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計劃

雷子見到虎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忍不住流了下淚,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三哥,你先幫虎子把爪子上那些木刺拔出來,我去找藥,我二叔屋子裏應該有。”

我對雷子點點頭,用手擦了擦眼淚,看著虎子那雙滿是鮮血和木刺的爪子,心裏莫名地難受。

雖然心疼害怕弄疼虎子,但是它前爪上的木刺要是不拔出來的話,傷口只會更加嚴重,所以我強忍著心疼,摸了摸虎子的頭對它說道:“虎子,你可千萬忍著點兒,我幫你把木刺給拔出來,你忍著啊……”

說完之後,我顫抖著雙手,朝著虎子其中一直爪子上面的木刺伸了過去。

我從虎子前爪上面,每拔出一根帶著鮮血的木刺,虎子都會低聲哼哼,身子也忍不住發抖,但是卻一直沒叫出來。

看到這裏,我更加心疼虎子了。

不一會兒,雷子就找到了一個裝著各種藥木盒子,跑了過來,把木盒往我身旁一放,對我說道:“三哥,你快看看這裏面有沒有能用上的?”

我接過木盒子一看,這裏面除了感冒藥、消炎藥,便只剩下創可貼,甚至連瓶止血的紅藥水都沒有。

見此,我心裏不免有些著急了,這虎子雙爪上的血,到現在還在流,而且嘴巴上面也是破了不少皮,就在我急得恨不得馬上抱著虎子連夜回道觀時候,突然想到了對面木屋的李大爺。

對了!我得問問他那裏有沒有止血愈創的藥。

想到這裏,我抱著試試的心態,讓雷子幫我看著虎子,自己跑了出去,朝著李大爺的木屋裏趕去。

“砰!砰!砰!”隨著我一陣敲門聲,不一會兒李大爺的聲音就從木屋裏傳了出來:

“誰啊?”

“李大爺,是我!”我喊道。

話音剛落,接著我便聽到了李大爺的穿衣服下床的聲音,等了一會兒,李大爺打開門之後,拿著一盞煤油燈看著我問道:“小夥子,咋地了?你這大半夜不睡覺跑過來幹啥?”李大爺問我的話的同時,時不時地朝著我身後看去。

“李大爺,你屋子裏有沒有什麽止血的藥?”我看著李大爺著急地問道。

李大爺一聽我這句話,頓時臉色就變了,忙抓住我手,一臉緊張地看著我問道:“咋地了?是不是雷子那小子出什麽事了?!”

我搖頭,咽了口唾沫說道:“不是,是我那條狗爪子給撓破皮了,到現在還在流血,所以我來問問大爺你這裏有沒有啥能止血的藥。”

李大爺聽了我這句話,忙點頭說道:“有,有,有!有雲南白藥,我這就去給你拿,你等一會兒啊。”李大爺說著就回木屋找藥去了。

聽了李大爺這句話,我頓時心裏踏實了不少,虧著大爺他了,要不我還真不知道大半夜應該怎麽辦了。

沒多大功夫,李大爺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遞給我兩瓶黃褐色的玻璃瓶。

“夠用不?”李大爺看著我問道。

“夠了,我先去回去給它上藥,大爺謝謝你了啊。”我說著就急匆匆地跑了回去。

“小夥子,好好對你那狗,可是條好狗,靈性著呢!”李大爺站在木屋門前對我喊道。

“知道了。”我答應了一聲,帶著手裏的雲南白藥,跑回到屋子裏。

在屋子裏,我給虎子兩個前爪,和嘴巴旁劃破的傷口上都倒上雲南白藥的粉末之後,又從雷子二叔的衣櫃裏找出了一件布料比較透氣的衣服,撕成布條,給虎子兩個前爪包紮了起來。

給它包紮好,我把又虎子抱起來放到床上,看著它睡了過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三哥,你這狗可真靈精,今天晚上要不是虎子,咱倆可就真給淹死了,唉,看它那爪子,那得多疼……”雷子看著虎子說著說著聲音又梗咽了起來。

“恩,多虧它了。”我說道。

雷子他這個人向來大大咧咧,在學校裏就是,有一次跟幾個小混混打架,他被打的滿頭是血都沒求饒,更沒流過一滴淚。

但是,今天他卻為虎子一個勁地流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過有一點兒,我到現在想不通,為什麽我和雷子按照安如霜的所指,在大拇指綁上了紅繩子,而且也睡在了床下,還會著了那個降頭師的道?

差點兒沒給在夢中活活淹死!

難道安如霜這個辦法被那降頭師給識破了?目前也只能這麽解釋了。

許久,雷子才看著我問道:“三哥,你說之前咱倆出去差點兒給淹死,真是被人給下了降頭術?難道我二叔真想害我?”

“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這下降頭的人是不是你二叔我不知道,但是整件事情他一定知道,要不他什麽時候都不叫你來,偏偏這屋子裏給人下上降頭術的這天叫你來,你說他是何居心?”我看著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