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記錄(第2/2頁)

而我此刻也稍許平靜一些了,只是他說是我師父最後的始終,讓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兒,可是我是覺得剛才太失態了,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也只能冷靜,我說道:“所以,這一次我師父始終的背後也有部門在支持的原因嗎?或者你說是一次行動?莫非我師父去找昆侖,也是一次部門的行動?”

其實我最想問的是,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麽是我師父最後一次的行蹤?可我忍著沒問。

那邊的江一沉默了,過了好半天,我才聽見他的語氣稍微帶了一些情緒,仿佛是落寞的情緒,他對我說道:“陳承一,你覺得人的恐懼是什麽?除了生死以外?”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忽然問我這個,我一下子有些愣神,慧根兒聽我講電話,也知道了,這個電話是關系到他看見的那個傳真,所以見我忽然沉默了,也還是很乖的在房間裏沉默不語,看著傳真默默掉眼淚。

我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慧大爺如果能看見這一幕,會不會難過?

收回心思,我在思考,自從人類有了歷史以來,最恐懼的事情一直是死亡,為了逃避這個固定的結局,人類想了很多麻煩來麻痹自己,如燈紅酒綠的墮落,如吃喝玩樂的享受……那如果拋開生死之後,還有什麽是人類最恐懼的事情?

如果說有,那就只有一樣吧,我對著電話說道:“對未知的東西會感覺到恐懼吧。”

“是的,你說的很對!昆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去昆侖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那都是我的未知,所以我賭不起,選擇的是循規蹈矩……我很遺憾,我沒能同你師父一起行動,而我也並不是自由的,且不說我的意志,上面還有上面的意思,所以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師父的行動其實華夏並沒有任何部門參與,唯一敢賭博的只是諸如你師父之類有幾乎不可摧毀的執念之人。他的行動,我私人為他提供了一些幫助,但是……”江一似乎是喝了一口茶,說著就停頓了一下。

而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道:“但是什麽?”

“但是我也有要求,如果說有人把線索或構想變成實在的行動,我在給你師父提供幫助的同時,我是希望你師父讓我們可以更接近一些,就是得到更多的實質性的東西。”江一如是對我說道。

“理想是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又是什麽?”我問道。

“昆侖你難道以為不是每一個人的理由嗎?每一個人也就構成了大家,構成了社會,構成了我們的國家!這是更高的不可觸及的理想,昆侖的背後那個意義是仙境!是道家的根……至於實質性的東西,那就是可行性。所以,你師父的每一步行動,我都希望有所記錄,這是我對你師父提出的要求。”江一緩緩的說道。

記錄?我的心在這一刻跳得分外的快,師父,是留下了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