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雪仇,解救

死太監!

在我的眼中,瓦羅阿不但是一個太監,而是還是一個死太監。

不過惡人之所以能夠成事,是因為對方有著行惡的資本。這瓦羅阿雖然僅僅只是康可有的徒孫,但是反應力卻絕對能比得上我在國內碰到的一流高手,在身子撞到墻壁的一瞬間,倏然彈起,從背上猛然一抹,居然抓出一把黑乎乎的長刀來,朝著前方胡亂劈砍,口中大聲叫著。

對方說的是泰語,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卻瞧見他的這把黑色長刀十分有講究,居然是從他皮膚上的紋身之中抓下來的。

泰國人喜歡紋身,認為這玩意能夠帶給他們力量和勇氣,同時也是榮譽的象征,按理說,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在受到如此重創突襲的之下。還能夠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難得,不過他越是如此,我的心中越是冰寒。站在他的兩米開外,平靜地看著他瘋狂地揮舞著,臉上充滿了恐懼,心中莫名充滿了快意。

待瓦羅阿揮舞幾刀,恢復了平靜的時候。我方才悠悠說道:“作惡者,在受到仲裁的時候,會否想起當初自己逞兇時的心情,從而感到懊惱和後悔呢?”

我的話,幽幽蕩蕩,並非從一處傳出來,瓦羅阿左右張望,口中說道:“你是誰?”

我冷冷地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後悔?”

聽到我這傳教士一般的話語,那瓦羅阿在愣了一下之後,突然桀桀地笑了起來。對我威脅道:“你就是弄死我蟲母的那個家夥吧?藏頭露尾的家夥,你居然能夠潛入神巢裏面來,當真是本事不小啊,不過那又如何,你進得來,出的去麽?這裏是巴幹達巫神的地盤,你若是還想活命,最好將我給放了,要不然,我保證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他笑,我也笑:“到底是什麽,給了你勇氣,看來不給你露一點獠牙,你是真的不知道,什麽叫做恐懼!”

瓦羅阿猛然喝道:“呸,休想嚇我,這是老子的地盤,信不信我振臂一呼,三百巴幹達信徒一擁而上,將你給淹沒了去……啊!”

這話兒最終由一聲慘呼結束,厲聲喊話的瓦羅阿發現一陣劇痛襲上心頭,左右一看,卻見雙臂已然脫離了自己的身軀,然而卻沒有鮮血噴灑而出,不過傷口處的劇痛和麻麻癢癢的難耐,卻真切地表現在了自己的心裏面,這時他方才感覺到了絕望,原先那滿滿的自信也在瞬間崩塌,一雙眼睛赤紅,仿佛要擇人而噬一般,痛苦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看著這個宛如猴子一般的家夥,我長長吸了一口氣,不由得笑了:“原本想讓你認錯救贖的,不過想一想,貓吃魚,狗吃屎,都是天性,跟你這樣的生物,確實沒有什麽道理好講的……”

我意興闌珊,而瓦羅阿則從我的話語裏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來。

他是惡人,不過也是相對的,在善良的人面前,他擁有充足的勇氣,然而在面對著比他還要惡的家夥,膽怯卻又緊緊抓緊了他的心臟,他大口大口地吸了肺中的氧氣,扭動著沒有雙臂的身軀,顫抖而又執著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話:“你現在痛苦麽?”

雙臂被斬下,劇烈的疼痛侵蝕著瓦羅阿的腦子,怎麽能夠不痛?他強忍著熱烘烘的眼淚,勉強地點了點頭,而我則突然說道:“跪下!”

瓦羅阿下意識地雙膝跪地,朝著前往,也就是玻璃缸子的方向跪了下來。

就在他跪下的那一刹那,一聲輕飄飄的話語響了起來:“既然痛苦,那我就送你去見你們家的痛苦之神巴幹達吧……”

唰!

一劍,從瓦羅阿的喉嚨處抹了過去,我沒有斬頭,而是用飲血寒光劍將此人的靈魂永世禁錮,讓他無時無刻地在劍中的世界沉淪受苦。

這件事情,兇戾的飲血寒光劍做得比我好。

死去的瓦羅阿跪倒在地,腦袋聳拉著,仿佛在懺悔一般,而我則慢條斯理地將長劍收了起來,回身過來,對著躺倒在地上的俞千八說道:“行了,別裝了,一記手刀還奈何不了你的,而且你也別再那裏裝死,我不會給你機會偷襲的。”

聽到我的話,地上的俞千八一骨碌就爬了起來,不確定地朝著左右張望了一番,討好地笑道:“這位老大,我跟這幫家夥不是一夥的,不過是過來做客的,嘿嘿。”

望著這個宛如鐘樓怪人的家夥,我冷然笑道:“俞千八,我自然知道你跟巴幹達不是一夥的,不過你跟這幫家夥,也沒有什麽不一樣。”

“噝……”

聽到我直呼其名,俞千八大感意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磕磕巴巴地說道:“您認識我?對了,這位老大的聲音聽起來,總有些耳熟啊……啊,不對,你是,你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