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黃埔軍校孕育中

我手把手親自挑選出來的學生,他們的脾氣秉性自然都能夠摸得通透,就這三兩句話。便能夠撓到了他們的癢處,如雷的掌聲中,我瞧見了故事的主人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低頭微笑,而瞧見這一張張樸實無華、充滿童真的臉孔,我曉得在今後的日子裏,自己可能就要跟這一幫還未成年的小屁孩子們待在一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奮鬥了。

身為茅山的大師兄,這事兒對於我來說倒也並不陌生,不過唯一的區別在於,由於門戶的傳統,還是有很多東西不能隨意傳授給被人的,我只能從宗教局搜集到的修煉法門中挑出若幹的書籍出來,然後再給這些孩子們一一對應。

不過好在經歷過了建國和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場運動,使得宗教局档案庫中的修煉法門並不比一般的宗門少,而且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匯聚了一眾精英的宗教局勢頭遠遠要比許多底蘊深厚的宗門還要系統和豐富,這是舊式宗門所不能夠比擬的,也正是許多修行中人想要加入宗教局這種國字頭機構的原因,畢竟六扇門中好修行,無論是資源,還是開放的態度,都要比舊式宗門強大許多,也更容易在修行一事上走得更遠。

當然,真正的頂尖人物。也都還需要如同舊式宗門一般一對一地單帶,比如像是王紅旗門下的幾個棟梁,以及黃天望手下的十三太保,這個是另外的事兒。

我雖說被借調到華東神學院來當這個教務主任,但是最主要的責任,則是帶好這個新成立的重點班,至於其他的教務工作,則由原先的兩位副手來承擔。一開始這兩人對我這年紀並不算大、就橫插一腳的家夥還有些不爽,但是當我通過張勵耘將自己的功績還有級別透露給兩人之後,這兩人也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道過來坐這個位置,反倒是屈就我了,便也收起了憤憤不平的心思,好好地巴結起了我這尊大神來。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那般的服服帖帖,馬副院長總愛給人許諾,所以也有人心思不定,不過對付這些人,我倒也有的是手段,教務處這一畝三分地我若是整不明白,倒也枉費了我這黑手雙城的手段了,不過些許齟齬之事,便也不再多提。

在給眾人豎立了目標之後,我讓張勵耘負責這個新成立的重點班。並且召集教務處的一幫子專家學者,制定了一整套關於素質教育的方案。盡量避免應試教育中“假、大、空”的諸般缺點,確定因材施教、學以致用的特點,一切都以實戰出發,以融入現實社會為基準,加強訓練強度,優勝劣汰,總之一句話,那就是不讓學生們過得太過於安逸了。

除了出台了幾套量身定制的方案之外,我還引入了強烈的競爭機制,學生與學生之間的,學生與老師之間的,老師與老師之間的,處處都充滿了競爭,處處都充斥著挑戰,老師可以選擇學生,而學生也將投票選取自己所喜歡的老師,任何想要在這裏面混吃等死的行為,都將會被無情的淘汰。

這樣的一攬子方案出台,整個學院一片嘩然,以馬副院長為首的元老派當即反彈,提出這樣的規定實在是太苛刻了,充分學習了西方的叢林法則,沒有體現出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冷冰冰的,毫無人情味,是對人性的泯滅,我們要培養的不是只懂得執行計劃的機器,而是處理無數復雜事情的人才,如果真的按照這種方案來做,以後的華東神學院,毀滅在即。

對於這種危言聳聽的言論,以及諸多對我的攻擊行為,英華真人在校務會上提出了嚴重的批評,她告誡所有人,任何時候都要提高警惕,居安思危,我們要記得住,興於憂患,亡於安逸,如果凡事都講究中庸,平平淡淡,那麽我們的目標又該如何實現呢?

在會後英華真人做了總結,任何違反改革的行為和個人,只要露出苗頭,那就要打擊,不要想著在以前的功勞簿上躺著過日子,如果自己不行,那就退下,讓能者上。

這句話講得粗俗點,那就是你行你上,不行就別站著茅坑不拉屎。

華東神學院的五年計劃已經獲得了華東局大佬盧擁軍的親自認可,也是民心所向,任何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提出反對意見的人,天然地都被劃分到別有用心的破壞者行列,這個是光明正大的陽謀,馬副院長無可奈何,他在幾次校務會上都被英華真人毫不留情地點名批評,這讓他在學院裏面的威信陸續流失,到了後來,明眼人都知道馬副院長已經漸漸地失勢了,身邊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少。

這是院裏面的事情,馬副院長有英華真人對付,我自然不會太過於操心,不過卻也聽到幾個小師妹閑聊的時候講起,說馬副院長越來越沉默了,以前臉上還有一些笑容,現在整天就板著個臉,就好像患上了面癱症一般,怪嚇人的。