上,然後猛然一拳砸下去,只聽到骨節一陣炸響,那手掌卻是給我錘成了碎塊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