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揭開一角的謎題

轉眼又是夜。

這已經來到這個小鎮的第二天晚上了,這兩天一夜過得太‘刺激’,以至於我第一次感受到時間的漫長,明明只是幾十個小時,我卻感覺在這裏就像度過了充斥著壓抑與絕望的幾個月。

溫暖和光明什麽時候能夠重臨呢?

這樣想著,我有些疲憊的伸了一個懶腰,在這間擺放著兩張床的屋子裏,如月和承心哥一左一右已經睡得很香,這個白天他們夠累了,抱著為這些可憐人們盡量多做一些什麽的心思,一直都在忙碌。

我一直以為我不是一個做‘雜事家事’的料,除了小時候被逼‘照顧’師父,我幾乎沒怎麽再碰過這些事情,卻不想有做得如此愉快的一天。

這些‘老人’太可憐,由於身體的虛弱,很多事情已經力不從心,不是悉心去做某些事情,很多人無法想象他們居住的環境如此糟糕,甚至有些肮臟,看著難免就為他們心酸。

衛軍叔給我講的一切事情,我在做事的間隙就已經告訴了承心哥和如月,承心哥原本堅持想為衛軍叔治療一番,卻被劉老爺子帶出了衛軍叔的一句話,他這不是病,是某種力量所致,他自己算到了,恐怕能治也是害了別人,不如就算了,這樣的話讓承心哥久久的沉默。

過了很久,他在擦著一張桌子的時候,才小聲的對我說道:“太像轉傷之術,可是我根本無法想象什麽樣的存在才能夠這樣肆無忌憚運用轉傷之術,而且這樣……”

承心哥沉吟不語了,他此時震驚的心情就和我知道這裏存在一個大型的借壽之術一樣震驚,可是亦無解,因為憑我們的能力根本想象不到這種類似於禁術的術法能夠這樣的被運用。

再細想,就可以聯想到我們是要面對什麽樣的敵人,和怎麽樣嚴峻的未知,所以幹脆不想,由一種‘麻木’的狀態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比較好。

在昏黃的油燈之下,我收起自己胡思亂想的思緒,在桌前坐下了,這個時候自己的最是清醒,也終於有空詳細的讀這一封由劉二爺留下的信了,承心哥和如月在睡前也鄭重的跟我說過,明天一早一定要告知信的內容。

信不算很長,短短兩頁紙,我卻讀得很慢,一開始我讀信的神色是輕松的,可是後來眉頭卻慢慢的皺緊,到最後信內的內容沉重的我不得不點上了一支煙來平靜自己的情緒。

我用半個小時看完了第一次,發了十幾分鐘的呆,又拿起信看了不敢相信一樣的看了第二次,接著又看了好幾次。

等我最終放下信,不得不確認某個事實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不知不覺已經淩晨一點了。

嚴格的說來,劉二爺的信並沒有太大的去解謎整個事情,卻包含了幾個重要的線索。

第一,那神秘的林建國就是那個所謂的聖村的人,他消失的十天是和林建國去了聖村,他沒有在信中講述他是否到了聖村,怎麽會以魂魄的方式送來了信,這封信是在什麽情況下寫的,但他異常肯定的說,那個聖村肯定存在,而且生活著不少人,有著我們想象不到的生活狀態。

第二,所謂的‘毒’,其實就是那個來自聖村的‘神’的能力,它太強大,能夠讓人生老病死,這是天道的禁忌,可是這個聖村的存在卻是反天道而行,劉二爺在信中強調一定不要懷疑那個‘神’如此的能力,而他也悲哀的說道,這種可怕的能力能夠通過血脈蔓延,意思就是一個人的親人,可以追溯到五代,只要是在五代內有同樣的血脈,就會被這種能力給蔓延。他和林建國最重要的目的只能阻止蔓延,卻保不住鎮子,這個鎮子需要劉衛軍去做最後的保護。

第三,則是告知劉衛軍鎮子上的人以他也不知道的方式,每一個人都染上了這一種‘毒’,而且不會因為相隔萬裏就能逃離,因為他和林建國,暫時能夠阻止這種毒順血脈蔓延,但是卻不能阻止下一代新生的孩子身上不中‘毒’,除非是孩子的父母放棄去信仰這個‘神’,然後遠離這個鎮子,才有可能阻止它的蔓延,可是與此同時,孩子的父母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有悲傷的命運,但具體是怎麽樣悲慘的命運,劉二爺並沒有詳細的說明。

第四,就是告訴劉衛軍怎麽守護這個鎮子,他在信中說其實神的能力因為某種制約,也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麽強大,如果可以的話,完全可以由一群人來集中承受‘毒性’,也就是說準備放棄信仰逃離的人,可以留下其中一個,來承受一家人的‘毒’,保證孩子的成長,也保證離開親人不發生悲慘的命運。他在信中告訴劉衛軍在林建國曾經住過的窩棚裏那個大炕底下,埋葬著一尊有著‘神力’的神像,劉衛軍可以通過特殊的方式像它祈求,而得到這種轉移的能力,但與此同時劉衛軍得付出代價,就是每做一件與神意志相違背的事情,劉衛軍就會遭受到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